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云起一路哼著曲
“哥哥可知葉小姐曾有恩與我。哥哥今日是恩將仇報。”簡含息氣惱
“嗯”簡云起哼著十面埋伏“她的琴彈得是真真好。”
“哥哥!明日大街小巷都會傳遍了今日之事。”
“她的琴技獨步天下,胸懷寬廣。于她不是壞事。’
簡含息叉著手站在路中間:“簡云起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那是什么地方?煙花柳巷,你把一個姑娘綁去了那里,對她的名節是多么大的損傷。“
“我應該對她負責。“簡云起一本正經甚至仰天長笑。
“不會喝酒喝傻了吧。’簡含息郁悶。簡含息不敢走正門偷偷帶著知書從側門想要溜進去。正好遇到難分難舍的李迪和李長生。
簡含息氣結,拉著李迪進了門。
第二天李迪和簡含息懷著忐忑的心情終于迎接暴怒的簡顧回了府。
又是祠堂里,簡云起被五花大綁,臉上一片紅痕簡顧手掌在空中顫抖,臉上都是痛心疾首。
:“你這個孽畜,強搶官家女的事你都能做的出來。你眼里還有王法么?”
簡云起摸摸臉笑道:“兒子知道錯了,兒子以前太混賬,以后再也不會為所欲為了。兒子要考取功名要成家立業。’
簡顧驚地手放下又抬起又放下。
簡云起,不避不讓:”父親,兒子要娶葉傾然。“
“什么?“
“兒子傾心于她,此生想娶她為妻。“李迪簡含息面面相覷
“不行。我絕不同意。“章氏扶著婆子走進來,章含蕓輕掩著嘴巴在章氏身旁低泣。
“我章氏的兒媳只能是珠珠,其他人想都不要想。’章氏看著簡云起的眼睛說道
簡云起漫不經心,嘲弄地笑笑:“那希望母親給我添個弟弟了。我簡云起非葉傾然不娶。“
“你非要如此么,你就是想要逼死我是吧?“章氏深吸一口氣,伸手替顫抖地章含蕓擦了擦淚
“母親不必說這些賭氣地話,兒子盼著母親長命百歲,幫我和傾然帶孩子呢。“
“你這個孽畜,說的什么話。“簡顧一看自家婦人搖搖欲墜的身影,一巴掌撲上去,打得簡云起偏了偏頭。李迪愕然。
‘咳咳。’一直未說話的老太爺出聲,老太太還病著沒有出面;“如今葉家受辱,我簡氏要放低身份上門道歉。’
“依父親所見?”
“如今之事,最好是私下解決,不要波及皇后娘娘。“老太爺頓了頓:”當年葉振是我手下的大將,此事我出面。“
章氏感受到了章含蕓的僵硬,輕聲道:“乖孩子,姨母會護著你的。
老太爺綁著簡云起去葉府負荊請罪了。
李迪回了院子。感覺疲憊不堪需要在家好好休養了。鬧破了天跟她也沒有關系了。
李府,李長生在妹妹那里打聽到簡四姑娘叫簡淑珍,淑珍李長生把這個名字反復嚼味了幾遍,只覺得唇齒甜軟。心里都是憧憬。李長生思來想去要如何再見一面才不顯得冒犯和唐突。最后李茹萍出面邀游踏春幫了自家哥哥。
李迪和簡含息一行受邀去郊外踏春,李茹萍是打著李夫人的名義邀請的,正好要趕上科舉各家都在想看女婿,想要相個狀元郎回家。索性就廣撒帖子京都好多人家都受邀了。這個違背了李長生的私怨,不過能見上一眼也好。
李迪這次出來除了簡含息,章氏還帶了章含蕓出來散心。李迪心里也是有隱隱的期望。
踏春宴辦的很豐富,組建了馬球會。明面上是個踏春宴,其實是個相親宴。因為各家長輩都在,男女就沒有特別分開。馬球會就是要求一男一女組隊進行。李迪坐在亭子里對馬球興趣不大,倒對泛舟或者騎馬賞花有興趣。
“這一年到頭都遇不到幾次馬球,花自己院子都能看,我不去。”簡含息拒絕。
“珠珠,你去賞花吧。老是陪著我也悶得慌。”章氏勸到。她有孕在身能出府都是天大的動作了。
最后簡含息去馬球,李迪和章含蕓去騎馬賞花,三人帶著三個丫鬟去選馬,馬廄里擠滿了各府小姐,簡含息看中了一匹棗紅色的高大駿馬,喘著憤怒的鼻息,一看就不好惹。自從失戀后她是越發野了,興奮地催促馬夫套馬。摩拳擦掌。一個黑色勁裝地女子拉過馬,利落地翻身而上:“哈哈哈,這馬正配我這身衣裳。”熟悉欠扁地聲音。
“慕容婉,這是我的馬。”簡含息火冒三丈。
“哦。你的馬沒寫你的名字呀?慕容婉一臉得意:”這樣吧,免得你說我欺人太甚,你把它叫答應了我就還給你。“
“你,你,~“簡含息心里有天雷但被堵得出不來。
“我什么,哈哈有本事就來馬球場上會我。“說罷,一拉韁繩,馬身揚起一躍而去,順便嚇了近在咫尺的簡含息一個跟頭。
李迪和章含蕓挑了兩匹瘦小溫和的馬聽到吵鬧擠了過來。
“慕容婉,你給我等著。“
“這是怎么了?“章含蕓關切。
簡含息不答拉起一匹馬,追了出去。四周看熱鬧的散開了。李迪怕出事舒出一口氣只能騎馬去了馬球場。章含蕓也跟上了。
一如馬球場遠遠地就看見慕容婉和自家哥哥慕容飛雄赳赳氣昂昂地騎在馬上,慕容婉指了指李迪一行人,偏頭與庶兄說了什么兩人都哈哈一笑。簡含息臉色更不好了。
“哎,簡含息,你還真敢來。不怕再摔跟頭。’慕容婉挑釁道:“誰給你的膽子還敢站在我旁邊。兇神惡煞,咬牙切齒。
‘這地難道是姓慕容了不成。“李迪露出一絲微笑還擊:“不若慕容小姐也喊喊這地,要是它答應了我也可以挪一挪。”
“你~好你好個簡四,平日里不聲不響的,心倒是黑的很。”慕容婉被自己的石頭砸了腳,臉都氣紅了。
“慕容小姐消消氣,您這臉紅的跟府上門口的獅子有得一拼了.”簡含息一拍腦袋:”哦,難道是照著您的樣子雕的,逼真,鬼斧天工。“
慕容婉眉毛倒掛,臉紅脖子粗:“嘖嘖,更像了!”
章含蕓笑的肚子痛,氣有些不順,順著胸口全身都在顫抖。慕容婉一看章茹蕓都要打滾的樣子,就要發作揚起鞭子就往章茹蕓身上飛去:“沒規矩的賤婢。”章茹蕓極少在京都露面知道她的少之又少,慕容婉學聰明了那兩個不能打,這個無名小卒倒是可以開刀。
簡含息眼看著辮子劃過自己,波及章含蕓嚇得五魂具滅,想看到鬼一樣看著慕容婉。
“三妹妹,不得魯莽。”慕容飛徒手抓住馬鞭,手上鮮血直流,歉意道:“章小姐受驚了。舍妹近日在學舞鞭,手力不穩,驚嚇到各位萬分抱歉。“
“表姐!“簡含息和李迪躍下馬,所幸章含蕓無事。
“哼!慕容婉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等著。“
慕容婉嗓音里滿蕩著不以為然:”你能如何?手下敗將。’高傲著頭走了。
慕容飛眼里盛著玩味抱拳離開。
“氣死我了,若是哥哥在,看他們怎么得意!”簡含息身上冒著三味真火。
“我一定要在馬球上殺殺他的威風。”
“可是這要男女組隊。’章含蕓憂愁道
李迪簡含息問了一圈,惹不起慕容家的紛紛避讓,不怕的葉知秋李迪又不好意思,云南王世子等人李迪又不熟。
“四妹妹。”簡含息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李長生,他瘦瘦黑黑,個子不高,也不與周圍人說話,周圍有幾個小姐對著他含春嘻嘻笑笑,他一臉冰霜在人群里當個不起眼的悶葫蘆。
他也看到了李迪,臉上有了暖意。
風景人都變成了畫只有我們是鮮活的。他點了點頭,表明了問候。李迪梨渦淺笑,眉眼如畫。
“嘿,簡四,歐嗬!這里。”草廬里大紅色騷包身姿出現:“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么丑。”
李迪黑臉。根本不想抬頭。
看臺上也是一身紅衣的高貴女子,放下茶盞,聞聲看去:“那是誰?“
“奴婢這就去打探。“紅衣女子頭也不回冷哼了一聲,四周的宮女都心驚。世子身邊的人每日事無巨細都要匯報,何時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裴珞熟練地一臉喜色地跑過來喘氣:“你們要搭檔么,我可以。”在裴珞地三寸不爛之舌與他能迷惑七旬老太的盛世美顏之下,簡含息和章含蕓暈乎乎地答應了。
然后馬球場就變成紅衣某人的粉絲專場。
“哇,裴世子好帥。”
“不愧是艷冠京都的第一人。”
“啊。裴,珞。~~~~”有人又昏了。慕容婉自從裴珞上場就心神不寧,視線飄忽。最后慘敗
于是簡含息不是很開心的間接用美男計打敗全場。
“簡四小姐,我家主人請你去看臺一聚。”一個宮裝婢女恭敬道
李迪不明所以,亦步亦趨跟著來到了看臺上。
看臺上的人李迪只與右手第一位的云南王世子有過一面之緣,也僅僅是遠遠見過一面。
正中間坐的是一位紅色宮裝的少女,李迪看清她的臉后發出小小的驚呼。不怪李迪大驚這個女子長得和王云孫太像了,說她是王云孫喬辦的女裝都不為過,連淚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唯獨不同的是她的眼神,王云孫是凌厲的而她非喜似怨,其中充滿威嚴與戾氣。
“大膽!”一個老嬤嬤出聲訓斥
“臣女失禮。”李迪輕輕一伏
“無妨,”紅唇輕啟:“你抬起頭來。”李迪緩緩抬起頭,女子沒有束發一頭海藻般的烏發隨意披在腦后。可見是個不拘小節,野性至極也尊貴至極的女子。李迪未曾接觸過皇族搜盡記憶也沒有想起這是誰。
司徒錦繡仔細打量著這個意外,東金質子府里都是自己的人,裴珞的侍從也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都沒有出現過這號人。司徒錦繡太不喜歡這種超出自己把控的事了。
“這是榮安公主殿下,還不快行禮。“老嬤嬤再次出聲。看臺靜悄悄的誰都在冷眼看戲。
“臣女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李迪認命下跪行禮,自己應該穿成個公主才對。
榮安搖搖頭,老嬤嬤唱到:“免禮。“裴珞這又是一個你的挑釁么?
“臣女章含蕓求見公主。“
老嬤嬤看了一眼榮安有些躊躇,這皇后的面子不能不賣呀。榮安笑笑有些乏味。
章含蕓輕輕走上看臺;“含蕓拜見殿下。‘
“含蕓。多時不見別來無恙。“章含蕓誠惶誠恐,有些緊張;”與殿下一別九年,殿下還記掛臣女,臣女三生有幸。“
榮安無聊地打個哈欠,擺擺手:“本宮今日乏了,回宮吧。“
“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章含蕓吐口氣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