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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唐俠客錄

第十二章暗器明使,和尚攔路

一眾擁躉雖不知道公孫碩要這酒樓是為何,但是既然雙方對立如此,這樣做總之不會使得情形更糟糕便是,他們就也無異議。

但是福掌柜面沉如水,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偌大名頭,向來只有他搶別人的生意,沒有別人敢搶他的行當的。

福掌柜道:“好啊,想不到你竟是瞧上我這家當了。”

公孫碩環顧四周,笑道:“掌柜的,此事是我不對,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我觀這杭州第一家靠河屹立、風景別致,心下甚是歡喜,便向掌柜的討這彩頭,好歇息歇息!”

福掌柜不說話了,又瞇起眼來,像只狐貍,卻是在悄悄看一邊。

那邊不一會兒小侍女便又出來了,傳話說:“姓公孫的,我家小姐答應了,你若贏了,這酒樓便歸你了!”

福掌柜面不改色,竟是并無意見。

眾人才恍然大悟,雖然之前眾人一直道福掌柜和清桂郡主、李家關系緊密,但卻從未想到這兩邊竟然如此緊密——福掌柜可以說是和李家穿一條褲子的!

無怪乎多年來福掌柜橫行江湖,也做了不少爛賬、壞生意,仇家不少,怎的依舊能安穩度日,無怪乎福掌柜能號稱生意第一!——原來他后面有杭州李家撐腰,須知杭州李家之后便是長安的李家,便是朱雀監!

公孫碩心里是決計不肯完全惡了李家的,對清桂郡主禮數向來周到,他本就知道這杭州第一家有李家的影子,線人還同他說這酒樓不但是李家產業,還是李家的情報中樞之一,故而他提出這一場賭斗,打的就是先贏了這酒樓,再用這酒樓和清桂郡主換潮音寺消息的主意——當然,不止于此,這酒樓,他更有大用。

他當下也不多說,一拱手:“那我也就直接一些,我們這邊上場的便是我這大弟子——也是我侄子——公孫勝!”周圍發出一陣喝彩,公孫碩含著笑意,向周圍一抱拳:“小勝自幼隨我習武,至今剛好二十年,想必能為各位帶來一場精彩的較量!”

離他最近的那個年輕人身形高大,但是和他叔叔比起來卻像個猴王,而不是熊,他穿著神氣的錦衣,配上英俊的長相,走出人群站到空地里。

看起來倒是個自信但不自大,有野心但格外沉穩的一個人。

酒樓這邊,青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了樓里,只剩下福掌柜、店小二、小侍女還站在那里。

幾人對視一眼,那店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當仁不讓地走了出來。

他長相本就老實憨厚,一副小二裝束更給他添了幾分土氣,看了他義薄云天的老實模樣叫人忍不住發笑。

他憨憨一笑,壯碩的身子站定:“俺……我沒什么名頭,隨我師父也就練了五年的武,我來和你比比!”

周圍人又是一陣哄笑——江湖人最重氣概,落魄但不能落寞,貧窮但酒肉如故,賭命殺仇家,為的是酣暢淋漓;拋頭助朋友,求的是義薄云天——這樣一種出場,裝扮還可以用“扮豬吃虎”來強行解釋,但是這口氣、氣勢完全落了下風。

公孫勝卻面色不變,完全不因為小二的這番表現而輕視了他。

一邊公孫碩滿意地點點頭。

人群里梁弦道:“我賭這個店小二贏!”

段白瑜點點頭:“公孫碩這邊的人太討厭了,我不希望他們贏。”

梁弦笑道:“怎么能因為這種感覺就這么預測呢?我這么說其實是因為我一個熟人告訴我這個店小二是個高手!”

段白瑜道:“是昨天那個黑衣大叔嗎?”

梁弦點點頭。

說話之間,場中便開始了。

公孫勝起手搶攻,熊拳一出,整個人氣勢頓時一變,端的是好一頭瘦熊!

熊這種動物,身形雖然肥大,但是行動起來卻是格外敏捷。

公孫勝眨眼間便沖到店小二身前,蹂身而上,拳出如風!

店小二毫不慌張,下盤扎住,宛如老樹生根,目光緊緊隨著公孫勝的拳頭!

就在那拳頭將到身前的時候,店小二猛然一震,右手握住肩頭上的白毛巾,揮甩起來!

那白毛巾在他手里不復松散之態,而凝成一桿緊致的短棍,如火如雷。

白毛巾在空中和公孫勝的拳頭碰撞起來,拳頭在哪兒,白毛巾便出現在哪里,打在拳頭上,把拳頭擋回去!

嘭!嘭!嘭!嘭!……

一時間,白毛巾仿佛在店小二周圍鋪出一面白罩,拳頭落在上面就擋回去——當然兩邊激烈交換招式,白毛巾顯然也沒有辦法從自己的地盤上出去,進攻公孫勝。

兩人誰也奈何不得誰。

公孫勝眼見攻勢被阻,換了一口氣。

他知自己習武時間更久,招式扎實,倘若真拼起來招式,誰也不怕,但是熊拳這類拳法,向來是重招式輕內功,再拖下去,自己未必占了便宜。

想到這里,他輕退半步,勁氣一吐,大喝一聲,然后雙拳推出!

兩道重拳分別沖著店小二胸口、面門而去!

白毛巾雖好,卻失之在短,攻彼不及;雙拳雖凌厲,卻失之在空門大開!

公孫勝之所以敢雙拳攻來,算計的就是白毛巾較短,自己雖然空門大開,但是打不到自己——他身體似猿猴,雙臂也比正常人長一些!

霎時間店小二陷入了險境:面對雙拳,店小二的白毛巾只能擋下一拳;若丟了白毛巾,則正中公孫勝下懷,接下來店小二以拳抵拳,必然折骨斷筋;而要圍魏救趙,取公孫勝空門卻又力不能及!

眼見店小二陷入險境,周圍人不禁屏息凝視。

這時,只見店小二毫不猶豫,手中白毛巾瞬間脫手,直奔公孫勝空門而去!然后他雙手呈現“托碗”狀,扣住公孫勝的雙拳!

瞬間,熊拳正中店小二雙手,小二悶哼一聲后退數步,雙手無力垂下;而白毛巾正中公孫勝胸口,公孫勝踉蹌后退,捂住胸口。

公孫勝干咳幾聲,這一棍把他胸中砸的氣盡,郁窒非常:“擋下我這兩拳的,什么招式?”

店小二憨笑一聲,只是手掌疼得厲害,額頭上直冒冷汗。

“托碗十八招,俺自己發明的。”

公孫勝道:“托碗?擋得下我的熊拳?”

店小二道:“平日里在店里收碗,要是碗掉了、飛了,接的時候得輕輕的,要不然砸了碗是要扣俺工錢的。”

公孫勝道:“不過只能擋我一招。”

店小二笑道:“夠俺活命了。”

公孫勝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叔叔身邊。

公孫碩微微點頭,雖然沒有贏了對面,但是這一番表現還是相當亮眼的,倒也不至于算輸了,他道:“看來這一場就算平局了!”

福掌柜點點頭,沒什么異議。

公孫碩道:“這么說來,我雖然不需要走,但是也沒能拿到酒樓。”

眾人一聽便知這個人要耍賴了,他鉆了平局沒有規定的空子,想賴在這里不走。

福掌柜怒道:“潑皮無賴!”

公孫碩無所謂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掌柜的,我尋思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毛病啊。”

呂云柔一聽,笑得花枝亂顫。

這時那小侍女道:“好啊!姓熊的!……”

“我不姓熊!”公孫碩面色難看。

小侍女道:“誰管你姓什么?不就是想再來一場,分個勝負嗎?”

公孫碩正色道:“故我所愿,不敢請耳。只是我向來是不愿意強迫別人的,即便是在樓子里,都是萬事好商量……”

觀眾們發出一陣曖昧的哄笑。

他繼續說:“所以,再來一場,我是十分樂意的,就是不來,我們也不強求,反正你們不打,我們也不走!”

小侍女道:“好!我家小姐說了,再來一場就再來一場!你叫人吧!”

公孫碩一招手,爽快道:“這是我的二徒弟,茍謙風。”

這次還是他身邊一人走出來,看上去像個桃花眼貴公子,面目風流,嘴角含笑,手里拿了一把扇子,“刷!”地打開,白紙黑字,一面書“遺世獨立”,另一面書“玉樹臨風”。

他謙謙君子一般微微欠身:“不知貴方是哪位高手出手?”

小侍女冷哼道:“不用高手!我來便是,你盡管出手!”

茍謙風略微驚訝:“小妹妹,比試較量可不是開玩笑的!略有失手,就會傷了筋骨,你長得這般俊俏,劃破了臉蛋在下可會是十分悔恨的!——在下向來堅信,男女打架,不應該在這種場合。”

眾人聽他話里有話,雖然委婉,但是都能聽得明白,當下發出一陣笑聲。

小侍女被他說的惱怒,道:“去死吧!”說著便飛身前來,出拳如風!

眾人完全沒有想到,這嬌小侍女,竟然是個外家子,這拳法、速度,比之許多高手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茍謙風追隨公孫碩學拳多年,自然是最善拳法,當然也就對小侍女這拳法最是輕視。

“讓公子來教教你怎么使拳!”

他毫不退避,以拳對拳,嘴上說著憐惜,手底下卻是毫不留情。

沒想到,他一拳打出,卻像是打在了空處,全無著力!

難道他沒有擊中小侍女的拳頭嗎?

是,也不是。

那小侍女出拳雖然迅速,但是眼見兩拳將交,卻猛然一頓,好像一塊從山上滾落的石頭在某一瞬間猛然停了一下似的,給人一種詭異別扭的感覺。

就是那一瞬間使得茍謙風好像擊在空處、落在了棉花上。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的下一瞬間,小侍女拳頭突然躥出去,繞過茍謙風無處使力的手臂,打在了他的手肘下方。

茍謙風頓時覺得胳膊一麻!

他連忙收回手臂。

但是小侍女一招得勢便緊咬不放,繼續出拳!出拳!出拳!

她的拳勢頭像潮水,但招數卻是毒蛇!

快得叫人措手不及!刁鉆得專門挑弱點進攻!

肘下!腋下!肋下!面門!左胸!

一時之間,茍謙風節節敗退,受了一記又一記的重拳。

他半跪在地,喘著粗氣。

小侍女攻勢一歇,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怎么樣,服了嗎?”

周圍鴉雀無聲。這個小女孩的武功高得叫人心驚。

梁弦道:“我看她年紀比我們還小,怎的一身橫練武功?難道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得不成?”

段白瑜點點頭:“要是我有這樣一身武功,該有多好!”

是啊,那樣她可能就能站在自己親人身前,擋一擋那風雨雷電。

梁弦見她又想起來傷心事,岔開道:“只是我看著狗瘋子眼神陰沉,不似是正人君子!”

這時,場中茍謙風聽了小侍女的問話,嘴角勾出一個苦笑,他低下頭。

眾人以為他服了輸,暗嘆一聲。

但是梁弦忽的瞥見了他嘴角隱晦勾起的冷笑!

他正要驚叫出聲——

突然聽見“嗖”的一聲——

小侍女愕然——

福掌柜臉色焦急,一枚銅錢正要出手——

但是下一瞬間一切就結束了。

愕然還沒結束,銅錢還沒出手。

一枚暗箭便到了身前。

插在了小侍女的右肩上!

小侍女沒有反應過來的雙眼睜大了,空洞的瞳孔放大,映出四濺的血滴,宛如一朵嬌艷的花。

茍謙風身形似電,迅速站起來,朝著小侍女出了一記直拳!

小侍女毫無反應。

那一拳停在她面前,離她的面門只有一紙之隔,凌厲的拳風吹起小侍女落在額頭的頭發。

福掌柜一改冷靜的模樣,怒道:“你這小娃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暗箭傷人!實在是無恥!”他手中那枚銅錢神出鬼沒,盤旋不已,猛地竄出,竟然繞過茍謙風的腦袋,打在他的背上。

他一個踉蹌,臉色蒼白,連忙后退。

在他原先站的地方,“嘩啦”落下一個黑色小巧的裝置。

眾人看去,那竟然是個背箭!原來如此!茍謙風借著單膝下跪,麻痹小侍女,讓她放松了警惕,然后低頭從后背射出了這樣一箭!

那店小二緊張得不行,連忙跑到場中,問那小侍女:“小鵝小鵝?你沒事吧?”他抽出一條白毛巾去捂女孩的傷口。

突然他轉過頭來,怒視著茍謙風——他的氣勢陡然一變,不是方才那種憨厚的感覺,雙眉倒豎,兩眼發紅,像一只發了瘋的狗,他盯著茍謙風,牙縫里蹦出一個個字:“我、要、你、死!”

茍謙風見他模樣兇煞,竟嚇得退了好幾步,頓覺大失臉面。

這時,那一直愣住的女孩突然有了聲息,還是木訥的模樣,但是無神的眼睛突然流下一串淚來,然后淚水就像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啦地涌出來。她“嗚嗚”地哭著,哭得周圍人心腸都軟了。

周圍江湖人本就直爽,瞧不起這種暗器傷人的下三濫手段,又被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搞得心軟,于是掀起一陣“嗡嗡”的議論,對著茍謙風不住投去鄙視的目光,但是礙于熊拳公孫碩淫威太盛,沒人明說。

小姑娘啜泣著被接到酒樓里治傷去了。

茍謙風見眾人一副看低自己的樣子,心底大恨,陰沉的目光掃視一圈,像是兩把冷嗖嗖的刀子。

議論聲停了下來。

公孫碩卻對自家徒弟使陰招毫不在意,道:“看來這一陣,是我們贏了!——這酒樓便歸我們了!”

福掌柜冷笑道:“好哇!好哇!”但終究沒說出什么來。

茍謙風拉著臉就要回師父后面。

他轉身走去,正好聽見了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子正對著身后一個女孩說話,說的正是“這狗瘋子暗箭傷人,好生無恥!”之類的話。

他心里本就不痛快,被江湖同道罵了個狗血淋頭,又看見那小子身后的女孩楚楚可憐、眉眼出塵,風流本性和不爽混在一起,便陡然生出一陣邪火出來,心道:“這么漂亮的女子,這小子何德何能?還敢非議我,我便取他一根舌頭,帶走這女的!”

他朝著那小子走過去,兩眼陰狠地盯著那少年,涼颼颼地說:“小子,你說什么呢?要不要我給你矯正一下舌頭?”

梁弦本就看不慣這茍謙風卑鄙的行徑,見他一副囂張模樣,眼睛剛才掃過白瑜妹妹,一副淫邪模樣,當下“呸”了一聲,道:“我說你堂堂正正的比試里面用暗器傷害一個小姑娘,一曰無恥,一曰不義,不配做人!倒是你這名字取得好,‘狗瘋子’正好適合你!”

段白瑜牽牽他的袖子,叫他不要再說了。

但這時茍謙風被說中痛處,“呵”地冷喝一聲。

然后他猛然出手,沖著梁弦的腦袋,像是要把它打碎!

不見妖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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