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母之后估計也是出氣出完了,扛著巫祝遙就往著陣營走去。
“女壯士留步。”
敵方將領一臉震驚,而被喊住的姑母微笑著轉過頭。
“你,剛剛說什么?”
陶驊拱了拱手,好像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翻話有些欠妥當。
“你背上的那位是我兄弟,如果你們當真要大婚,作為好兄弟,我們應該可以吃喜酒吧。”
姑母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隨后緩緩點頭。
“這倒是可以的,不過我們兩個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的拜堂成親,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們過去。”
隨后又一臉玩味的看著城墻之上。
“就是不知道,你們到時候有沒有那個膽子。”
敵方將領一臉佩服地對陶驊樹了大拇指。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來日再會。
既然你們是我姑父的兄弟,那么以后就是我的長輩,不過我們鬼域的人不講究這些,所以我們還是依舊稱兄道弟吧。”
隨后也趕緊拍嘛,追上自己的姑母開玩笑,真要讓這姑奶奶自己孤身回去,說不定要被告成什么樣。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自己主動回去負荊請罪,說不定還能爭取刑罰輕一點兒,畢竟實施刑罰的跟自己可是發(fā)小。
看見兩人親后的關系也定然會手下留情。
主動闖進長輩的房間,擄走另一位長輩,乖乖,這罪名以前有人犯過。
基本上都是惡意的,像他這種玩鬧和調戲的,還當真是少之又少。
還不知道組內會怎么宣判呢?不過再怎么都對他沒有什么好處,罷了,誰讓他做了這種事情的,敢做就要敢當男子漢大丈夫……
這一切都隨著看見18種酷刑的時候,默默地吞下一口口水,隨后煙消云散。
其實如果有門路中后門兒的話,還是走后門兒比較好,這刑法實在太過于殘酷了。
萬洋呆在鬼域之內翻看著一部上古書籍,旁邊有人稟報,索羅家族出現(xiàn)的這檔子事也是直接揮了揮手。
意思是讓他們自己處理旁邊,跟隨他一起回到鬼域的老鬼王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兒子,像你這種撒手什么事情都不管的,還真是少之又少,你就不怕這樣下去,你手底下的人心大亂嗎?
再者說了,你畢竟只不過是一個17歲的少年,有時間還是多出去走走吧,老悶在這殿宇當中不好。”
“我出去我能干什么?看花,看草,看風景,那我還不如修煉功法。”
“那些朋友和你的幾位哥哥你都可以聯(lián)絡一下感情啊。”
“是你交給我的親情,不可靠也是你交給我的友誼更不可靠,現(xiàn)在又讓我去聯(lián)絡,你是瘋了嗎?”
“當初是我的錯,可你也不能用我的錯誤去懲罰你自己。”
萬洋依舊頭也不抬。
“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凡事冷酷一些總歸是沒壞處的。
現(xiàn)在你也反悔了,你們這些大人還真是奇怪。”
看著話題又要朝著自己不擅長的方向演變而去,萬洋罕見的皺了皺眉頭。
“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們說這些黃年舊歷。
這一次,十萬大山妖獸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老鬼王在他身旁也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當初教導的方法終究是太過于絕對,讓這個孩子已經變得不相信任何人。
不過,有個人好像是例外。
但是那有什么用呢?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斷開聯(lián)絡這么久,罷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自己之前的過度插手,已經將事情向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地方狂奔而去。
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再自作多情,剛愎自用。
而老鬼王沒一會兒就被底下匯報的人給吸引去了注意力,此次行動不僅妖獸參與。
就連魔獸的影子都存在。
“魔獸不是早在萬年之前就已經被封印,其余實力強大的都被鎮(zhèn)壓到了地底,現(xiàn)在還能出來?”
“不,我覺得這些魔獸應該不是地底下的那些,而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你可曾記得,古籍上有將人改造成魔獸的實驗?”
老鬼王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性,倒吸了一口氣,如果真的發(fā)生,那可不是一個喪盡天良可以概括的了。
到時候遍地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人間地獄的悲劇將會重新上演。
“那種實驗喪盡天良,有誰有如此大的能量去做這件事情,并且一點風聲都不露出來。”
老鬼王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不敢相信,人族那些膽大妄為的家伙又給冒了出來。
“光明堂這個組織存在了。數(shù)萬年我就說怎么在當時那場戰(zhàn)役就突然消聲軌跡,我敢打包票,現(xiàn)在的小規(guī)模只不過是他們的試探,以后肯定還有更可怕的后手。
幽冥鬼域,如果識相地去依附于正在崛起的天地鬼域,應該還有存在的希望,可是如果我那好母皇依舊冥頑不靈,面對我們的就只有滅亡。”
萬洋已經摸到了一絲苗頭兒,陶華還以為這只不過是朱佳以及朝廷之上的人給策劃出來的,絲毫看不出來他們身后站著一個龐大的組織。
這就是世家的底蘊,以及身為平民上位的無奈。
甚至這種無奈,可怕的自己都不會感覺到無奈。
陶驊看著手上的傷亡情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上一些,看來這新調過來的這一個家族的確是和平黨派。
他們調過來已經有了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桃花縣除了偶爾的一些小傷出現(xiàn),其他并沒有什么人員傷亡。
“索羅家族,有意思。
來人去準備拜帖,我要親自去幽冥鬼域走上一趟,好兄弟要成婚了,我哪有不到的道理?”
他其實主要是想去。看看幽冥當中的分布,到了宴會之上獲得消息,總比這些旁來的小道消息要靠譜。
說做就做,這是陶驊的特性。
沒多久拜帖就已經出現(xiàn)在索羅家主的桌上。
索羅家族當中姑母索羅斯卡,也是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這小子我看了其實面相長得還不錯,雖然比不上我這新收的這位夫君。
但是人應該還行,這一次主動愿意只身犯險,估計是想打聽消息,二是想跟我們合作。”
索羅斯卡非常簡單的就下了定論,并且無人反駁。
在他旁邊跪著,一臉豬頭樣的統(tǒng)領索羅亞,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腫了一張臉,口齒含糊不清。
“姑母,其實窩油一個辦法幫舉你,但是窩巴吉度該佛不該佛。”
(姑母,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幫助你,但是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索羅斯卡十分嫌棄的撇了一眼自己的侄子,但終究是皺著眉頭讓他說了下去。
“謝謝姑母,其實我的計策十分簡單,咱們不是摸不清這個桃花到底想來干什么嗎?讓姑父去問問不就好了。”
說完得意洋洋,但是總覺得渾身不舒坦,順著這股氣息感受過去,居然是自己的姑母在死死的瞪著自己。
心頭一跳,頓時感覺完蛋。
我怎么就是記不住教訓呢?為什么挨打還不是因為把姑父給偷了出去,這一次讓姑父主動的跳出去,不知道又要被貶成什么樣子?
巫祝遙一直昏睡在隔壁的房間之后聽見了陶華的名字就直接醒來了。
一臉虛弱的踱步而出,看見在場的諸位救命恩人,雖然好奇他們?yōu)槭裁创┲虬绺一h的人不一樣,終究是拱了拱手。
“謝謝諸位救命之恩,不過在下恐怕逗留不了多久,不知在下隨身所帶的信物和鎧甲在哪里?”
本來索羅斯卡都已經抽出隨身所帶的鞭子,準備把自己的侄子在大堂之上調打一頓。
讓她知道準備以及什么話該說不該說,這個時候準夫君卻突然跑了出來,甚至要直接請辭?
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瞬間就將鞭子收起而后一臉和藹的回答巫祝瑤的話。
“這里呢,跟你們所在的地方有點不一樣,是幽冥鬼域,是我救了你的命,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你就像你們經常說的那樣,以身相許留下來吧。”
簡單粗暴直奔主題,梧州瑤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么奔放的女孩子,自然一時之間是被嚇到了,但是還是很快的變了臉色。
“姑娘說笑了,姑娘的名譽可是重中之重,萬萬不能隨便的拿出來開玩笑,在下真的有事,救命之恩以后定當竭力相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從后面一掌劈暈,索羅斯卡詫異的看著他身后的男子十分不滿的瞪大眼睛。
“大哥你干什么?這可是你未來的妹夫,你如此粗魯?shù)膶Υf一他心中對你有芥蒂,這可如何是好?”
索羅看著自己的妹妹一眼,十分不屑的往旁邊看去,只見自己的兒子跪在冰涼的大理石石板之上,一動不敢動。
“臭小子,怎么又被你姑母教訓了?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以后出去別說你是我索羅的兒子。”
而對于索羅斯卡的話是完全不打算回應。
讓他去回應,索羅斯卡還不夠那個分兒。
“接下來的部署,我想大家都應該已經明確地知曉,不過我還是要再次重申一遍,千萬不要不知死活的去打人族的主意。
更不要去拿人族強者來修煉,否則就莫要怪我不顧同族之誼,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