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襄艾倒是接到了葉瑛的消息:葉瑛已經(jīng)晉升為了端王的良娣。
但是,她暫時還是不能借助葉瑛了解到端王與南疆的關系。
這讓她隱隱有些著急,畢竟這個月離毒發(fā)的日子也不遠了。
她帶著些許僥幸,主動去找了鐘妍,想讓鐘妍幫她看一看。
“怎么樣了?”連襄艾一臉期待地看著鐘妍。
“你的脈象有些紊亂。”
“怎么會這樣?”
鐘妍皺了皺眉:“要么是中了極其厲害的毒,要么就是練功有些走火入魔,你……”
鐘妍還想繼續(xù)說,但被連襄艾打了:“看來我是走火入魔了,哥哥新教了我一套拳法,叫我不要操之過急,但我沒有聽他的。唉……”
“也不用擔心,如果是練功的問題,那你并不嚴重,回去一個月內(nèi)不要練功,好好調(diào)理就是了。”
“謝謝公主。”
鐘妍的醫(yī)術她還是比較信任的。那么,是谷清診斷錯了。
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是武功,看來是真的中毒了。
而后,在清晨的某一天,連襄艾被如月早早叫醒。
“小姐……”
“干什么,我還想睡一會兒。”
“小姐,不好了,快開門啊。”
連襄艾無奈,睡眼惺忪地爬起,穿上鞋,打開門便看見如月一臉焦急的樣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小姐,外面?zhèn)鱽硐ⅲ瑬|陽島發(fā)生了巨大海嘯,已經(jīng)被完全淹沒了。”
“又是不能抵抗的天災。人類在自然面前,力量竟如此狹小。”
如月覺得有些不對勁,遲疑道:“小姐,那喬玉小姐她……”
連襄艾反應過來:“哦,你說我姐姐啊,放心吧,她沒事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喬小姐沒事的?整個東陽島都被淹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我……”
“小艾,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別……”連襄艾還沒有解釋完,就被連浩棠打斷了。
看見如月在旁邊有些焦急的樣子,連浩棠有些遲疑:“你……都知道了?”
連襄艾有些無語,說道:“你們先到前廳去,我收拾一下再過來。”
“小艾。”
不理會連浩棠的叫喊,連襄艾獨自關上了門。
等整理好后,連襄艾走到了前廳。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們也知道張清張?zhí)m是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她們不過是太子殿下派到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人。”
連浩棠有些驚疑,問道:“然后呢?”
“我怕她們對姐姐產(chǎn)生威脅,就謊稱把姐姐送到了東陽島,其實姐姐后來又被祁陽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連浩棠放下了心中的擔心,卻又有些生氣:“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
“那個……不是不好跟你解釋嗎?如果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那么又會把太子殿下扯出,那個時候是真的不好說啊。”
“好,那我暫且原諒你,可你義哥哥已經(jīng)去找你姐姐了。聽到了東陽島被淹的事情,他該怎么辦?”
“這……”
這可是老天爺為江思義設下的考驗,可怪不得她。
“你快告訴我喬玉在哪兒,我好把她接回來,可別再難為你的義哥哥了。”
“我有分寸的。”
“分寸?”
“是啊……哎,看來我該早些把姐姐前世的事情告訴你。”
“……”
聽完連襄艾對喬玉前世的敘述,連浩棠凝眉道:“其實也怪不得江兄。當年江家大夫人不能生產(chǎn),就將他過繼過來,結果沒想到,大夫人三年后就生下了一個兒子,這讓他的身份十分難堪。他身上又寄托了原生父母的期盼,所以自己他奮發(fā)圖強,在今年考上了狀元。而喬玉的事……雖然他在朝廷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但在江家他是沒有多少說話權的。對于喬玉,他真的是幫不了多少。”
“是嗎?”
連襄艾不信。因為幫不了,所以讓姐姐絕望到自殺?這到底是不愿,還是無能?
看見連襄艾一臉不信的樣子,連浩棠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因為他也只是猜測出來的。
“好吧,看來你是想要試探他的真心。你看著辦,別過火就好了。”
“好。”
連襄艾還以為連浩棠要繼續(xù)規(guī)勸,畢竟他與江思義是很好的朋友。沒成想,他竟然同意自己的做法了。
等連浩棠離開后,如月有些癡呆得問道:“小姐,什么前世什么自殺啊?喬玉小姐怎么會自殺呢。”
“噓,我跟你說,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這么神奇?”
“當然。”
連襄艾也不想騙如月,但她覺得把這些事再解釋一遍,太費口舌了。
而想到張清張?zhí)m,連襄艾覺得是時候應該有一個了斷了。
……
雁國,太子府。
“殿下,連姑娘求見。”
原澤握住文書的手頓了頓,她竟主動來找自己,是為了何事?
“讓她進來。”
連襄艾走進原澤的書房時,一并將張清張?zhí)m帶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
“你找孤有何事?”
連襄艾看了看張清張?zhí)m,說道:“太子殿下,我是來完璧歸趙的。”
原澤突然覺得有些來者不善。
“哦?”
“張清張?zhí)m本來是殿下的人,民女把它還給殿下了。”
聽到這話,張清張?zhí)m有些吃驚,而原澤倒是有些預料到了。
“既是送給你的,又有何還回來的道理?”
“反正民女不想要了,請殿下自行處置。如果要民女自行處置也行,把她們帶到莊子里做苦力便是了。”
原澤佯怒道:“好歹也是我府里出來的人,你竟想把她們送去做苦力,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連襄艾聲音沒有些許起伏:“為了不讓她們受苦,殿下還是收回去吧。”
……
“殿下,我們甘愿受罰。”
張清張?zhí)m自覺任務失敗,跪在了地上。
“不必了,被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你們在暗中保護她便是了。”
“多謝殿下。”
等張清張?zhí)m退下后,原澤喃喃自語:“為什么我看不透她了……”
前世她接觸的那個連襄艾在他面前是非常幽默風趣的,在自己惹她生氣的時候,也只會輕輕捏一捏他的耳朵。
她的笑,她的怒,自己以為已經(jīng)很了解了,但現(xiàn)在卻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并不想見到自己。她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