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也說了，這里每日開銷很大，盡管看上去生意好，流水大，可實際上落到我們手里的并沒有多少。”

“瓊嫂，昨夜里我在您這兒討了杯茶喝，您可還記得？”她頓了頓，“一般來說，茶杯有破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怪就怪在這，您家那個茶杯呀，它可是杯底破了個小洞呢，若不是我往里倒水，還真看不出來，這樣不實用的東西，您也敢拿出來，可見，是個看著舊的新品吧？”

“姑娘，”瓊嫂深深嘆了口氣，好像終于松了口氣一般，“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她終于肯說了實話。

“一日。”

一日聽見有人叫她，回眸一看，是阿歇！

她小跑過去，在他面前半步的地方停下來。

風歇手里拿著收拾好的包袱，站在門外，逆著光，道:“走吧，也該離開了。”

“嗯。”

他二人并沒有向瓊嫂夫妻告別的打算，可沒料到剛一走到門口，身后便傳來瓊嫂的聲音:“公子，姑娘，請留步!“

聞聲回頭，一日并不為那婦人會喊住他們而驚訝，早該是如此了，她想。

“瓊嫂還是留步吧，該說的已說盡了。”欲擒故縱。

瓊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白姑娘莫見怪。”

“自然不會。”

“瓊嫂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她剛要轉身欲離開，那美婦人匆忙間喊住了她：“白姑娘，這事是我倆對不住你們，算是欠下了一樁人情，不知白姑娘可否賞個臉面，讓我把這人情還了去？”

一日回頭看她，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只見她從袖口中拿出一張信封罷，未署名，遞給一日，一日想拆開來看看。

“姑娘!”她連忙抬手阻止，又看了看四周，眼神里有些防備。

她往進前一步，咬耳朵道:“姑娘，這算作咱們的私人恩怨罷，反正姑娘出去再拆，免得隔墻有耳，人多眼雜。”

一日心中有了計較，手中的動作就此作罷，沖瓊嫂點了點頭，“那......既然這人情也還了，瓊嫂也不必多送了，江湖......有緣自會再見。”說罷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