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初升,將軍府內有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在奔跑者。
李牛皮就這么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清秀的書房,焦急地將手中的書信拍在了桌案上。
清秀正寫字寫得認真,被李牛皮這么一下,這字呀,劃了個徹底,清秀不由得懊惱的抓了抓頭。
自從在李牛皮孜孜不倦的教導之下,清秀的字也算是突飛猛進,可以說從胎教水平達到了小學水平。對于這亦師亦友的戀人,清秀感激得很。
“你這是怎么了?”
“王大胖那孫子,留下書信就跑了!”
“那小子又怎么了?”
“他說他要去找路云,那青玉海域是能隨便去的嗎!他怎么這么不知死活的!”
“去找路云,很正常呀!”
“正常?正常個鬼呀!他以前有事是能躲就躲,現在倒好,為了那個路云,不僅離了值,還眼巴巴地貼上去,連命都不要了!”
“他都走了,你又能怎么樣呢?”
李牛皮真的有些氣急敗壞了,“是,我不能怎么樣!我也不想怎么樣了!”
許是實在氣不過了,李牛皮抄起一旁精致的聿煊硯臺就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墨痕。
“哎~你這是怎么了?別走呀!哎……”清秀被李牛皮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蒙頭轉向的,自己都沒來得及生氣,李牛皮就這么跑了。
清秀看著這滿片狼藉,再加上自己未完成的公務,更是煩躁得很,扔了握在手中的畫筆,走了出去。
清秀四下望了望,也不知道李牛皮是望那個方向走了,就朝著路云常去的長亭走去,試圖找一找李牛皮。
其實清秀與李牛皮確定關系也有三年多了,對彼此的習性也了解不少。但兩個男人之間,這個世界自古以來的頭一對男男正式成婚的,難免會被各種流言蜚語所影響。
雖然說著看似次要的,但卻是最致命的。這流言蜚語,只要彼此相信對方,倒是沒什么。可如果雙方還有心結呢?這結要是解不開,那必定是一個禍患吶!
果不其然,清秀成功的找到了李牛皮。
清秀自從得到李牛皮言傳身教之后,雖然還不會說什么花言巧語,但也是能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愿了。
“我知道你很擔心王大胖,可擔心也于事無補了。這信是三日前寫的,現在的他,又要何處去尋呢?”清秀看著李牛皮落寞單薄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安慰道。
“我知道……”
“你說過,戀人之間是不應該有欺騙的。我從未騙過你,那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在擔心些什么?”
李牛皮依靠在憑欄上,望著花園里的繁花似錦,卻頗有些感物傷懷。
“你知道的,以前的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是你卻不知道,離那殿試只有一步之遙,那為數不多地出頭之日,我卻放棄了……”
清秀若有所思地點頭:“在皇甫元年,確實有一個進士缺考,當時老皇帝認為這進士毫無禮義廉恥,還派人搜尋,我也參與其中了。不過,我記得這個進士的名字,到是巧,與我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