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趴在地上,要多慘有多慘,他的行李散落在地上,好大一片。
黃運波不屑道。
“爽了嗎?爽夠了,趕緊把東西收拾了,記住,你只能帶三樣?xùn)|西上去!”
黃運波轉(zhuǎn)過身,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掏出來一支香煙點上。
整個一棟樓的人都在看著,在強悍如斯的老兵面前,新兵就特么是個孫子。
張坤緊緊握著拳頭,捶了一把地面,爬起來身子。
“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的這三棒槌還給你?!?/p>
黃運波聳聳肩,對著他吐了一個圓圓的煙圈。
“歡迎,我等著!要不現(xiàn)在再爽一下?”
張坤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算了,打不過你?!?/p>
黃運波:“那你就悄悄的,把你嘴上那兩片夾緊?!?/p>
張坤蹲在一堆行李面前,發(fā)愁的不行。
難么多東西,哪一個都不舍得扔啊。
他更不想挨打,所以只能忍痛丟掉,先從便宜的開始丟。
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軟了,還是他真的腎虛了,就拉著一個箱子,還特么摔了一跤。
掉在一堆行李當(dāng)中,還打了個滾。
“哈哈哈!”
整棟樓的人都在笑,絲毫不顧及當(dāng)事人的感受。
張坤爬起來,指著樓上。
“特么的,笑毛啊,有你們哭的時候?!?/p>
張坤最后也沒把他最貴的東西留下來,在這種地方,實用和貴重之間,還是實用最重要。
自動牙刷,還有洗面奶,外加一瓶香水。
一個男人用香水,那就只能用一個字來解釋,騷!
選好了東西的張坤,被允許上樓。
這貨實力不弱,一躍而起,就跳到了快到三樓的高度,手一抓就攀住窗戶,爬了上去。
夏夜有心看了看周邊,似乎三樓每一個宿舍都滿了,劉永也在三樓,正對著他擠眉弄眼的笑。
夏夜:“好像其他宿舍的都滿了哎!”
趙鑫:“有意思,看來以后沒那么無聊了?!?/p>
張坤已經(jīng)走了過來:“你們也住這里嗎?”
三人無言,默默地走了進(jìn)去,他們不能認(rèn)識這貨,丟人。
張坤一臉無奈:“靠!”
篤~
一陣號聲響起,整個營區(qū)的燈都滅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所有人,熄燈,睡覺,不許講話!”
趙鑫躺著沒動,劉博和夏夜在上鋪同時看著張坤。
“靠,看我干毛!”
劉博:“你在下鋪!”
張坤指著趙鑫:“他也在下鋪??!”
夏夜突然冒出來一句:“你能指望一個睡覺連衣服鞋子都懶的脫的人關(guān)燈嗎?”
張坤一臉愕然,扭頭驚訝的看著趙鑫。
果然,地上沒有鞋子。
“行,老子服了?!?/p>
“那是哪個房間的燈,不要睡了是嗎?”
黃運波的聲音在樓道里回蕩,一根暗合金棒槌飛到了宿舍門口。
不用人催,張坤跑的比誰都快,他是真不想看見這棒槌。
嘭!
即使這樣,他還是挨了一下。
“有沒有天理啦,老子關(guān)燈也挨揍???”
“叮!來自張坤的吐槽能量+10。”
嘭!
又是一棒槌。
黃運波:“把你的那兩片夾緊!”
整棟樓都再沒有了聲音,除非誰不想活了。
夏夜躺在床上睡不著,仰臉看著天花板。
服役生涯正式開始,他作為那些黑甲嘴里的“A”,也不知道在這些新兵當(dāng)中是個什么水平。
夏夜追求不高,他現(xiàn)在就是想賺錢,讓家里過上好的日子。
但是他又很好強,做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再加上有系統(tǒng)的支持,他就應(yīng)該是優(yōu)秀的代名詞。
不與平凡為敵,但是也不能和平庸為伍。
夏夜希望自己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都能過上平凡的生活,不用操太多的心,不用扛太多的責(zé)任。
但是絕對不接受一輩子渾渾噩噩的過去,況且,格斗師的壽命據(jù)說要比一般人長不少,那樣的日子怎么熬過去,還不如死了。
想到死,就想到怪獸,在超聯(lián)軍隊服役,現(xiàn)在對他唯一還有威脅的就是怪獸。
每一個超聯(lián)戰(zhàn)士都要去同怪獸搏殺,實力很重要,實力越強,活下去的希望越大。
即使死了,家里也會有一筆不菲的撫恤金,足以在B區(qū)買一套房子。
夏夜不想死,他才只吃了一次餃子,他還沒結(jié)婚,還沒經(jīng)歷過什么情啊愛啊的。
所以歸根到底,系統(tǒng)很重要,有這BUG不去利用,那是極大的浪費。
夏夜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等到感覺身體強度可以承受的時候,就再次強化身體,抓緊提升自己的實力,吐槽能量值是夠的,有這么一群人才在,什么時候都不會卻缺。
想著想著,困意上頭,夏夜睡著了。
……
中原地下城某B類區(qū)域,一處廉租小區(qū)。
廉租小區(qū)是對C區(qū)來務(wù)工或者做生意的,還有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開始獨立生活,然后又沒有經(jīng)濟基礎(chǔ)的學(xué)生專門設(shè)置的。
這里魚龍混雜,條件比起來C區(qū)好不到哪里去。
夏小強就住在這種地方,一個月一千塊的房租,他還能承擔(dān)的起。
他很郁悶,為什么就那么倒霉呢。
昨天還真以為是被人碰瓷了,等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中的是槍傷。
腹部被貫穿一個洞,應(yīng)該沒傷到內(nèi)臟,要不然早就死翹翹了。
夏小強準(zhǔn)備報警的時候,被這么個傷者給威脅了。
他雖然手腳無力,但是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妖法,竟然能操縱飛刀。
在飛刀的逼迫下,夏小強屈服了,他還沒成富翁,怎么甘心就這么掛掉。
于是,在這家伙的淫威之下,夏小強用推車把他推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還做了人生第一次做的手術(shù)。
沒有麻藥,他用珍藏的兩百塊一瓶的劣質(zhì)白酒充當(dāng)酒精,用棉花沾著,從傷口的這一邊一下捅到另一邊。
這受傷的家伙也是個狠人,疼的齜牙咧嘴,就是不哼哼一聲。
夏小強又把床單撕成布條,給他包裹了傷口,沒那個條件,只能這么對付著了。
睡覺的時候,是夏小強最痛恨這貨的時候。
他飛刀逼著夏小強捆住自己的腳,然后他又用布條捆住夏小強的手,徹底斷絕了夏小強逃跑的可能。
夏小強發(fā)誓,這絕對是他睡過的最難受的一次覺,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是麻的。
“靠,老子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