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歇皺皺眉,原來她的傷勢這么嚴重嗎?怎么昨天晚上提也沒提。
“哈哈哈哈哈,那這樣看來,白一日豈不是玩完兒了!”那人笑的很難聽,至少在風歇的耳朵里是這樣的。
他沒心思再聽下去,握筷子的指節(jié)發(fā)白。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那個男人。
就在他剛準備起身就走時,那個男人經過他身旁,壓下身軀放低音量與他說:
“今天午時,在橋邊等你。”
算算時辰,現在也該出發(fā)了,他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心中就不快。
橋邊,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身姿挺拔,饒是風歇遠遠望去,都覺得他定然容貌不凡,他們今天早上的確見過,不過當時他還帶著面具,所以,風歇也只是覺得他容貌不凡。
“裴公子。”
那人聞聲回了頭,臉上帶著黑白交錯的面具,看上去就像是宣紙暈開了墨,看著那襲白衣,風歇不禁想起了一日,她好像......也是終日白衣。
這樣想來,他不覺瞇了瞇眼。
“風歇,你倒是準時。”
他看見自己好像有些驚訝。
今天早上他是壓低了聲音與自己說話,此時再聽,如薄荷一般清冽,好像,正合某人的心意。
“不還是比你晚來了一步。”
裴青南淺笑一聲,與他打趣道:“沒有拜師禮就算了,你不叫我?guī)煾担俊?/p>
“我看裴公子與我年紀也大不了幾歲,叫師傅,未免有些顯老了。”
“要我說,你干脆連裴公子也別叫算了,倒不如直接叫青南來到痛快?”
“行,那就青南。”他也不拘束,直接找了張石凳坐下,裴青南回頭看他,只是輕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只見他走到一處寬闊地方,手一伸,也不知從哪飛來的劍就到了他手里。
“看好了!”
他眼神里有些興奮,看來是個拿真心愛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