“啊......”一個護士的尖叫聲穿透了整個醫院。
大家都紛紛跑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那護士雙手捂在臉上,怕的要死,指指我所在的病房。
大家跑進我的病房,瞬時都嚇傻了。病床上的我依舊甜甜的睡著,只是臉上、胳膊上,渾身上下滿是血痕,皮膚沒有破,但是包著的血肉已面目全非。一個膽大的大夫走到我跟前,用手在我的鼻子處試了試,又看看我的眼睛,說:“人還沒有死,趕緊,送搶救室!”
大家推著我,一路往搶救室跑去,路過的所有人都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他們躲閃著,捂著眼睛。
陶正回來了,見大家推著我,飛快的跟著跑過去,被護士攔在了搶救室外。
陶正跑到肖振南的咖啡店,問了經理,肖振南并沒有去咖啡店。他又跑到房地產公司,房地產公司也沒有。他忽然一拍腦門,跑到歌廳去找他。
陶正打聽到肖振南就在歌廳,就跑到樓上休息室去找他,被助理攔在了外邊:“誒誒誒,陶大秘書,你怎么還掛了彩了?肖總剛睡下,你有什么事跟我說。”
“劉經理,我有要緊事找你們肖總!”陶正說。
“什么要緊事?跟我說就行了,我會替你轉達的。”
“讓他進來!”肖振南在屋里說。
那助理讓開了,讓陶正進了屋。
肖振南正在打游戲,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非常的投入。“哪股香風兒把你吹來了?這兒沒有咖啡,喝咖啡得去咖啡店里!”肖振南看都不看他一下說。
“肖總,我想找您的妹妹,我現在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聯系不上安總,他和您的妹妹在一起!”
“切!她倒是想呢!”肖振南無奈的笑了下說,轉而愣住了,看著陶正說:“你真不嫌累的慌,大老遠的跑來問我!你沒有電話嗎?不會打電話嗎!”說完又繼續玩游戲。
陶正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游戲機,著急的說:“肖總,林一凡現在生死未卜的躺在醫院里,我找不到安總,他的電話你的妹妹拿著,我想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你說什么?誰在醫院?”肖振南愣住了。
“安總的女朋友,林一凡。”
我被送到重癥監護,醫生說,我全身的筋骨盡斷,已經無法治療,維持不了幾天,不會再醒過來了。肖振南呆呆的站在那,看著我滿身血痕的樣子,張著嘴,傻傻的,然后皺著眉頭問陶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正將經過一一說出來。
這時,兩名警察走過來,說:“請問誰是陶正?”
“我是。”陶正轉過身。
“你需要配合我們調查一下,麻煩跟我們去一下吧。”那警官認真的說。
陶正跟著警察同志來到一間辦公室,看著電腦屏幕的監控錄像,不停的點點頭,商量著什么。
肖振南坐到我的旁邊,拿起手機,給安建打電話,見沒有人接,就給肖婷婷打過去。
“喂,你不是說以后誰走誰的路嗎?還找我干嘛?”肖婷婷接了電話,不屑的說。
“安建跟你在一起嗎?”肖振南黑著臉問。
“在啊!這跟你有關系嗎?你不是不管我的嘛?現在又來插手干什么?”肖婷婷笑著說。
“你讓安建接電話,我有事找他!”
“他呀,他沒時間,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了。”
“你別鬧,趕快讓他接電話。”肖振南著急的說。
“肖振南,我告訴你,你不幫我,我自己會幫我自己,不要以為我離了你什么都做不成!”肖婷婷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以后,她心里越想越不踏實,跑到護士站,說:“您好,幫我聯系一下醫生,我們要轉院。”
綁架我的那幾個人抓到了,但是經過審訊以后,每人的口供都不一樣,什么也問不出來,審訊一時陷入了僵局。警察局里,大家商討著案情,其中一位警官說:“那個黃頭發叫阿四兒的,家里只有一個母親,已經八十多歲了,這小子好像是個孝子,他老母親經常跟別人夸她兒子有出息,怎么怎么孝順,不行的話,我們從這個切入點入手試試。”
阿四兒被帶到審訊室。
肖婷婷把安建轉移到了上海的一家醫院里。辦好了手續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見一塵坐在那里看著安建。
“你是誰啊?走錯房間了吧?”肖婷婷不客氣的問道。
一塵站起來,慢慢走到肖婷婷面前,臉貼近她的臉笑著說:“看不出來啊,長著一副天使般的面容,卻長著一顆骯臟狠毒的心,嘖嘖嘖,實在是可惜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再不出去我喊人了啊!”肖婷婷厲聲厲色的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的事別人看不到,可老天爺能看到。”一塵繞到肖婷婷身后,把臉從后背貼近肖婷婷的臉,笑著一字一句的說:“不會玩火就別玩,小心玩火自焚!”
肖婷婷猛地回過頭,揚手要打一塵,可是當她回過頭,卻什么也沒有看見,哪有什么人呢!
肖婷婷心里害怕了,難不成大白天見鬼了!她跑到門口,樓道里都是來來往往的醫生和護士,還有病人家屬,哪有那個人的影子!
一塵來到我的病房里,肖振南坐在我病床邊上打著盹。
“一凡,一凡......”一塵叫著我的名字。
我模模糊糊的意識里,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他在叫我。但是那聲音如此縹緲,像是隔空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一塵來到病床邊上看著我,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東西,說:“當初都是我不好,沒能攔住你。”說著,他彎下腰撫摸著我的頭,嘴唇輕輕的吻在我的額頭,身體漸漸變得虛無起來,像一縷青煙,鉆進了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