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機票改簽好了,明天早上八點飛巴黎。”
她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沒有注意到方稚婷的表情。
與此同時,暮江市另外一棟大廈里端坐著的紀時安也收到了消息。
“紀董,機票已經訂好,于明天早上八點出發(fā),事情已安排妥當。”
他抿了抿唇,看向窗外的藍天,思量著事情成功以后自己應該怎么做。
他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只為可以贖清他曾經犯下的罪過。
——
“先生們女士們,您乘坐的JL131499次航班距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請到二號窗口檢票,祝您旅途愉快。”
“您好,陸筱深女士,您的登機牌,謝謝乘坐。”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飛機,一直相安無事。
望著漸遠的跑道,陸筱深困極了,這幾天一直在忙橋琛的內訌,平均睡眠都只有三個小時。
她一躺在座位上就有困意襲來,也沒管旁邊的人是誰,戴上耳機就開始睡覺。
過了許久,飛機突然一陣顛簸,一向淺眠的紀時安利立刻從睡眠中醒了過來,看了看旁邊的女孩還是開始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著那張臉他總能想起三年前那楚楚可憐的女孩。
他只把顛簸當成受氣流影響,沒太在意,繼續(xù)盯著旁邊的女孩,在心里計算著他預謀的事情還有多久發(fā)生。
又繼續(xù)飛行了一會兒,飛機突然又像剛才那樣劇烈搖晃了一下,這次倒是嚇醒了許多假寐的人,包括陸筱深,她整個頭腦還是處于懵圈狀態(tài)。
“各位旅客朋友們,由于受到氣流影響,飛機已偏離航道,不過不要驚慌,我們將在下一個中轉機場迫降,請不要驚慌。”
機長通知過以后,這種顛簸并沒有減少,反而更是加劇。
紀時安意識到什么,再強烈的氣流也不至于這般模樣,除非飛機自身出現(xiàn)了問題。
“服務員,過來一下。”他趁飛機平穩(wěn)時,將空姐叫了過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到您的嗎?”
“把你的耳機給我,我要和這次執(zhí)行飛行任務的機長對話。”
空姐面露難色:“先生,這不符合規(guī)定,我不能給你。”
“作為空乘人員,相信你已經了解到真實情況,如果給我是不合規(guī)矩的,那你就說是我強迫你的吧,你也沒有辦法。”
是的,在五分鐘以前機長就已經通知了她們所有人,飛機出現(xiàn)了故障,然后讓他們做好所有的應急措施。
空姐看了他幾眼,最后遞了一支備用的耳機給他。
“喂,機長,你好,我是紀時安,我已經知道了您的一些情況,或許可以幫到您,請允許我們進入駕駛室。”
頭等艙坐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物,聽他這樣說的確也引起了不小的異動。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生命安全和保險柜里的財產擔憂。
只有陸筱深一個人楞在原地,她聽到了紀時安的名字。
就是那個她曾經認識過的紀時安是那個她的孩子的父親嗎?
她還是在發(fā)愣,手已經被人拉起:“你會快速心算,會微積分嗎?”
她只是木訥地回答到會,然后就被拉了起來,一起進入駕駛室。
她這才認真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冷靜沉著的氣質,但絕非是自己的良配。
兩個太張揚的人永遠不適合走到一起。
那曾經……
“機長,現(xiàn)在到哪里了?”
“在一片海域上,但飛機的控制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紊亂現(xiàn)象,極有可能無法成功迫降。”
“距離海面距離,空氣流速,飛機現(xiàn)在的飛行速度,以及我們迫降于海上最大時限,偏離航道的情況?”
“紀先生,您不會是打算迫降到海上吧,這,這不行的,我要保證乘客的生命安全。”
“你能保證你可以成功迫降到中轉機場嗎?如如果不能保證,那就聽我的。”
“算出來沒有?沒有我們迫降的黃金時間,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四位,同時將空氣阻力也算進去。”
“我們從海上迫降,如果時間計算得準確,海上的沖擊力要比陸地上小一到兩倍也更不容易傷亡。”
“紀先生,我們現(xiàn)在處于上空5000千米,一旦飛機全方面失控,我們就只能聽天由命。”
“別說話。”
幾秒后,他看了一眼陸筱深。
“3.6433”
“3.6433”
兩人異口同聲吐出一個數(shù)字,相視一笑。
“3431.6245千米,在這個時候迫降,我們只有三點五分鐘,如果成功那我們就徹底成功了。”陸筱深冷靜的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你回到頭等艙去,我們預計兩分鐘后關閉控制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