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歟秋一走出來,蘇晨歡就跟上來,好像在很關(guān)心的問她:“怎么樣?問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沒?”如果是熟悉蘇晨歡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她這抹關(guān)心不過是臉上的一個表情,是她常用的一個面具罷了。蘇晨歡當(dāng)然不會那么真切的關(guān)心她。唔,可能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在里面?
蘇歟秋“教育”她多年,自然沒有放過這抹幸災(zāi)樂禍。不過,她也還真沒有分享自己知道的情況的想法。
她似真似假的含糊的回了一句:“啊。收獲很少。”
……嗯,對別人來說是挺少的。
緊接著蘇歟秋又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分開行動,效率更高一點。”
“分開行動?”蘇晨歡沉下眼眸,眼眸里充滿著令人心里變軟的不舍,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可是,我還想多和姐姐待一會兒……”
——其實她巴不得趕緊分開走。蘇晨歡暗自想道。
蘇歟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辛苦她了,死死撐了那么久的姐妹情深人設(shè)。瞧瞧這演技,這張楚楚動人的臉頰,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蘇晨歡愛演,她卻不想再把這場沒有結(jié)局沒有盡頭的戲演下去了。蘇歟秋瞥了眼蘇晨歡,只能使用出殺手锏,眼簾垂了垂,故作羞怯提醒道:“晨歡,你這樣有些人就要吃醋了。”
有些人就要吃醋了。
有些人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沒錯,蘇歟秋就是專門用這句話來惡心蘇晨歡的,她不信這樣了她還不離開。
這落在蘇晨歡耳里活生生變成了炫耀。她偷偷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依舊保持著乖巧溫和的笑容,只是看上去稍顯冷淡許多。
“那好,祝姐姐你能夠順利完成任務(wù)。”
蘇歟秋微微一笑:“我也希望。”
自己討厭的人走了,真是件令人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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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姑娘你去哪兒呢?”坐在自己水果店面前的的老板娘一臉奇怪的看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短褲,帶著金絲框眼鏡,看上去有點像高中生的小姑娘有點吃力的抱著一個箱子從她面前走過去。
這是一個長相普通,粗大濃黑眉毛的小姑娘。小姑娘呼出一口氣,然后氣喘吁吁的對老板娘說:“阿姨,我能先放這先么?這玩意兒東西實在是太重了。”
老板娘略有同情的點頭:“可以啊。”
見這個小姑娘放下這個抱著的箱子后,老板娘才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哪家店鋪的人啊。那店鋪也太不是人了,竟然讓你這種小姑娘來搬箱子。”
小姑娘邊擦拭額頭上的汗,邊笑著解釋:“我不是哪家店鋪的員工。我是周禾麗的親戚。她最近病了,我是來幫她的忙的。”
“哦,這樣啊。小姑娘是才上高一嗎?”老板娘熱忱的問道。
這位小姑娘揚起眉毛,看上去神采飛揚,她笑了一聲,“老板娘你看出來啦?老板娘厲害呀,深藏功與名啊。”
說完又推了推滑下來的金框眼鏡。
老板娘略微有點得意的笑說道:“那必須得是啊。話說回來,你這小姑娘也不錯呀,很會夸人嘛。”頓了頓,又笑著說:“按照我磨練多年的認(rèn)人經(jīng)驗,你還是個學(xué)霸吧,小姑娘。”
小姑娘沖她笑了笑,沒說話。
老板娘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她繼續(xù)客套這說:“小姑娘,你這箱子里裝的的是什么啊?”
“是一箱蘋果。”小姑娘回答。
“喲,蘋果呀。”老板娘連連搖頭外加一連串的嘆息:“唉呀,說起來周禾麗也太倒霉了,這人多好呀,怎么就運氣背成這樣呢。唉,希望它這一次不要又被偷了。”
老板娘的嗓子挺大的,旁邊有人聽到,有點關(guān)心問了一句:“這次拿的是什么?”
小姑娘看上去人畜無害,笑瞇瞇的說:“有一箱是蘋果。”
那個人抓住重點:“那就是還有其他幾箱?”
小姑娘挑了下眉看他,微瞇了下眼,然后又推了推眼鏡,繼續(xù)笑著說:“是啊。還有三箱的福橘,兩箱的鴨梨。”
說完,又像是在抱怨:“可把我累壞了。”
那人眼里閃過喜色,但隨即又有點警惕。然后他若無其事的提建議:“小妹妹,需要我?guī)兔幔磕憧雌饋砗孟窈艹粤Φ臉幼印!?/p>
然后他就看見小姑娘睜大眼睛,好像很開心很驚喜的樣子,道:“真的嗎?”
然后又重復(fù)問一句:“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完全是一副學(xué)生該有的模樣。
說完,就很爽快的把箱子遞給那個人。
那個人一抱起來,發(fā)現(xiàn)重量正常,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來。是他多想了。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涉人世,人畜無害,怎么可能會給他下套?
于是他笑瞇瞇的說:“小姑娘,我姓楊,叫楊茗輝。平時是周禾麗的鄰居。”
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喊了聲:“楊叔好。”
“誒,小姑娘真有禮貌。”楊茗輝笑開來。
小姑娘也跟著笑笑,眼睛彎彎,儼然一副靈動的模樣。
像極了一只在等待獵物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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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恭喜任務(wù)者趙嘉穎,鄭彥,江易辰完成任務(wù),共得到酬金為五百三十元。”
“叮咚!很抱歉任務(wù)者蘇歟秋,薛漫,霍淺時,蘇晨歡,應(yīng)征任務(wù)失敗。”
一個冷冰冰的系統(tǒng)聲音響起。此時已是傍晚,絢爛的黃昏書寫著今日的白天的湮滅,所有人都在迎接夜晚的到來。
所有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小屋。幾乎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好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臉疲憊,第一次很有默契的保持著一種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當(dāng)然,有兩位是異類。一個是蘇歟秋,另一個是蘇晨歡。
蘇晨歡沉默,但是她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
而蘇歟秋的態(tài)度就讓人有點費解了。她還是保持著謎一樣的微笑,讓所有人看見了都有點不解。
導(dǎo)演極度不解:“歟秋,你為什么這么開心?你任務(wù)好像是失敗的吧?你是有什么開心的事嗎?能說出來讓我們也開心一下?”
蘇歟秋笑著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