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面帶憤怒的走進(jìn)了王宅,將身后三人甩在身后,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迎背墻,一眼便被那口漢白玉的井臺吸引,想起了夢里的往事。
狄仁杰立貓腰,圍著井臺轉(zhuǎn)了幾圈,上面一塊石板上刻著井臺的督造日期,大周天授元年。
恩師,您在看什么?。
一旁的李凌月和李沖滿臉的疑惑;大人一口井有什么好奇怪的?。李沖對狄仁杰說道。
狄仁杰思索了片刻圍著它不停地踱步,令自己不解的是,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鬼魂托夢之說?除了這個解釋,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夢里和現(xiàn)實的井臺?而這里自己還是自己第一次而來、
李沖,你把上面的青石板移開。狄仁杰語氣突然急躁了起來。李沖聽后,急忙上前雙手抱著青石的兩旁,一用內(nèi)力,磨盤大小的青石被李沖緩緩地移動開,斜靠在井臺的一旁,一股腐臭的氣味從封閉的井口散了出來,帶著些許的陰寒之氣。一沖將身子往后一斜;大人小心有瘴氣。
李沖說完捂著鼻子,伸出手?jǐn)r住了正在靠近井口的眾人。
李沖,這井中哪來的什么瘴氣,你太多疑了,這不過是多年未曾打開而羈留的在井內(nèi)的廢氣,狄仁杰說完俯身向井中看去,凌月,你看看有沒有可燃之物,做上一個火把。
李凌月點了點頭,四處巡視,在正堂的桌案上找到了一只燃燒過半的紅色蠟燭,拿出火折子點燃來到井邊。
狄仁杰接過凌月手里的蠟燭,又道;如果有個梯子或者繩子就再好不過了。
恩師,您要下井?程昱言道。
狄仁杰默默地點了點頭,此井已然干枯,或許下面藏著什么秘密,也未可知啊。
李沖想到了昨晚的那把竹梯子,匆匆的跑向后堂,不一會手里抱著梯子就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好,李沖,將竹梯入下去,狄仁杰說完將長袍的下襟掖在腰帶上,準(zhǔn)備下井一探究竟。
爹,我下去吧,你看你的體型,竹梯常年風(fēng)化在外哪里能承受的住,您的身量啊。
李沖趕緊阻止李凌月道;還是我下吧。
李仁杰看了看自己的腰圍微笑道;哎,無妨,你們不懂下面的格局,容易破壞最有利的現(xiàn)場,還是老夫下去吧。狄仁杰不顧眾人的勸阻,依然我行我素的抬腳踏上竹梯,竹梯子被他的身量壓得咯吱吱的叫響,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狄仁杰的半身進(jìn)入井口后,伸手拿過凌月手里的燭火,下到了井底。
大人,您小心點。李沖三人在上面呼喊著自己的對狄仁杰的擔(dān)憂。就在這個時候,狄仁杰的左腳踩著井底的那一刻,蠟燭噗的一聲滅了。
狄仁杰的心里頓時一驚,只聽上面的李凌月焦急的喊道;爹,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不過是井底的氣息太低,不能夠支撐燭火的燃燒,不足為慮啊。
狄仁杰報過平安后,雙腳全部踩在長滿蒿草的井底,蒿草叢埋沒到了自己的腰間。
這使自己的心里懊惱不已,因為在這種環(huán)境下,想要探尋什么蛛絲馬跡,那真是還得費(fèi)一些時力,狄仁杰拿出袖子里的火折子。點燃蠟燭,蠟燭燃燒了短暫的一會后,再次熄滅,井下的空氣根本就無法使蠟燭的火苗燃起。
就在這時,狄仁杰感覺到自己的右腳被一團(tuán)軟綿綿的東西所纏繞,心里一驚,右手扶住梯子往上一用力,左腳一踩梯子的梯子上的橫蹬,沒想到用力過大,風(fēng)化許久的竹梯蹬嘎吱的一下斷裂開來。
大人,李沖從井口垂直的躍了下來,李凌月也想下來,被程昱所阻止道;凌月,下面空氣稀薄,空間狹小,有李校尉一人足以,人越少越安全。
哎,李沖你怎么也下來了。狄仁杰喘著粗氣對其斥道。
大人,卑職擔(dān)心您的安危,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走吧,我們上去說。狄仁杰剛一抬腿李沖叫喊道。
大人小心,有條蛇在您的肩膀上。說完右手如閃電一般的將其頭部捏住,拿在手里道;大人,您看。
一條黑白色交加的草蛇,纏在李沖的手臂上,痛苦的掙扎著。
狄仁杰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踩著竹梯子上來。李沖見到狄仁杰平安上去后,身體用力向上一躍,左腳對著其中的梯子蹬一個借力,直接從井口躍出來。
他的手里還死死的捏著那條蛇。蛇的身子已經(jīng)從他的手臂上呈現(xiàn)垂直的狀態(tài),顯然已經(jīng)被李沖的力度給捏死了。
李沖啊,北方的蛇類基本無毒。狄仁杰對著驚慌的微微一笑。
李沖將手中的蛇一撇,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
恩師,您在下面發(fā)現(xiàn)什么了沒有?。
哎,下面的蒿草,竟在不見陽光的情況下,生長的如此茂盛,過腰深的草叢,是的老夫難以對其井底探查究竟,蠟燭也不甚腠力,由于氣息微弱總是點不著,看來我們還得將井口大開,過上一段時間在下,等井下的氣流充分后,再說吧。
恩師,您的腳上是什么?程昱不經(jīng)意間留意到狄仁杰的鞋上。
狄仁杰貓腰看去,臉色一白,伸手便將插進(jìn)靴子口,的一只人的手骨提了起來。
白骨,是人的白骨。眾人十分驚訝的看著狄仁杰的手中。
狄仁杰心想道;這一幕幕都像幽冥在助力,這究竟是為什么?剛才我腳下軟綿綿的東西纏繞,難道就是此物?難道亡者要借此證明它的尸身就在井底嗎?鬼神真的存在于世間不成?。
李沖,你進(jìn)城弄些吃食,你我今后,就要在這兇宅落腳了。
啊,恩師,您沒說錯吧,在這里?。
怎么,程昱,你怕了?。
不,恩師,學(xué)生只是甚感驚訝而已。程昱尷尬的低著頭回答。
凌月,你去收拾一下能住的屋子。
爹,咱們真的要再次留宿啊?您可想好啦。李凌月很不情愿的說道。
狄仁杰神情昂然的反駁;不是留宿,而是就在此處長期落腳,快去吧。
眾人聽完極不情愿的開始個忙個的。
程昱啊,你可有懷貞的消息?你們?yōu)楹尾宦犂戏蛩苑值罁P(yáng)鑣?。狄仁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問道。
程昱上前將狄仁杰背后的土塵拍打干凈跟狄仁杰講述了一下前因后果。
嗯,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們做的非常好,往往親身到民間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什么是民生疾苦,你們二人一個唱文一個唱武,計劃部署縝密,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狄仁杰說完滿意的笑出聲來。
邢州刺史府,竇懷貞洗過臉夠,剛坐在椅子上翻弄一本舊籍打發(fā)時間。
欽差大人,邢州刺史張懷安求見。門外傳來千牛衛(wèi)的稟報聲。
他來不會是收買與我吧?竇懷貞放下書籍,道;叫。
按察使大人,下官前來問候,照顧不周還望竇大人見諒?。張懷安說罷跪地行禮,眼角的余光看著周圍的擺設(shè)。
竇懷貞上前扶起張懷安微笑道;刺史大人的盛情款待,我竇某人感激不盡呀,哪里還能怪罪張刺史啊,這樣讓人家傳出去,我竇懷貞成什么人了,你說呢張大人。竇懷貞講完故作奸詐的向張懷安用了一個眼神。
哦,,你看下官的腦子,尤與竇大人昨夜辛勞,再加上飲酒過度,今日下官特備了一些補(bǔ)品,請竇大人笑納。張懷安說完,臉上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對著門外道;抬進(jìn)來吧。
三只大木箱子被張懷安的下人們抬了進(jìn)來。你們下去吧。張懷安將下人們攆了出去后,關(guān)上房門奸笑著盯著竇懷貞。
竇懷貞用目光掃視三只大木箱,其中間的一只太過巨大,足向桌子一般大小。
竇懷貞指著它問道;張大人,這是?。
張華安一遍說一遍打開兩邊的小一點的木箱;大人,請看,這時就下官為您準(zhǔn)備的補(bǔ)品。
竇懷貞看去,金銀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里面竟是些,奇珍異寶,閃耀著光芒,十分的刺眼。
竇大人,怎么樣啊?張懷安一臉奸笑的問道。
竇懷貞假裝十分貪婪地笑道;這些補(bǔ)品這是太合本官的意味啦,張大人,你可真是本官的知己啊,好好,那本官就笑納了。
哎,竇大人何出此言,重頭戲還在這里。張懷安說完拍了拍中間的大木箱子,隨后里面發(fā)出了陣陣女人的叫聲。
張大人,里面是個女人?。竇懷貞驚訝的問道。
不不不,里面是一個天仙子,是下官在云間特為竇大人請下來的。說罷和竇懷貞相視一笑。
張大人,您的能耐不小啊,竟然能在云端之上邀請仙子下凡,我竇某人倒要看看這仙子是何模樣嘍?。竇懷貞說罷,親手拿下箱子上的銅鎖,掀開蓋子,急忙的又蓋上尷尬的對張懷安道;張大人,天上的仙子們都不穿衣服的嗎?。
哎,竇大人,此仙子如何啊。
竇懷貞面露紅潤,尷尬的道;這,這個還得本官私下里好好的研究一番,竇懷貞輕咳了幾聲,端起木桌上的茶杯掀開蓋子看了看張懷安。
張懷安明白,這是要送客了,微微一笑道;哦,下官還有些公事未辦,就不叨擾按察使大人了,下官告退。
竇懷貞禮讓道;張大人既然公務(wù)繁忙,那竇某就不多留了,閑暇之余還請張大人常來做客,哦,對了,帶上長史大人一同前來,本官還有些私事要與他商議。
張懷安深色一緊,過后道;是,竇大人,下官告退。說哇匆匆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來人,竇懷貞對著千牛衛(wèi)道。
大人,何事?千牛衛(wèi)上前問道。
你去丫鬟處借幾件女服來。
是大人。千牛衛(wèi)說完就朝門外走去。竇懷貞補(bǔ)充道;另外在叫兩個女婢一同前來。
不一會,千牛衛(wèi)領(lǐng)著兩個女婢到來。
大人,女婢帶到。
你去門外守候吧。竇懷貞支開千牛衛(wèi)后,對著兩名女婢道;你二人侍奉箱子內(nèi)的小姐穿好衣服,本官在外面等著。
是,大人。女婢們作揖后,竇懷貞走出房門,隨手帶上屋門,站在屋外等候著。
這個時候,只聽屋內(nèi)聲聲的大叫。過了一會才稍微的平靜下來。女婢開門道;大人,小姐著裝完畢,請大人進(jìn)屋吧。
竇懷貞轉(zhuǎn)過身子看去,女婢們的衣服和臉上都被那個女子給撓傷。臉上帶著哀怨的表情。
竇懷貞十分的同情,從懷里拿出五十兩的銀票遞給女婢道;難為你二人了,快去買鞋藥,還有新衣服,對了,這件事不得向他人講起懂了嗎?。
女婢謝過后,拿著銀票二人歡喜的離開了。
你先退下,記住沒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準(zhǔn)接近刺史府后堂。
是大人,千牛衛(wèi)一擺手,和同伴退了下去,遠(yuǎn)遠(yuǎn)的監(jiān)視這后堂的一切安全隱患。
竇懷貞走進(jìn)屋,隨手關(guān)閉屋門。看著躲在椅子上的那個女人。次女面容消瘦,頭發(fā)略顯枯黃,很明顯這是被人長期幽禁所至,但是從她的眼神力可以看出她還殘留著不屈服的那份堅強(qiáng),一雙柳眉倒豎,兩行無聲的淚水蒼白的面頰上滑落,緊緊地咬著下唇,盯著竇懷貞。
姑娘,你,。
你別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那丫頭站起身,指著竇懷貞憤怒的威脅道。
竇懷貞微微一笑,坐到身邊的椅子上;姑娘,如果你想死的話,就根本不會忍辱負(fù)重的堅持到現(xiàn)在,我說的對嗎?。
你,你跟那張懷安,是一個德行,剛才我在箱子里聽得一清二楚,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現(xiàn)在絕望了,不想再茍活了,你不要逼我。
姑娘,本官并沒有逼你啊,如果本官向你說的那樣,和那奸詐的小人一般,我干嘛還讓女婢為你穿好衣服?又何必,單獨(dú)給你敘談呢?。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我怎么知道你有何企圖?。
我告訴你,小丫頭,本官乃是皇帝欽賜的河北道按察副使,這次來就是為了張懷安及其同伙來的。
你,你是皇帝派來的欽差?有何憑證?。姑娘一臉疑問謹(jǐn)慎的對竇懷貞問道。
嗯,本官有皇帝的圣旨為憑,竇懷貞說完走向書桌前,打開包袱,從里面請出圣旨;你自己看看吧。
小姑娘,大體還是懂得的,但是心有疑慮,不住地?fù)u頭。
竇懷貞見此后,主動的打開圣旨,從小姑娘的面前展開。
小姑娘看著上面的文字,深深的跪了下去,悲傷的道;爹,老天開眼了,我們一家的冤屈終于感化了上蒼,天官終于下界了。
竇懷貞扶起小姑娘問道;切莫大聲的張揚(yáng),我只不過是在附和著張懷安演戲,而你呢,也要配合我懂嗎?。
竇懷貞說完放好圣旨,對著她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王嫣兒,是邢州米商王清河的女兒,大人,我有冤屈,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啊。
竇懷貞說道;嫣兒,說一說,你的冤屈,本官附耳恭聽。
竇懷貞扶著王嫣兒做到了椅子上,聆聽著她對自己說著家里的往事。
邢州都督府后堂‘
張懷安大笑后說道;都督啊,看來那個竇懷貞也是個貪財好色之徒啊,本官稍微加以利誘,那人便原形畢露,此人不足為患那?只是,他向本官詢問長史王華生,這個事情真是讓本官頭痛不已啊。
是呀,張大人,我草已經(jīng)派出人手四下追查他的一雙兒女,只今毫無進(jìn)展,這幫廢物真是該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隱瞞竇懷貞,如果他問起邢州的案情始末,咱們就將全部推給王華生,給他安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豈不是兩全其美。
嗯,大都督說的有道理,有道理啊,既能使我們安然無事,也能將竇懷貞的矛尖指向別處,好,就這么辦。張懷安說完大笑又道;現(xiàn)在那竇懷貞在那溫柔鄉(xiāng)里愈加迷離也未可知啊。
溫柔鄉(xiāng),?什么溫柔鄉(xiāng)?。曹幼民疑惑地問道。
哎,本官加以女色,將王清河的女兒王嫣兒送給了竇懷貞。
你,你糊涂啊,哎呀,壞了大事啦,張大人,你聰明一世,莫非不知道將那王嫣兒送給竇懷貞,豈不將我們送入虎口了嗎?。曹幼民驚恐外加焦急的斥道。
大都督,何出此言啊。
嗨呀,王嫣兒你們掠去的,她正愁無處訴冤之際,而你卻將她送給了竇懷貞,你還問此話怎講?大的刺史大人,你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曹幼民,你,,。張懷安憤怒的起身,然后有壓住了怒火明白過來自己罵自己;壞啦,我真是該殺,大都督,現(xiàn)在如何行事。
哼,如何行事,那就看竇懷貞是否真的被你利誘了,張大人,能給你為伍,也算在下走了一條很好的不歸路啊。曹幼民諷刺完后,站起身道;來呀送客。
你。張懷安憤怒的指著曹幼民,出言又止,甩袖離去。
曹幼民心里暗罵道;張懷安呀張懷安,你可真是吃屎長大的,我若還不跟你劃清界限,那么不跟你一樣萬劫不復(fù)了嗎。曹幼民罵完走出都督府,牽上馬奔向了軍營。
神都洛陽,腳下,深林之中’
一對兄妹,相攙扶著坐到大樹下稍作休息。
滿身盡是疲憊的二人很快的就閉起眼睛入睡了。
王美娟在熟睡中被人搖醒,張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青年面龐正在喜悅的看著自己。
彭士吉?怎么會是你。王美娟坐起身問道。
王青云,反應(yīng)過來一把捏住了彭士吉的喉嚨罵道;好你個賊人竟敢尾隨我等,企圖不軌,看小爺不將你剝皮抽筋。王青云說完就要動手。
哥哥且慢,王美娟上前阻止道。
王青云將手里掙扎的彭士吉松開反問道;妮子,你認(rèn)識他?。
哥哥,這個人就是我解救的那個人,他叫彭士吉,也跟我們一樣是,苦命之人啊。
王青云聽完滿臉的尷尬扶起地上喘息的彭士吉致歉道;士吉兄,小弟處于謹(jǐn)慎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彭士吉搖了搖頭客氣道;不,是在下過于魯莽,請問壯士如何稱呼呢?。
王清云。
彭士吉看著王美娟說道;你那天冒充的就是你的哥哥吧,還用了他的名諱欺瞞于我?你們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王美娟摸了摸手肘不樂意的說道;你切明白就好,干嘛提著我哥哥問個不休呢。
對了士吉兄,你莫非也要進(jìn)神都,王青云問道。
是啊,這還得多謝小妹指點,她跟我說,洛陽有個狄什么杰的宰相,為官剛正不阿,是一個為民做主的青天,所以我在令妹的指點下,便一路上趕到了洛陽腳下,想借此機(jī)會看看能不能遇到他。
狄仁杰?你說的是狄仁杰、不錯,但是他老人家現(xiàn)在是宰相,乞是我們一介草民想能見就能見到的?如果不甚落入到了壞人手中那么自己將什么下場。王青云無奈的說道。
青云兄言之有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對了你們有吃的沒有,我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彭士吉尷尬的問道。
王美娟從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個大白饅頭遞給他說道;士吉哥哥,不瞞你說,我們兄妹還在路上當(dāng)了一會江洋大盜呢?。王美娟說罷笑了笑,看著王青云無奈的表情。
士吉兄,你就別管是怎么得來的了,快吃吧,吃飽了休息一會我們一同趕路。
彭士吉大口吃起了雪白饅頭,一個三口兩口吃完意猶未盡。看著美娟身后的包裹。
王美娟明白,解下包袱,放到面前,打開不由得滿心失望,吃食已經(jīng)沒有了。
士吉哥哥,進(jìn)城以后再吃吧。王美娟說完就要將包袱重新系上。
等等,王青云攔住她,從包袱里下方露出一個長方形的紙折子,不由得好奇,因為兄妹眼里只在乎那些銀錢,包袱底部的東西二人也未曾注意過。
哥哥是一張名帖。王美娟說道。王青云將名帖拿在手里輕輕打開向上面看去,上面清楚地寫著;當(dāng)朝內(nèi)閣鸞臺侍郎同平章事,正是三品銜,并州狄華英字仁杰。現(xiàn)年六十歲。王青云一拍腦門暗自罵自己混蛋。
青云兄,你這是?。
王青云拿著手里的名帖驚奇道;你們知道這是誰的東西嗎。
哥,上面是什么?。王美娟問道。
王青云將名帖交給美娟道;妮子,你自己看吧。
并州狄懷英,字仁杰,內(nèi)閣鸞臺侍郎同平章事,正三品?。王美娟大驚失色;哥,我們把當(dāng)朝宰輔狄閣老給洗劫啦?那我們正好與狄閣老相背而馳了。
你們?,,青云兄,美娟妹子,我們趕緊往回返,可能還有機(jī)會遇到宰相大人。
三人聽完點頭意見一致,休息了片刻后,三人按著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