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時間過去了,王烈除了每天要被放血外,還要應付琳。
這頭小豹子和王烈熟悉了以后,就老是纏著他,讓他極為不爽。
此時,王烈正趴在地上,操控著一塊帶著古怪黑線的白金色金屬圓盤在天空中飛來飛去。
而琳則是追在圓盤后,玩得不亦樂乎。
這圓盤就是王烈這幾天淬煉出來的庚金,相比操縱外界的金屬,操縱這種經(jīng)過他加工的金屬,要省力得多,這些庚金就像他的身體的延伸部分,他可以隨意控制這些金屬改變形態(tài)。
而且庚金極為堅硬,甚至能夠輕易刺穿普通的金屬。
唯一的問題是,淬煉這種庚金需要的普通金屬太多。
一噸的普通金屬被王烈吃下去后,一半以上會被他的身體吸收,剩余的才會轉到庚金熔爐,最終王烈能夠得到拇指大一小塊的庚金。
而庚金上的黑線,則是王印內(nèi)部的黑線附著在庚金上,王烈在白虎的記憶中,并未發(fā)現(xiàn)過這種變化。
這幾天,王烈也知道了,影豹的名字叫做侍,是這位紫電疾風豹公主的護衛(wèi)。
侍并沒有在這里,這家伙總是神出鬼沒的。
有了侍的保證,王烈暫時也不急著離開,免得侍這家伙狗急跳墻。
雖然這個城市變得有些危險,但王烈相信,以熊忠一行的實力,還是足以安全生存的,他也不用急著去找它們。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王烈越發(fā)的覺得,這頭小豹子根本就沒什么傷勢,完全都是侍這家伙自己在瞎擔心。
此時正值中午,日照當頭。
突然間,一片陰影悄無聲息的將王烈籠罩。
王烈知道,是侍回來了,只有這個家伙才會這樣來去無蹤,跟個鬼影一樣嚇人。
他沒有理會這個家伙,依舊瞇著眼睛,操縱著金屬圓盤飛來飛去,逗弄著琳。
“小子,你可以離開了!”
侍的聲音突然響起,它的話讓王烈有些吃驚,但他還是精神一振,這樣整天帶孩子的日子,他早就受夠了。
他立即站起身來,轉頭問道:“真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的,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公主殿下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你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侍的聲音有些冷漠,但卻讓王烈心中樂開了花朵。
侍繼續(xù)冷冷的說道:“我從火云蟒手下救你一命,所以你欠我一條命,雖然我不會讓你以命相抵,但或許有一天,你需要償還這份債,你記住了嗎?”
在它看來,即使是白虎一族的雜血,也是不可小覷,這方陌生的天地正處于劇變中,這如今它可一爪抹殺的雜血白虎,日后指不定也能成為比他強得多的存在,畢竟,它的路,幾乎已經(jīng)走到盡頭。
“好說,好說,我王烈這一生,有債必還。不知前輩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
無論如何,若不是侍出現(xiàn),王烈覺得自己有九成的可能被火云蟒干掉,所以,這份債,他認了!
侍搖了搖頭道:“你走吧!”
“哈!既然如此,前輩,我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王烈沒有任何猶豫,打了個招呼,便朝著外面狂奔而去。
整天面對影豹這種災級生物,讓他覺得極為壓抑,同時,行動范圍被限制在這小小的體育館,更讓讓他極為不適。
庚金圓盤自然不可能留下,那可是他最近幾天辛苦的成果,那圓盤朝著王烈高速飛去,一接觸到王烈的身體,就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見,被王烈收入庚金熔爐中。
琳失去了玩具,有些不滿的對著遠去的王烈低吼著,然后試圖追上王烈,它自然不知道,王烈將要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侍趕緊將琳攔下,立在原地,看著王烈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廢墟中。
“只希望永遠沒有用到這家伙的一天。”
侍喃喃自語道。
……
遠離了影豹的領地后,王烈小心翼翼的在這片年輕的叢林中穿行著,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畢竟,這座城市,即使稱為萬獸之城也不為過,無數(shù)來自各處的古怪生物,在這里駐足,其中自然有一些生物不是如今的王烈可以招惹的。
他此刻正走在一個居民區(qū)中,住宅樓外面的空地,已經(jīng)長滿了兩米多高的雜草,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王烈停下了腳步。
“咕嘰!”
“咕咕嘰!……”
高亢而尖銳古怪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屚趿椅⑽⒁汇丁?/p>
茂盛的草木將他的視線完全遮住,即使王烈的體型極高,也只能看見遠處不斷倒下的雜草。
但從那些雜亂的腳步聲來看,那些從草叢中靠近的生物,體型絕對不會太大,但數(shù)量很多。
他停下腳步,靜靜等待著這些靠近的生物。
“啊!~”
尖銳的驚叫聲讓王烈有些意外,最先從草叢里跑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人類女子。
這讓王烈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竟然還會碰到人類。
那女子跌坐在王烈的面前,渾身顫抖,一臉的恐懼絕望。
而在她后面的草叢中,又陸續(xù)傳來幾個人類的聲音。
“首領,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首領你沒事吧?”
這些聲音都是男子的聲音,一群男人稱呼一個女子為首領,這讓王烈更加好奇。
那女子似乎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大吼道:“別過來,往其它地方跑!”
有趣,放棄那一絲幾乎不存在的獲救機會,不愿讓同伴冒險嗎!王烈沒想到在這種人類的秩序已經(jīng)完全崩滅的時候,還有人舍己為人。
然而,那幾個腳步聲仍舊在靠近著。
這讓王烈更加驚訝了,這就是物以類聚嗎?
“臥槽!”
一個身材魁梧的T恤男率先沖出來,看見王烈后,他腳下一軟,同樣跌坐在地上,發(fā)黑的臉上帶著一絲慘白。
“首領,這次,好像是真的跑不了!”他低聲對著一旁的女子道。
接下來,陸續(xù)又跑出十幾個人來,都是些身強力壯的男子,這些人手里大多抓著一些簡陋的武器。
一見到王烈后,這些人皆是整整齊齊的跌坐在地上。
“你們怎么都跑這來了,不是讓你們往其它地方跑嗎?”女子帶著幾分怒氣,對著這些男子道。
“其它……其它方向已經(jīng)被那些家伙圍住了!”一個年輕人喉結蠕動著,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