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勤知道嗎?”
“不知道,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原澤暫時按耐住心中的疑問,忽而笑道:“好,我相信你。”
這時,飯菜端了上來。
“都是你愛吃的,快吃啊?”
看著連襄艾驚訝地望著自己,原澤夾起一塊山藥放在連襄艾碗里,溫柔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太有問題了,有兩副面孔還轉變得如此之快的人太可怕了!
連襄艾慢慢將原澤夾給她的山藥放在嘴邊,卻又聽到了他惡作劇般的聲音:“這么慢,難不成要我來喂你?”
連襄艾快速將其放入嘴中,吃下。又因太快導致喉嚨被堵住了,而使勁地咳。
原澤連忙給連襄艾倒了杯茶,見她喝下后,又低低笑出聲來。
連襄艾十分氣惱,喉嚨舒服許多后,站起來把桌上的些許韭菜夾在了原澤碗里。
“有本事你也吃啊?”
原澤目不轉睛看著連襄艾一臉神氣的樣子,也慢慢地將韭菜放在了嘴邊。
“我不喜歡吃韭菜,你吃吧。”
然后,他又放下筷子。
實際上,原澤對韭菜過敏。
但她也知道自己對韭菜過敏?這件事是很少人知道的。
實際上,連襄艾是根據前世的記憶做出反應的,她以為就算在這世,原澤對韭菜過敏的事也不算多大的秘密。
接下來,原澤沒吃多少,反而讓連襄艾幾乎吃了大半的菜。
連襄艾擦擦嘴,感覺有些尷尬。
“太子殿下金安,下午民女還有功課要做,就先回去了。”
“等等……”
“嗯?”
原澤走近連襄艾,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木盒。
在連襄艾愣神之際,輕柔地將她的碎發別到耳邊,然后打開木盒,將里面的一對耳環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整個過程溫柔細膩至極,卻讓連襄艾瞪大眼睛,忘了行動,甚至差點失了心。
原澤貼近連襄艾的耳邊說道:“你敢取下來試試?”
然后,原澤頭也不回地就帶著人離開了。
等不見了原澤蹤影,連襄艾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摸著右耳上的耳環,喃喃道:“怎么會把海月牙送給我?”
雁國太子府。
原澤走到了谷清“閉關”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
“誰呀,不是說了除了一日三餐就不要打擾我嗎?”
等開了門,原澤看見的便是一個臉上不修邊幅,衣著凌亂不堪的“深山野人”。
原澤咳了咳,說道:“我是來問你弟妹的事。”
“關我什么……”想起認了連襄艾做干妹妹,谷清連忙改口說到:“哦,哪里是我弟妹,她明明就是我妹子嗎,你也可以叫我大哥哈哈,她怎么了?”
原澤并不在意谷清的“瘋言瘋語”,直說道:“我想問你,你有告訴她我不吃韭菜的事嗎?”
谷清連忙擺手:“我哪敢啊?”
谷清的確不敢,小時候谷清用原澤對韭菜過敏的事取笑他后,被原澤報復的極慘,之后連提一下這件事都不敢了。
“真的?”
“是真的啊,別來煩我了。”說著,谷清關上門,將原澤隔離在外面。
原澤深深思索,既然不是原澤,府里的人也不可能背叛自己,連襄艾是怎么知道自己對韭菜過敏的?
而那紅衣女子的事連襄艾未免也知道的太清楚。
這些也不像鐘勤告訴連襄艾的,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連幾個問,又聯想到之前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自己的厭惡,讓原澤一個念頭閃過,卻又覺得太離奇。
可他自己也是重生的,還有什么離奇的?
回到連府后,連襄艾讓張清張蘭將紅衣女子帶到面前,想要和她單獨談話。
張清看了看一臉狼狽的紅衣女子,有些不同意,急道:“小姐,她路上都逃跑了好幾次,怎么還可以讓你和她單獨相處,她傷害你怎么辦?”
“沒事,把她捆住就是了。”
等四下的人離開后,連襄艾笑瞇瞇說道:“你叫應巧月是吧?”
應巧月瞬間抬起頭,眼睛微瞇:“你怎么知道?”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我還知道你一家一百多口人都因為端王而被滅了門,你出現在拍賣會上,是為了想被端王拍下而刺殺她。”
“是的,端王因為貪圖我姐姐的美貌,想讓我姐姐做她的良娣,而我爹不同意,在政見上與他又處于敵對關系,他就放火燒應府,并派了刺客進來,之后又誣陷我爹是做了壞事被仇人追殺,可這賊子就是端王,他還恬不知恥說我爹做了壞事。而我當時正在成親,卻在拜堂的時候有刺客闖了進來,我一路逃,逃到了現在。我現在這身衣服其實就是我成親那天的衣服,路上又受了許多傷,我故意穿那天的衣服就是為了祭奠我那無辜的相公。”這時,應巧月已眼淚直流。
“豈有此理。”連襄艾氣得牙癢癢,前世連府也是被放火,并且來了許多刺客。
她前世是在韓家后才查出的,并沒有知道那么詳細。她記得應巧月被端王買下后,就開始刺殺,結果被反殺了。
“你想要報仇,無可厚非,但你也要知道,別說端王身邊高手如云,就端王本身你就打不過,去了也是送人頭罷了。”
應巧月努力擦干淚:“那我該怎么辦?”
“我可以幫你,智取才是上策。”
以前,應巧月的姐姐應巧英與韓羽珠有辛城雙姝之稱,現在看來,應巧月也不遑多讓。
端王好色,應巧月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好,我相信你。”
于是,連襄艾幫應巧月解了繩子。
應巧月突然眸光一閃,一個翻身就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連襄艾的脖子。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真以為我會相信你?”
應巧月繼續冷笑:“快放我出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為什么不考慮我的提議?”
“你以為我沒找人幫忙……結果,呵,大家都見風使舵,背信棄義。而你,心地怎么樣暫且不說……黃毛丫頭就是黃毛丫頭,你以為你能翻出多大浪來?”
應巧月突然感覺有些頭昏,使勁搖了搖頭。
連襄艾繼續拖延時間:“為什么我不可以?我可以給你個更好的機會,而你獨自奮斗的話開始就必死無疑。”
“我……”
應巧月還想繼續反駁,卻感覺頭越來越沉,意識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應巧月努力想保持清醒,但事以愿違。
“你……”昏迷前,應巧月恍恍惚惚看到的是連襄艾得意的神情。
“大家出來吧。”
看著地面上躺倒的應巧月,如月好奇道:“小姐,你怎么下的迷藥啊?”
“抹在繩子上了唄,沒看見嗎?還是我親身捆的。”
“還可以這樣……小姐,那現在怎么辦?”
“讓張清張蘭把她帶下去吧,等她明天醒了再說。”
這事的一部分可以讓張清張蘭知道,也必須讓她們知道,這樣才能讓原澤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