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話似乎并沒有什么威懾力,那些人非但不怕,反而因為她的理睬更加肆意妄為。
“喲,好好說話?我們是在好好說話啊,只不過我們說的人話,某些汪汪叫的畜生可就未必能聽懂了。”
眾人哄笑,為首的那個人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一日本就沒什么心思再與他們爭論,轉身就走,留那群人在原地對著她的背影謾罵。
思順苑。
“你說的都是真的?”許韻朱唇微張,柳葉眉皺起,似是有些驚訝的樣子。
“屬下不敢欺瞞。”說話的是許韻的探子,之前許韻讓他留意一日和風歇。
“我原以為,白姑娘能避開那些的。”她垂下眼眸,毫不避諱房間里的人。
“屬下告辭。”說完便起身離開。
那人走后,房間愈發顯得清凈,許韻一個人在椅子上坐下,好像在憂思著些什么。
夜上三更,人人都進入了夢鄉,唯獨一日還醒著。
窗戶沒關,月光透過床帳簾子映在一日臉上,睫羽如扇清晰的映在瞼下,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不是為了那些人的惡語中傷,而是在......擔心風歇的身體。
今日阿歇確確實實是嚇到她了,她當即就慌了神,可惜她沒有學過醫術,也不懂什么卦象陣法,她只能看著阿歇疼到直不起腰卻無能為力,她別說是救他,就連他為什么會這樣都不知道。
內疚與心疼涌上心頭。
“走,你走!”
她想起阿歇說的那句話。
這種話,如果換在平時有多傷人,可當時情況特殊,她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在反應過來想一想,那神情......就好像她真的又給他下了毒一般。
淬了毒的陰狠眼神,那才是真正的阿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