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走在回去的路上,依然有種猶在夢中的感覺,沒想到陳長老這么好說話,居然直接就答應了。
摸著胸口里面的那張黃色奇異花紋的紙張,王景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笑得好猥瑣!”
張小強好奇地問道。
“滾!”
王景白了一眼,認真道:“我這是帥氣的微笑,懂不懂?”
“不懂!”
張小強老實地搖搖頭,然后指著遠處道:“你家被拆了。”
“笑話,怎么……可…能…”
轉(zhuǎn)過頭,王景的嘴巴漸漸張大,眼睛都快突出來了。
快步跑過去,王景看著眼前破敗的景象,實在不敢相信。
他房子的屋頂已經(jīng)不翼而飛,四面木頭墻也塌了兩面,屋子里面的東西雜亂無章,他可愛的小床,秀美的桌子,和嬌嫩的凳子,都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
“是誰拆了我的房子???”
王景心中怒氣爆棚,這是什么人,他花了半個月時間蓋的木頭房子啊,居然就這樣被拆了。
“是我!”
“叮!巧舌如簧發(fā)動成功,熟練度增加1點。”
王景扭頭,發(fā)現(xiàn)出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雜役弟子,此人帶著一頂綠色的草帽,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嘴唇寬厚,褐色眼眸,頭發(fā)寸短,此時一臉糾結地從不遠處的草叢里站了起來。
王景氣笑道:“呦,居然還承認了!怎么不繼續(xù)躲著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雜役弟子也是一臉蒙蔽,他都想好了如何觀察,如何追蹤,以便完成任務,沒想到最后他自己居然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就好像有一股魔力逼著他走了出來。
“姓名!”王景雙手抱胸道。
“江懷南!”
“性別!”王景緊緊地看著他。
“男!”江懷南抽抽嘴道。
王景看著他頭上綠油油的,好笑道:“誰讓你來的?”
“吳執(zhí)事!”江懷南老實地回答道。
王景了然地點點頭,繼續(xù)道:“他為什么叫你來拆我的房子。”
“他沒有叫我拆房子,他讓我找出你異常的地方。”
王景這下真的無語了,恨鐵不成鋼道:“你真是……真是太不專業(yè)了!”
“啊?!”江懷南一臉呆滯。
王景開口道:“首先,你應該趁著我沒回來,先在我房間找找看有沒有異常的地方,若是沒找到,就把東西復歸原位,裝作自己沒來過;其次,你可以從我經(jīng)常接觸過的人那里側(cè)面打探我的情況,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異常的變化;最后,若是還是找不出來,你可以假意接近我,成為我的朋友,然后再來套我的話,你怎么會這么弱智地來拆我的房子,這樣我不就心生警惕,即便有異常,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了嗎?”
“叮,巧舌如簧發(fā)動成功,熟練度增加2點。”
“還可以這樣?”
江懷南和張小強異口同聲道。
江懷南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張小強就有點被人揭穿的躲閃。
王景肯定道:“當然可以這樣!”
江懷南一臉感慨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孺子可教!”
王景一臉淡笑:“現(xiàn)在,你們可以開始蓋房子了。”
“啊?!”
江懷南瞪著眼睛道:“我怎么會幫你蓋房子,我可是吳執(zhí)事的人!”
王景叉著腰道:“我房子是不是你拆的?”
“是!”江懷南確定道。
“那按照賠償?shù)囊?guī)矩,是不是該你蓋房子賠償給我!”
“對!”
“那就開始吧。”
“哦!”
江懷南轉(zhuǎn)過身,開始尋找木頭。
“這小子真好笑!”張小強捂著嘴,哈哈大笑著。
“你也去。”王景揮手道。
“我為什么也去啊!”張小強傻了。
“我剛剛的解釋難道是白解釋嗎?”王景一臉玩味道。
“哦,哦,對哦,朋友有難,怎么能不幫呢?”
張小強打了一個哈哈,就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叮!巧舌如簧發(fā)動成功,熟練度增加1點。”
王景找了一塊木頭,拿出甜瓜,一邊查看著系統(tǒng)消息,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起兩人蓋房子。
……
吳仇坐在位子上,皺著眉看著落山的太陽,奇怪道:“這江懷南搞什么?這么晚還沒回來?”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凝氣丹,吳仇吸了口氣,鄭重道:“現(xiàn)在修為突破在即,先吸收了丹藥再去看看情況,希望這次能突破到練體九重。”
轉(zhuǎn)身,他走向練功房,緊閉起房門。
……
雜役弟子區(qū)。
魯克一會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去,不時地看看外面,顯得非常著急。
魯克旁邊,一個白衣青年一邊把玩著一枚血玉,一邊隨口道:
“你在晃什么,看得我頭暈!”
魯克著急道:“我有點擔心出現(xiàn)意外!”
白衣青年嘆了口氣:“魯克啊,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能直接干死,就不要輕易去得罪別人。”
魯克哼道:“大哥,我就是受不了這個氣,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丟面都丟到隔壁門派了!”
白衣青年拋了拋血玉,說道:“你再說一遍當初的感受。”
魯克點點頭,回憶道:“當我聽到那個王景說話的瞬間,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話語中,然后就自然而然地開始分析他說的對不對,一旦感覺他說的有點對,就會跟著他的話語聽下去,就好像一個乖孩子聽著父母說話一樣,那種感覺現(xiàn)在想起來,依然很恐怖,我有種錯覺,似乎若是他能說服我去自殺,我就會真的去做一樣!”
說著說著,魯克一臉的恐懼。
(王景:咦,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白衣青年皺著眉,認真地分析著魯克的話,接著道:“如果關閉聽覺呢?又或者在遠處攻擊。”
魯克一愣,然后跳起兩米高,拍著腦袋道:“對啊,我不聽他說話不就行了嗎?不管他說得天花亂墜,我不聽不就行了?”
白衣青年摸摸秀氣的下巴,感慨著說道:“在戰(zhàn)斗的時候,喪失聽覺,其實相當于斷了一臂,這是一種非常霸道的能力!”
魯克冷笑道:“他才只有練體三重,多叫點人,我就不信他兩只手能擋住十幾只手的圍攻?”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淡淡道:“先看看那個左撇子吳仇用了什么手段,觀察清楚情況,你再安排人去收拾他,記住,收集全情報,不要忽視任何一個地方!哼,我秦墨的小弟,居然也有人敢得罪,看來我秦墨有段時間沒有出手,都不記得教訓了!”
魯克嘿嘿一笑:“是的,秦哥,我魯克做事,你放心!”
白衣青年點點頭,站起來,一邊拋著血玉,一邊走出房間,很快消失不見。
魯克這時候,才把目光死死地放在那枚血玉,感嘆道:“那就是來自羅紅血獄的血玉吧,一枚血玉可以增加一成氣血,提升半成突破練氣境界的機率,更有延壽三年的逆天效果,果然是好東西啊!”
默默收回羨慕的目光,魯克開始等待吳仇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