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分隊隊長還是接受了逸塵的建議,赤備公會的腐之森遺跡行程到此結束。
為了勸服衷心的赤備成員們,分隊隊長不得不說出了謊話:“山縣昌景會長傳來消息,他已經將那些畜生給消滅了,并且副會長已經招來了同盟公會的支援和會長匯合了,但由于特殊原因,現在山縣昌景會長無法趕來我們這邊?!?/p>
“什么原因...我們去幫助會長!”有赤備成員吼起來,隊伍的士氣瞬間提升了起來。
“稍安勿躁!目前腐之森遺跡已經出現了重大意外事故,獸潮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意外,真正的恐怖還在后頭!”
分隊隊長挺起腰桿,對著所有赤備成員說:“現在整個公會同盟都決定了,我們所有的狩魔師,在今天之內要撤離出魔界!所以山縣昌景會長已經在同盟公會部隊中進行撤離了,所以我們要遵循大將的命令!現在開始撤離!”
赤備成員們沒有半分質疑分隊隊長的話,因為山縣昌景會長和副會長都安全撤離了,他們懸起的心也就放下了,現在就是整裝撤退了。
逸塵和雪在一旁點了點頭,雖然謊話是分隊隊長說的,但謊話是逸塵編的。如果不是逸塵幫分隊隊長編造謊言,估計分隊隊長開口就是“會長下落不明!為了會長我們要活下去!”
到時候估計整個赤備公會的成員都哭喊著要跟魔獸生死決斗了。
分隊隊長雖然是用了逸塵的謊話,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只有他知道山縣昌景會長和副會長如今還下落不明,他的心始終是懸著的。
而且他也不知這個謊言能瞞多久,如果赤備成員們怪罪下來,他唯有切腹謝罪了,但至少赤備公會熬過了這次劫難。
赤備成員們都將自己的裝備佩戴上,暫時用不到的物品收回到了儲物器中,有幾面被折斷的赤備紅旗,他們都撿了起來帶走,這是他們赤備公會的標志性旗子,沒有赤備成員會允許自己公會的紅旗落在魔界。
“報告隊長,地面上有大量裝備殘渣,該如何處理。”赤備成員指了指戰斗時碎落的裝備,萬一被魔獸利用了,那是一件壞事。
“就這樣吧...別管了,要回收的話會拖延很多時間,留在魔界也好,或許這些金屬殘片還能扎到魔獸的腳呢?!狈株犼犻L擺了擺手說。
“噢,對了...我們兄弟的殘骸都處理好了嗎?”
“都按照隊長吩咐了...集中在一起火化了...不過我們沒有靈柩安放骨灰,所以相關成員用單獨干凈的儲物器裝起骨灰...”
“就這樣吧...那些受重傷無法行動的兄弟不能落下一個!我們要一起撤退出魔界?!狈株犼犻L吩咐下去。
“是?!?/p>
“隊長,接下來的路你們要自己走了。”逸塵眺望著那棵千米魔樹,想要發現些什么。
“啊,好的。我們赤備公會有專門的撤退路線,不會遭遇獸潮,只要謹慎點就能平安撤退出魔界了?!?/p>
“要是以后有機會,我想當面謝謝你。”分隊隊長感謝的說。
“得啦得啦...黎明快要降臨了,你們快走吧,免得和我爭取腐之森遺跡的寶物呢。”逸塵像個壞人一樣“惡狠狠”地說。
“哈哈哈哈...”分隊隊長會心地笑了,但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過頭去命令赤備公會的所有成員現在開始撤退。
“雞窩頭大副,看來你這個壞人當得很熟練呀。”雪在一旁戲謔地說,從頭到尾她都不打算說一句話,這種男人談話的事情交給逸塵就好了。
“啊...誰知道呢...或許我是真的壞人?!币輭m笑著說,同時邁開步子朝著千米魔樹跑去。
“船長,接下來的戰斗只會更激烈呀。”
“知道了,雞窩頭大副,我們盡力就好了。”
而正在此時,分隊隊長帶領赤備公會的成員們沿路撤退著,一路上都很沉默。但突然他有種預感,初陽就要東升,他不禁回頭眺望。
和他預想的一樣,地平線上升起半輪紅日,黎明頃刻間鋪灑在了所有事物中,那些長出嫩芽的樹木仿佛鍍上了一層鉑金般耀眼。
而在那半輪紅日下,有一棵千米魔樹屹立著,還有兩個前進的身影。
...真的謝謝你們...
分隊隊長默念了一聲,然后將頭轉了回去。
.......
“哦哦,聽說新人夢魘到達了大本營,是嗎?塔克...”
“是呀...現在我們正坐在會議室里等待你的命令呢...刺蜂大人?!?/p>
“很抱歉呢,我現在趕回來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刺蜂坐在一堆尸體殘骸上,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金黃勁裝會沾上鐵銹味的血跡,他手中的通訊器傳來了塔克沙啞的聲音。
“刺蜂大人現在的位置在哪?需要我們去接應嗎?”
“不,千萬不要來接應我...接應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年輕漂亮的姑娘,塔克你一把年紀了就不要有這種想法了。現在的我,在角市公會呢?!?/p>
“不過塔克你也不要亂猜,這場獸潮并不是我們桐庭策劃的,我出現在角市公會只是想屠那么一兩個狩魔師,找找久違的快感。就像是你的煙癮一樣,我的殺癮有時候也很難受呀...”
“跟你說那么多,你不要跟副首領告狀呀...我的行動目前只有你和我知道了?!贝谭潆y得的有一絲后怕,塔克雖然尊稱自己為大人,但塔克是老功臣,告起狀來刺蜂自己可是要吃虧的。
“刺蜂大人,你還是趕快回來吧。副首領一直都在旁邊呢,你說的話他都聽到了!”通訊器中傳來塔克難聽的苦笑聲。
“靠...”刺蜂瞬間關閉了通訊器,臉色一塊紅一塊青的。
“桐庭...你們究竟是什么組織...”
在刺蜂面前,有個男人癱倒在尸骸旁,他的胸口幾乎被不明的手段貫穿出了一個駭人的大血洞,甚至還可以通過血洞看到那顆已經破爛不堪的心臟微弱地跳動著。
“什么組織呀...大概就是這樣的組織吧?!?/p>
刺蜂說著,從背后取出了一把短劍,將男人的頭顱斬落。
“角市公會會長...”
“一路順風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