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抱住袁立青,嘴巴里血沫直流,一個勁往他身上擦,而他只能氣急敗壞的哇哇大叫。
一想到這個畫面,朱壽忍不住呵呵笑了一聲,可是仔細一想,他就有些委屈的說,“可是麒麟啊,我怕疼,我怕死,我又沒有你們沈家人那么瘋,我家一脈單傳,萬一我死了,我們老朱家不就斷了香火嗎?”
“我爹還只有我一個兒子呢。”沈陵琪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頓時激起一陣白色的浪花。
“怕疼、怕死,你什么都怕還能作成個啥?就只會給我吹牛,你在湖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袁立青說是你被別人揍了呢?”
“就,就是因為搶一個女人嘛。”朱壽吞吞吐吐的說,“至于誰被誰揍了,他...他們人多我當然沒有打贏。”
“那你在那給我吹牛!”
“這不是怕你生氣嘛,你從小火氣就大,脾氣就暴,萬一你一氣之下去了湖州,出了什么意外,我妹不就得守活寡了嗎?”朱壽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說道。
門外偷聽的胭脂臉上涌起一抹紅霞,睫毛微眨,一旁的水粉不屑的撇了撇嘴。
“誰打你的?”沈陵琪問道,張家一共有兩個少爺。
“麒麟啊,你可真別沖動,雖然張家比不上你們沈家,但是和歐陽家、袁家淵源頗深,再加上張家兩個小子修煉天賦好,你要是被打了,也只能算作小輩間的矛盾,沈叔叔他們是不好出手的。”
“我問,你答,誰打你的?你現在廢話怎么這么多呢?”沈陵琪抓起一把肥肉說道。
其實朱壽有一點說錯了,他并不真正了解沈家的作風,要是沈陵琪被打了,他們才不會不好意思出手,那群瘋子可不管什么以大欺小。
當然沈陵琪要替朱壽報仇,也不用麻煩他們,收拾兩個小家伙,對于沈公子來說,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嘛。
“張明義。”聽到沈陵琪略顯嚴厲的話,朱壽老實了,別看他對沈陵琪總是嘻嘻哈哈,其實他從小就最怕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伙伴。
“張明義是吧,放心,我找機會就幫你打回來。”沈陵琪輕輕說了一句。
......
敷完藥,沈陵琪讓朱壽先睡一會自己則走出了房門,胭脂和水粉正安靜的站在門外等候著他。
“公子...”胭脂看了一眼沈陵琪又看了一眼水粉,欲言又止。
沈陵琪會意,對水粉說道:“你去吩咐廚房做一道當歸紅棗煲雞腳,煲久一點,晚上喝。”
“哦。”水粉嘟了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謝謝你。”水粉走后,胭脂紅著臉說。
“謝我干什么,你哥是我好朋友,我又不是因為你幫他的。”沈陵琪一邊笑著說一邊往前走。
“可是,你也幫我了呀。”胭脂小步子邁的飛快,緊緊跟了上去。
沈陵琪可能并不清楚他走上去輕輕抱住胭脂的舉動,給一個從小缺愛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嗎?”沈陵琪轉過頭似笑非笑的說。
“你想怎么樣?”胭脂輕咬紅唇,背后的小手緊緊纏在一起。
“喏。”沈陵琪視線朝下,對著胭脂努了努嘴。
胭脂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來真的?沈陵琪愣了一下,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胭脂不像水粉,平時偷著摸一下都要恨自己好幾天,今天這么主動,難不成有什么陷阱?
面前是閉著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小姑娘,誘人的紅唇無時無刻不挑動著沈陵琪的神經,一面是可能存在的陷阱和心中的一絲不確定,沈陵琪有些猶豫了。
“先欠著,公子今日吃飽了,下回再找你要。”
胭脂睜開眼睛,看到沈陵琪有些局促的背影,輕輕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流出難得一見的媚意。
...
入夜,吃過了一頓大補的晚飯,沈陵琪和朱壽來到了碧玉階。朱壽皮糙肉厚,再加上受的都是皮外傷,未傷及筋骨,并不影響日常生活。
“麒麟,你說這個可以練習小王飛刀?”
看著沈陵琪拿起石頭打水漂,朱壽好奇的問道。
“當然,要是哪天我能打出一百零八響,就算神功大成了。”沈陵琪無不得意的說,小王飛刀的修煉他從來沒有斷下,如今不僅肉體變強了一些,就連水漂都能打出十六響了。
“這個我也會呀。”
朱壽沒想到傳說中的小王飛刀竟然如此簡單,興奮的拿起一塊石頭,“啪啪啪”就甩出了十七八響。
修煉過的人就是不一樣,沈陵琪臉色變黑了。
“要有力道的技巧,還得配合內力的使用,哪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沈陵琪辯解的說道。
“這么厲害的嗎?可是我看你剛剛也就那樣吧。”朱壽疑惑的問道。
“咳咳,你知道個啥,我看似好像只打了幾個水漂,實則暗用巧勁,將力道完全傳遞到了水下,這其中的玄妙豈是你可以看懂的,若不是我天賦異稟,刻苦研究秘籍,要突破到這個境界,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沈陵琪故作嚴肅,心中把找便宜師傅、開始修煉的日程又往前提了提。
“這么厲害,那你把秘籍給我看看。”朱壽厚著臉皮說。
“原來你小子在打它的主意,這個你就別想了,沒可能的。”沈陵琪說道。
他給蕭隨風承諾過的,不會把《小王飛刀》外傳。
“哎呀,隨便說說嘛。”朱壽說道。
他知道幾率不大,不是沈陵琪不夠朋友,實在是功法秘籍太過重要,他們就是一個家族賴以發展的根基,哪里能輕易傳人。
“對了,麒麟,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壽掏出了沈陵琪讓莫不清送給他的信。
“看不懂嗎?”沈陵琪看了一眼信說道。
信上寫著:我是大將軍,送信的人是奸細,拿到信立馬把他殺了,然后休息好,慢慢回來見我。
沈陵琪小時候經常和胭脂水粉加上朱壽一起玩一個叫大將軍和小兵的游戲。
游戲規則很簡單,大將軍說的話,其他人就必須按照話的反義去執行,小兵說的話,其他人就要按照小兵的話去執行,如果有人執行錯了或是沒執行就算輸。
沈陵琪還記得,最聰明的胭脂當大將軍的時候曾經下過一個無解的指令:我是大將軍,除了我大家都要聽小兵的話,
按照游戲規則,大將軍說的是反話,其他人便不能聽小兵的話,可是同樣的,按照規則,其他人又必須聽小兵的話,那一次,除了胭脂,其他人都沒完成任務,胭脂一個人大殺“三方”。
這個游戲就像小孩過家家,四人稍大一點的時候就沒有玩了,朱壽沒搞懂,沈陵琪怎么會突然給他寫一封這樣的信。
按照信里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送信的人不是奸細,拿到信不能殺他,不要休息,早點回來。
所以朱壽才會一路上對莫不清頗為熱情,傷一養好就趕緊回了錢塘。
可這到底是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