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豬不緊不慢的走到車廂門口,對著封閉的車廂再次釋放出一團火焰,車廂門的下場和籠子沒有什么區(qū)別,頓時熔化一個大窟窿。
王烈頓時急了,這頭豬看起來可沒有幫他們的樣子。
這頭豬不仗義啊!大家好歹是一起蹲籠子的交情。
‘嗷嗚(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王烈焦急的朝著那頭豬吼了一聲。
然而那頭豬回頭鄙視的看了一眼王烈,眼中滿是不屑,扭著肥臀縱身跳了下去。
那一跳是如此的決絕殘忍,讓王烈感覺虎生一片黑暗。
陽光從車外射了進來,有些刺眼!
“寶寶!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一個動聽的女聲從車外傳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溺愛和歡喜。
難道這胡勇不止偷動物,還偷小孩?
不對,“寶寶”的含義已經(jīng)不止是小孩了,在這個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的年代,這個詞匯的使用范圍已經(jīng)被人類無限擴大,萬物皆可寶寶!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叫那頭豬。
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
“你們這些壞人,之前在不是說車?yán)锒际抢鋬鋈猓环奖愦蜷_嗎?要不是我家寶寶帶著定位芯片,本姑娘就被你們騙了!哼,把他們?nèi)甲テ饋恚 ?/p>
媽的,居然說本大爺是冷凍肉,這應(yīng)該是自己沒醒過來的時候反生的事情,不過這個女人真是蠢,有定位芯片還被糊弄過去了!
“是,小姐!”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
看來外面的女人背景很雄厚啊!
“這位小姐,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你的寵物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不如到此為止如何?我們愿意賠償,條件隨便你開!”
這是胡勇的聲音啊。
這家伙真慫,還沒開打就要求饒!王烈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一波胡勇。
“嗷嗚--!”王烈口中發(fā)出一陣不倫不類的長嘯,試圖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只有這樣他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他相信沒有人能拒絕貓星人的誘惑,特別是對外面這種母性泛濫的女性來說,一頭剛出生的老虎就是致命的毒藥,再加上旁邊圓滾滾的笨熊,這簡直就是絕殺!
“唉!沒想到我王某人居然也有靠臉吃飯的一天,不過為了保存虎族的希望,也只能如此了!”王烈故作傷感的嘆了一句。
果然,只聽外面的那個女人怒聲說道:“好啊,你們這些壞人不但偷了我的寶寶,居然還偷了別的小動物,你們簡直太沒有人性了!你們還在等什么?快把他們抓起來!”
一陣槍聲從車廂外傳來,讓王烈有些不淡定了,國家什么時候?qū)屝档墓苤七@么松了?
在他印象里國內(nèi)能持槍的就只有寥寥幾種人,胡勇這種黑惡組織成員有槍他不奇怪,但是外面這幾個保鏢怎么回事?
看來這條大腿挺粗的,一定要緊緊抱住!
王烈叫得更起勁了,一旁的笨熊似乎天生喜歡模仿,也跟著王烈叫起來。
槍聲夾雜著虎嘯熊咆回蕩在空氣中,讓火并場面看起來更為激烈了。
只是胡勇一方說到底就只有兩個人,完全被對方火力壓制,很快就頂不住了,只聽胡勇大吼道:“馬黑,你給我拖住他們,我?guī)еS嗟娜蝿?wù)目標(biāo)先走。”
“你奶奶的,憑什么不是你頂住我先走?”被稱作馬黑的人氣急敗壞的回答道。
“別廢話了,若是任務(wù)完不成,大家都沒好果子吃,我倒是無牽無掛,你還有個妹妹吧!一定要給我頂住,否則組織的手段你比我清楚,我回去給你請功,所有功勞全算在你頭上!”
“干!姓胡的你給我記住你說的話!”
話音剛落,王烈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對面的家伙也太不中用了吧,兩個人都搞不定。”王烈有些無語。
只見一個背著黑色背包的人從車廂口爬了上來,正是胡勇那個家伙。
小熊似乎記得胡勇,口中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咆哮,這還是王烈第一次看到它這樣。
胡勇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提起裝著王烈和小熊的籠子往外走去。
由于胳膊太短,所以王烈只能在籠子里拼命掙扎,試圖干擾胡勇。
可是王烈越發(fā)覺得這個胡勇有問題,他現(xiàn)在的體重有數(shù)十斤,普通人單手提著這樣的重量不會太吃力,但是鐵籠加上他的重量足有二十多斤,再加上他在不停的搖晃籠子,但胡勇卻是穩(wěn)穩(wěn)提著鐵籠,沒有一點費勁的樣子。
出了車廂,王烈瞳孔收縮,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現(xiàn)在他們在一條高架橋上,周圍是巍峨的群山,在橋?qū)γ嫱A似咻v黑色的越野車,二十幾個持槍的黑衣人正以車身為掩體,朝著這邊不斷射擊。
“不好!他們要跑了!”對面躲在最后面抱著豬的女孩看見胡勇提著兩個籠子,驚聲說道。
“圍過去,決不能讓他們跑了!”一個濃眉大眼的黑衣人似乎是對面的領(lǐng)頭人,立即做出了反應(yīng)。
胡勇對著馬黑說道:“馬黑,拖住他們,我先走一步!”
胡勇說完,快速朝著高架橋邊上跑去,在橋下是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怒號著向遠方流去。
“吼!”
這時從后方傳來了一陣野獸般的嘶吼。
王烈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馬黑身上的肌肉蠕動著,一根根白色的長毛從他皮膚下鉆了出來,他頭上長出了一對扭曲盤旋的尖角,腳掌位置赫然變成了碗口大小的蹄子,他的身軀急劇膨脹著,看起來如同一個小巨人一般。
“吼!你們這些雜碎都去死吧!”
馬黑口中嚎叫著,頂著子彈向?qū)γ娴暮谝氯藳_了過去。
“我靠,這是什么鬼?難道這些家伙是妖怪嗎?”王烈再度被震驚了,他警惕的瞟了一眼胡勇,心里猜測這家伙會不會也變成怪物的模樣。
“馬黑,殺光他們!”胡勇大聲喊了一句,縱身躍下高架橋。
大哥,賣隊友這么堅決,不考慮一下?
還有,一言不和就跳橋,你家里人知道嗎?
從高架橋到河面的距離足有數(shù)百米高,王烈心中暗自祈禱胡勇不是在胡來。
只聽唰的一聲,一對翅膀從胡勇背后的背包里彈了出來,黑色的翅膀如同蝙蝠的翅翼一般,幾道骨架上覆蓋著一層光滑的薄膜。
這讓王烈松了一口氣,不過在空中他也不敢再掙扎,要是掉下去可就真的沒命了。
既然無法反抗,就要學(xué)會享受!
王烈看著腳下奔騰的河流,頓時升起了一股將天地踩在腳下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