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哥放到主臥床上的女生,紀時銘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他哥栽了,同一個女人身上栽兩次,真夠專情的,究竟是深愛還是救贖,他這個局外人不得而知。
“給她看看這是個什么毛病,能不能治好?”
聽到紀時安的話,紀時銘有些驚詫的望向他,似乎想從他的眼里看出點什么,可他好像就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當初他給了那樣的傷害,居然都給忘了。
還好,陸筱深失憶了,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要不然紀時安做的那些混賬事,還想彌補。
說實話,之前他哥向他詢問陸筱深情況時,他是多少有些吃驚的,他以為像陸筱深那種剛得一筆的女生,肯定不愿意再靠近他一分一毫。
后來結論是陸筱深失憶了,他便也了然于心。
看著紀時銘那吃驚的眼神,他似乎覺得紀時銘有話沒說完。
“哥,你失憶了嗎?難道你也不記得你以前……”你以前是怎么對她的嗎?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他覺得有些難以開口闡述,不過他知道他哥能懂得他話里隱而未露的含義,其實紀時銘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些皮毛。
“你是說,她痛經是因為我?”他偏執癥是怎么治好的,他也不太清楚。
“你真忘了?”他有些不可置信,一邊給陸筱深掛上了點滴,一邊和紀時安談。
他在君若那里打聽到的東西不少,也稍微知道一些他們之間的過往。
“你就說,怎么樣才能調理好?”紀時安有些不耐煩,看紀時銘那表情,是跟他關系很大沒錯了。
“我已經給她掛好了點滴,明天起來會好很多,以后我再用無副作用的藥物,幫她調理一下。”
聽完他的話,紀時安立馬黑著臉趕人走。
紀時銘只能哀嚎資本家無情,然后灰溜溜的離開。
他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床上的女孩,即使吊著點滴,她也睡得極不安穩。
眉頭始終緊鎖著,一刻也未曾舒緩過。
她到底從前經歷了什么,才能她現在如此模樣,或者按著紀時銘的說法來說,他到底讓陸筱深遭遇了什么。
他坐在床邊,那女人很安靜,那女孩的手機倒是極不安靜,每過幾分鐘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紀時安嫌麻煩,直接給她關了機,他卻不知道這一關機卻讓另一個人如坐針氈。
兩個小時前,環東路片區發生了連環車禍,車是陸筱深的,說是剎車失靈,在高架橋上連續撞車。
千陌不知道的陸筱深送去維修了,自然以為里面坐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據本臺報道:兩小時前本市環東路片區發生一起重大車禍,車由于剎車失靈撞上了其他車以后墜江,環東路片區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千陌一個人坐在別墅里,手機里一直不停的播報著這條新聞,她臉上的淚痕又多了幾條。
不知道是車禍前哭留下的,還是聽到了這個新聞以后才哭的。
她的手提包就擺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原本放在包包里的紙團散落了一地,有的還被她打開了。
有的依稀可以看見被眼淚暈開的痕跡。
另一個蘋果手機就擺在那里,打開的屏幕上顯示著一張圖片兩句話,是那個人發來的。
圖片是一張病危通知書和死亡通知書拼成的,診斷時間是三年前,她去法國的第三個月。
“對不起,我最終還是選擇以這種方式和你告別,原諒我的自私。”
“在下與千陌姑娘,從此一別兩寬?!?/p>
手機上的消息是他們約定的三年的最后期限發來的。
內容和她打開了的那張紙條完全一樣。
字,是他的。
意思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