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
杜魚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結果抓了個空，這才想起來掛在他脖子上的銜魚吊墜不見了。
那吊墜還是老人家強塞給自己的，說什么是她兒子的長命鎖。
剛帶上還挺別扭，后來就忘了，沒想到去趟異世界就給弄沒了。
唉，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這一個信徒，該不會是剛才吸收的異界能量體吧？”
杜魚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現在還有誰信這玩意兒。
“不存在這種可能，最近轉化的異界能量已進入同化階段，只剩余操作員身上沾染的些許殘渣。”
“殘渣，你說的是這個么？”
杜魚再次激發體內的能量，身體籠罩上一層翠綠的薄幕，一閃一閃放光芒。
“……”
“大明！我被綠了。”
(?_?)
杜魚直勾勾地盯著自動販賣機。
“是的。”
自動販賣機上的幾排按鍵依次亮起綠色的燈光，如長蛇游走一圈后，隨即熄滅。
“你也被綠了？”
“沒有，綠燈表示我的后備資源還很充足，不需要進行補貨。”系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操作員可以離開。”
“能不能幫我去掉，我不想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信仰，什么超凡，我信你個喵！”
自動販賣機表面受到壓力，開始震顫。
“我只是一個三流系統，沒有裝載心智魔方，缺少自主意志，所以從不欺騙人類，這點你是知道的。”
“那你到底能不能給我清除！我有強迫癥！”
震顫加劇！
“可以以是可可以（顫音），不過你想要治標還是治本？”
“治標怎么說，治本怎么說？”
杜魚停下搖晃自動販賣機的動作，看系統的眼光越來越詭異。
“治標，就是我再汲取一次你體內的能量。治本，就是你把信徒的位置告訴我，我去幫你掐斷源頭。”
“呵，再見！”
“再見，我們內線聯系。”
自動販賣機滴滴熄滅指示燈，顯示屏進入休眠。
杜魚耷拉著眼皮拐回院子所在的路上，正準備進門，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叫住他。
“那個……大叔！你是這里的住戶？”
杜魚轉身看去，一個穿著白色百褶連衣裙的女孩站在墻邊，臉色緊張。
看樣子約摸十七八歲，裝飾簡約，偏圓的小臉帶著一股嬰兒肥。
“嗯？”
“太好了，我老師暈倒了，你能幫我把他抬到外面街上去嗎？救護車我已經叫過了。”
“對了，還有這些小狗狗能不能放你這先托管一下。”
公主頭女孩希冀地看著杜魚。
“你是？”
杜魚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旁邊夾著尾巴哈氣的三條狗，無動于衷。
“呃，我叫聞香，是老師的學生，暈倒的就是我的老師，你能不能幫幫我……”
看到女孩忐忑的表情，杜魚溫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死不了。”
“什么，老師是你打暈的？”聞香傻愣愣地看著杜魚。
“是啊，你看這些狗狗剛才都被踹吐血了，現在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仍然活蹦亂跳的。”
杜魚逼近一步，盯著三只紅眼狗子，“是不是！”
“嗚嗚嗚！”三狗齊叫。
“哦，我忘記了，這些其實不是狗子，而是野狼偽裝的！”
“你知道披著羊皮的狼嘛，狼是一種很狡猾并且善于偽裝的生物，它們甚至能偽裝成人類的樣子，非常危險，你最好離它們遠點！”
杜魚臉上露出笑容，又逼進一步。
“你，你想干嘛！”
女孩緊張地揪著裙擺，后背不知不覺快貼到墻上。
“不干嘛，我瞅兩眼馬上就進去，嘿嘿。”
“你你再過來我報警啦！”女孩有些想哭。
“報警？報什么警，剛才我已經報過警了。”
杜魚停下腳步疑惑道。
“你！身！后！”
女孩恐懼地抬手指向杜魚身后，手指不住顫抖。
“身后什么也沒有啊？”杜魚好奇回頭望去，沒有發現異常，就又把頭轉了回來。
“人呢！”
地上的墻灰勾勒出一對鞋印的輪廓，而原本站在這個位置的大活人早已經失去蹤影。
“嗚嗚嗚！”三只狗臥在原地無辜地看著杜魚。
“救命啊！有色狼！”
巷子外面遠遠傳來震天的呼救聲，此起彼伏的警報聲呼應伴奏。
紅的白的藍的車輛把這片區域完全包圍。
……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
杜魚拷在單人桌前無聊發呆。
“我說，你們特危處難道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嗎！”杜魚有節奏的敲打這桌面，“為什么又把我拉到這個地方來！”
“為了節省經費？”
“什么特危處，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
對面的隊長品著保溫杯里的茶，慢慢開口道：“我們這叫特殊事件危機預警處理部門，記住！要說全！”
“真難聽。”
“特殊事件危機預警處理部門，要嚴謹，懂嘛？”隊長放下保溫杯，物歸原處。
“年輕人，多學，多看。你就當是為了節省經費吧。”
“你好水。”杜魚瞇起眼睛，“這里原來的那個警察呢？”
“原來的哪個？哦，你是說第一個與你接觸的同志啊。”隊長直視杜魚的眼睛，杜魚的視線卻已經移開。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而過，沒有對上。
“姜見川，包括他的搭檔，都沒有事。他們成功撤出此次一號重疊空間。”
“嗯？”
“嗯。”
隊長一臉嚴肅，接著說道：“至今為止只有二號重疊空間404床位一名病人失蹤了，他的名字叫洪天才。”
“洪天才？陳天童的舅舅？”
“沒錯，或者說洪天秀主任的弟弟。洪天秀主任就是你的擔保人，你應該認識吧。”
“嗯。”
“你一個大男人嗯嗯什么，你有什么要說的嘛？”
“你們第一次怎么不問我？”杜魚隨口問道。
“這個問題啊……”隊長雙手交叉握在一起，“交流嘛，要慢慢來。”
“主要是第一次檢測，在你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異能值。”
“現在有了？”杜魚提起一些興趣，“你們是檢測的什么指標，感覺不太嚴謹呀！”
“非常嚴謹！身上檢測出異能值的目標很危險，我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