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軍，你說謊！”羅慧蘭指著楊成軍對警察說：“他在說謊，他根本就沒有去料理楊彬的后事，我有想過蔡雅芬會不會因為思念楊彬跑到殯儀館去看楊彬，結(jié)果楊彬的尸體還躺在那，絲毫不見蔡雅芬的影子，如果他去料理了，楊彬怎么可能還是一具尸體，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壇子骨灰，殯儀館是要給錢才會火化的。”

羅慧蘭趁警察不注意，又跳到楊成軍跟前抓住他的衣服質(zhì)問道：“說，蔡雅芬失蹤的那晚上你去哪了，蔡雅芬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你這么對她，這么對楊彬的媽，你不怕楊彬化作惡鬼纏住你嗎！”

楊成軍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推開羅慧蘭，指著羅慧蘭的頭瞪著眼睛罵道：“你在發(fā)什么瘋，你說這些話信不信我當(dāng)場就告你誹謗誣陷！我還懷疑你對她說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就失蹤了，你一天都和她在一起，你是她接觸的最后一個人，你給她說什么了我們怎么知道？說不定她就是被你攛掇，聽了你的話有什么想不開的地方，一心奔著去見楊彬！”

“你胡說八道！”羅慧蘭情緒失控發(fā)瘋似的吼得歇斯底里，她氣的渾身顫抖，她眼睛死死地盯著楊成軍，“蔡雅芬失蹤一定和你脫不了干系，一定是你！”

警局里爆發(fā)了一陣激烈的爭吵，動靜鬧得太大，驚動了樓上樓下的刑警，大家都快步走出來一探究竟。

羅慧蘭一直緊咬著楊成軍不放，死活說是楊成軍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蔡雅芬的失蹤和他脫不了干系，楊成軍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羅慧蘭打過去，陸明誠見狀立馬大步邁過去推開楊成軍，擰著眉毛嚴(yán)厲道：“猖狂到在警察面前動手了？這里是警局！”

楊成軍一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們周圍全是清一色的警察，他頓時有所收斂，他惡狠狠地瞪了羅慧蘭一眼，羅慧蘭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楊成軍理直氣壯道：“她誣陷我，我又沒做過。”

陸明誠的語氣嚴(yán)肅中透著不耐，“小人藏戚戚，君子坦蕩蕩。你有沒有做過你心里不是最清楚？”

楊成軍怒不可遏，指著陸明誠的鼻子罵道：“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別想誣陷我，真當(dāng)這里是你們做主了，想一手遮天先想好你們的下場！”

陸明誠冷笑一聲，走到陳學(xué)琛身邊在陳學(xué)琛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學(xué)琛看了陸明誠一眼，菱角深刻的眉眼在光線打落的陰影中顯得尤為深邃。

陸明誠肯定地點點頭。

陳學(xué)琛的視線隨意掃過楊成軍時，楊成軍的身體微微一僵，陳學(xué)琛上前兩步，“蔡雅芬失蹤，既然來報警了，那我們必定是要盡最大的能力去找的，但在找之前，我們要先到蔡雅芬的家里看看蔡雅芬有沒有留下什么引人深思的線索。”

其他人表示同意，楊成軍低著頭默認(rèn)。陸明誠和羅慧蘭死死把楊成軍盯死。

大家到了警局門口，陸明誠撞了陳學(xué)琛一下，陳學(xué)琛不動聲色看了楊成軍一眼，心有計較中。

羅慧蘭打算和警察一路，不再坐楊成軍的車，楊成軍冷笑一聲，甩開羅慧蘭他求之不得！陳學(xué)琛問道：“楊先生和我們一路？”

“不用了，”楊成軍笑道，“我開車過來的。”

陳學(xué)琛點點頭，他們走到楊成軍的車邊，“是這輛車嗎？”

“對。”

陸明誠心跳如擂鼓，楊成軍的答案跟陸明誠一知半解的猜測嚴(yán)絲地對上了，他著急地看向陳學(xué)琛，他此時半點疑慮也沒有，蔡雅芬失蹤和楊成軍脫不了干系。

陳學(xué)琛若有若無地瞟向陸明誠，陸明誠鄭重地點頭，陳學(xué)琛笑了一下，“那麻煩陳先生給我們帶路了。”

“好，好。”楊成軍爽快的答應(yīng)。

楊成軍的車在最前面帶路，陸明誠開車，陳學(xué)琛坐副駕駛，陸明誠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面楊成軍的車，楊成軍車尾的樣子以及車牌號和當(dāng)晚他看見的一模一樣。

陸明誠正色地向陳學(xué)琛篤定道：“是他！蔡雅芬失蹤的當(dāng)晚，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楊成軍的車出現(xiàn)在燕山道上！

我那晚剛好去燕山道那里，因為太晚我在車?yán)锼耍瑮畛绍姷能噺奈遗赃呥^，把我吵醒了，我抬頭剛好看見他的車尾。”

陳學(xué)琛琢磨了一下，“你確定嗎？”

“很確定！”陸明誠絲毫不動搖，“我記得清清楚楚，誰睡著突然被嚇醒總會有點脾氣，而我當(dāng)時看那輛車就是不爽，我記下了他的車牌號。”

陸明誠的那份堅定無法撼動，陳學(xué)琛點點頭，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你要知道，亂指證人是要負(fù)責(zé)的，盡管你是警察。”

“我知道，”陸明誠不為所動，“我很確定出現(xiàn)在燕山道上的那輛車是楊成軍的車！”

陳學(xué)琛沉吟一下，也不做糾纏，點點頭，“既然你作為指證楊成軍的證人，那這件案子，你就不能再插手了。”

陸明誠懂，他腦筋轉(zhuǎn)了個彎兒，賊眉鼠眼道：“我現(xiàn)在是證人了，那我是不是得被保護起來，比如給我派個跟班兒啥的。”

陳學(xué)琛瞪了陸明誠一眼，“既然你對那件案子如此上心，那你就安心去查那個案子，我會讓倪婷婷去幫你。”

陸明誠瞬間不高興了，他還打算向陳學(xué)琛要王力的，結(jié)果陳學(xué)琛給他倪婷婷，他討好道：“陳隊，你看，能不能把王力給我，有些事，我?guī)е⒆樱环奖恪！?/p>

陳學(xué)琛瞥了陸明誠一眼，眼神仿佛再說：沒門，愛要不要。

陸明誠閉嘴了，他把陳學(xué)琛送到楊成軍家門口，陸明誠挑眉，“快去忙吧，有事叫我，隨叫隨到。”

陳學(xué)琛帶著人又來到楊成軍家，他掃了一眼，進門后一眼能看見破敗的陽臺，“楊先生，你家陽臺還沒修嗎？”

楊成軍愧疚地點點頭，“楊彬一死，就忙著安頓他的后事，不到一晚上，沒想到我老婆又失蹤，又忙著去找她，這陽臺就空下來了。”

陳學(xué)琛點點頭，“蔡雅芬的臥室在哪？我們想進去看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楊成軍推開臥室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陳學(xué)琛點點頭，剛才楊成軍面上雖然配合，卻有所防備，有些心虛。他仔仔細(xì)細(xì)檢查每個地方，可蔡雅芬什么也沒留下，他臨出門時掃了一眼床上的布置，“楊先生，這床單為什么不用同一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