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看著眼前的薇薇一臉的嚴肅。因為薇薇說的阿拉巴斯坦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克拉克達爾在凱文眼里并沒有被算作威脅或者阻礙,一個沙沙果實,也就是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霸氣是什么東西的偉大航路前半段囂張一把了。況且自打挑戰白胡子被強勢擊敗之后,克拉克達爾連自己都看不清了導致自己霸氣全失,根本沒想著要提升自己,反而在尋找什么東西把自己的勝利寄托在外物而非自己的身上,這就導致實力大幅下跌,所以就現在來說,這家伙的八千萬懸賞金未必就低了。用凱文的話來說,這家伙就是一只斷脊之犬,只剩下開發度不低的沙沙果實的話在凱文這個體術、劍術、果實能力三者同修的家伙看來不算威脅。但……寇步拉國王民心盡失,國內平民四處起義這件事沒有那么好解決,就薇薇說的現在坐在王座之上的寇布拉是一個果實能力者偽裝的,這一點需要用事實來說話。大概率要通過有足夠威信的人來宣告。
薇薇的手在凱文的面前晃了好幾晃,凱文也沒什么反應,薇薇氣的皺了皺瓊鼻喊道:‘’凱文哥哥!‘’聽到這聲喊,凱文才反應過來,一抬頭就看到了薇薇有點難看的臉。凱文有點慫的笑了笑:“別生氣嘛,這不是再給你想辦法嗎。”薇薇抿了抿嘴,他當然知道凱文是在想辦法,但說實話,他們從雙子昂凱文海岬正式踏進偉大航道的時候,她問凱文打算從家里叫幾個人,凱文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說自己早就離家出走了。不能往家里求援。在那一刻,薇薇的第一反應就是讓凱文遠離這件事,她是真的不想讓凱文摻和進這么危險的事,但凱文還是很淡定的,他沒怎么想著打死克拉克達爾,相反他覺得這家伙還是個人才,一通計劃下去居然真的快把奈菲魯塔莉這個統治了阿拉巴斯坦幾百年的老牌皇族給推翻了。弄得凱文惜才之心都出來了,這家伙用的好還真是一員大將,所以凱文現在思考更多的是怎么把這個克洛克達爾拉進自己的陣營并且成為忠心的手下。好吧,忠心不忠心的無所謂,只要布置下去的事老老實實、不打折扣的完成,這就是萬里挑一的好手下。至少在凱文的眼里,有的人可以讓他忠心,而有的人,只需要用利益來驅使就夠了。克洛克達爾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說起來,”凱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考恩號的天花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薇薇,你知道克洛克達爾這個白癡在找什么東西嗎?”聽到這個問題,薇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據說組織里除了克洛克達爾本人之外,也就只有Miss·星期天,知道他的計劃和目的,”說著,薇薇像看怪物一樣看了一眼凱文接著說:“說真的,你猜到的這些東西我都沒有想到,而你只是在我說出開頭,你就把整個計劃給猜出來了,你才是最大的變態呢。”
凱文摸了摸鼻子:“有嗎?我倒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畢竟克洛克達爾這家伙的行動從一開始就很可疑了,之后的各種事其實都能看出有這家伙的影子來,畢竟,他沒來的時候,阿拉巴斯坦雖然說不是那么富裕,但也不是現在這幅兵荒馬亂的樣子。所以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大海賊突然改邪歸正干起了王國守護神的活,換誰都會覺得不勁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看到薇薇的臉色變得多難看,這完全就是在嘲諷阿拉巴斯坦是一王國的笨蛋嘛!想到這薇薇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凱文說的也沒錯,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商榷的事,可偏偏當好事落到自己身上時,幾乎所有人都會往好處想,這就導致了即使有一部分人看出了克洛克達爾的居心叵測,也根本沒有辦法在鋪天蓋地的歌頌和禮贊之中掀起多大的風浪。
凱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到:“薇薇,你說的那個Miss.星期天的真實身份是誰啊?”薇薇看了一眼凱文道:“是那個惡魔之子,妮可·羅賓。”聽到這個名字凱文的眉毛不由自主的往上挑了一挑,關于克洛克達爾要找的東西,他好像有點猜到了。
“妮可·羅賓,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多少人因為這個女人丟了性命,有多少組織因為貪圖她本人,或者她身上的秘密而被覆滅。這個女人被稱為惡魔真的不為過。”薇薇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如此說到,也不知是在為因妮可·羅賓而出事的人和組織嘆息,還是為妮可·羅賓本人的命途多舛而喟嘆。
凱文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薇薇看著他的笑有點生氣:“怎么了?我又說錯了什么?”凱文笑著看向了外面的狂風驟雨,感受著考恩號在大海上的起伏漂泊,沉默了一會,然后開口道:“奧哈拉的覆滅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妮可·羅賓的悲慘命運也都是因為別人的貪欲,就她本身而言,在這種四處漂泊,朝不保夕的大型逃亡中長大的女孩,根本就談不上罪惡。”說到這凱文的眼神變了,變得更加的暴戾,變得更加的憤怒,變得更加的不甘,“錯了的是這個時代,而非受害者。羅杰未必是個好人,大海賊時代的開辟也根本談不上一件好事,但所有的這一些都是為了接下來的事做準備。”凱文打開門,不顧薇薇的呼喚走進了呼嘯的暴雨中,沉重是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凱文沒有在乎身上被打濕的衣服,也沒有在乎身后有點害怕的薇薇,他就那么難站在甲板的欄桿之前,看著天上咆哮的雷霆,輕聲道:“既然是這個時代的錯,那就不應該讓某個人承擔這種奇怪的罵名。”凱文想到了那個被打斷雙腿卻不肯下跪的女孩,那個不甘于家族安排選擇了自己的路的男孩,那個在火焰中抽泣的妮可·羅賓,那天的圍剿中,一個真心接納她的組織被海軍剿滅,他把女孩抱出火場時,女孩的臉上只有傷口和淚痕。就在那一次,凱文知道了,不是被稱為惡魔的人是惡魔,而是那些不愿意去了解別人,眼里滿滿都是無法改變的偏見的人們,才是真正的惡魔……
“既然如此,那就改變這個時代。”大雨中,踏進了偉大航路的少年發出了不知是誓言還是宣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