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啊,他不讓我去,結果自己跑去了,真不夠義氣!”他頓了頓,又說,“要不這樣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去撐撐場面!免得到時候我歇哥那個不知輕重的冒犯了誰、砸了你家廠子,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明知道他是那自己找了個理由,但還是忍不住去想,他會不會真的守著自己……的廠子,這,不是她該想的,是她得寸進尺了。
“那就謝了!于二公子。”她最后那一聲是笑著喊的,喊得意味悠長,她隱隱覺得,以后能這樣喊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說完,她轉身離開,那抹橙黃逐漸遠去,突然消失不見。
無虞院,風歇房內。
“春秋大會,三天后,你到時候一個人循著路上去。”本來他也要去的,但現在他生著氣呢!自然沒什么好氣。
風歇感覺到他生氣了,但他生氣關自己什么事?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不問,
“哦。”
“哦?你沒什么別的想說的了嗎?”裴青南真的被他氣到沒脾氣!
“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裴青南真的是被他氣到紅了眼。
“風歇,本來這話不該我說的,白丫頭被你推到墻角,花瓶砸到身上,背上那么大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胳膊上也有很多碎玻璃渣!你不去看就算了,你問都不問是什么態度?啊?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特么這做的是人事兒嗎?我告訴你,不管那么倆之間發生了什么,她是為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要不是明曦及時發現,你現在哪怕有一萬句對不起,也只能對著尸體說了!”
要不是那天明曦一醒來就去找她說話,現在……他真是無法想象。在他心里一直把白丫頭當妹妹看著,他也一直把風歇看做是妹夫,可沒想到……
他這么長長的一串話說下來,眼睛已是通紅,“啪嗒”一滴眼淚落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今天確實是有些激動了。
可沒想到,風歇全程無表情,直到他說完最后一句話才開了口,“你喜歡她?”
那個女人還真是水性楊花啊,一個也不放過?
裴青南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以想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他覺得眼前這個風歇很有可能是被掉包了,瞇了瞇眼,“你說什么呢?”
風歇沒接話了,他看見裴青南轉身就走,心里有些悶悶的,那種趕緊說不上了來,讓他有些心煩,不管了,眼前的春秋大會最重要,他有預感,許云平要動手了。
幾天后的正殿上。
殿內燈火通明、觥籌交錯,在座的人都衣冠楚楚、器宇不凡,坐在最上頭的,那位,便是這次的東家——許云平,他遠遠的的坐在那上面,仿佛已經是這江湖的統治者了。再看下面的那些個,往前坐的,是各個門派的掌門,即使來不了的也會找弟子代替,云峰閣一年一度的春秋大會,沒人敢怠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