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嫁!我死都不嫁。讓那狗皇帝要多遠給我滾多遠!”
琉璃宮的宮墻墻如其名,由最奪目的琉璃水晶打制而成,不管星光多么的璀璨月光多么的絢麗卻都擋不住整座宮殿的輝煌琉光。
外人只看得到琉璃宮外表的美輪美奐,他們不知道的是宮內碎了一地多少的紅衣華裳。
稀碎的星光雜糅著溫柔的月水折射在了殿堂的門口,正好籠罩住了一道身影。
蘇妲那張美到極致的臉龐上掛著幾行清淚,她穿著破碎了的嫁衣,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提著裙擺,一刀一刀的往上割,將那璀璨的紅嫁衣劃得面目全非。
她的臉上胭脂未卸,盡管是被一層又一層的淚水沖刷過,仍洗不掉分毫,就像她那雙泛著漣漪的美眸中暈染著的哀傷和痛苦一樣。
“皇后娘娘,別再剪了,這嫁衣上的每一根絲線都是夏國一年才出幾根的天蠶金絲啊。”
蘇妲的周圍站著不少的宮女,她們的臉上無一不帶著焦急和惶恐的神色。
粉衣宮女在這琉璃宮內的話語權明顯比其他的綠衣宮女高,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帶著幾名綠衣宮女往蘇妲的身邊快速的靠近,企圖再次奪下她手中的那把利器。
可這種戲碼蘇妲經歷的多了,人也比以往聰明了不少,知道跟那些莫寒天派來的會武功的宮女們硬碰硬完全不是個好辦法,為了讓她們妥協,蘇妲眼光一轉,計上心來。
她一下子把手上鋒利的匕首放到了自己脖頸邊,任它在自己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盈盈的美眸中帶著一絲狠絕。
“你們誰敢靠近我三尺之內,今天我就拿我的血祭奠這座建成還沒有三天的琉璃宮。”
果然,蘇妲這狠話一放,所有的宮女都往后退去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退到了三尺之外,只是都望著蘇妲,生怕她會做出些讓她們掉腦袋的事情。
“你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箱子底下最后一件衣服拿過來。”蘇妲的嗓音極其的空靈,比黃鸝的叫聲銀鈴的脆響還要好聽,這把嗓子也是她曾經最寶貴的東西之一。
可現在,她早就不把這幅嗓子放在眼里了,她經常嘶聲歇底的在皇宮內喊,能喊多大聲喊多大聲,恨不得把那人最喜歡的東西之一給毀掉。
換句話來說,她恨不得把那人喜歡的所有東西都毀掉,甚至有時候也包括她自己。
聞言,殿內的所有宮女立馬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紛紛沖著蘇妲磕頭,嘴里喊著,“皇后娘娘,請您三思啊。那件鳳袍是夏國傳承了幾百年的東西,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是萬萬不能毀掉的。”
“給我閉嘴,誰是你們的皇后娘娘了?”
蘇妲狠狠的說了一句,但她也聽到了她們剛剛說的話。
聽她們這么一說,非但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唇邊直接揚起了絕美的笑容,她忽地站了起來,光著腳丫子一路往琉璃殿里面的大箱子跑去。
她的眉宇上掛著得逞的笑意,唇邊的笑容越開越大。
你們不讓我毀掉什么,我偏偏要毀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