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升起,沉寂了一夜的都市再次恢復喧囂。
張玄等母親莫冬梅來了之后,便回家換了一身衣服,背著一個包,趕往南州紅云機場。
辦理登記牌,過安檢,等待,上飛機,一切順利。
飛機上,張玄帶著墨鏡,拿著登機牌,找到自己的坐位,41H,靠過道的位置坐下。
漂亮的空姐示意旅客系好安全帶之后,飛機緩緩滑出,來到跑到之上,隨著發(fā)動機一陣狂吼,飛機加速沖出跑道,飛上云霄。
舷窗外的白云飄蕩,天空幽藍。
張玄閉目養(yǎng)神。
兩個半小時后,飛機抵達天海機場,順利降落。
他出了機場,打車來到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xù)。
之后,他便離開酒店,趕往天海郊區(qū),許家莊園。
許家莊園坐落在天海郊外的富人集中區(qū),龍山。
龍山不算高,僅僅海拔幾十米,與其說山,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丘陵,山勢較為平坦寬廣。山里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隨處可見豪華別墅和巨大的莊園。
而龍家莊園修建在山頂,整整占地20畝,里面馬場,游泳池,運動中心,高爾夫球場,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
莊園的中心是三棟巨大的別墅,建造地十分宏偉,一磚一瓦都透出高超的建造技藝。
此時,別墅中的一個寬大,裝飾豪華的房間內(nèi),擺滿了各種醫(yī)療儀器。
里面有二,三十個膚色不一的人,正在儀器前面忙碌著。
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張大床,床上正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孩。
她頭戴著紅色的碎花小帽,穿著一件白色的病號服,臉色和嘴唇都很蒼白,毫無血色,神形憔悴不堪。
她正是許清然,無數(shù)男人心中的女神,曾經(jīng)傾國傾城的她,此刻卻被病魔折磨的這般憔悴。
但在病魔的折磨下,依然掩蓋不住她絕世的容顏,同時也多了一種林黛玉那般惹人憐惜的氣質。
原本美麗動人的大眼睛也毫無光彩,此時正透著深深的絕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她僅僅21歲,正是風華正茂,女人最美麗的年齡,竟然得此絕癥,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她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戀愛都還沒有談。
心中的音樂夢想也沒有完全實現(xiàn)。
一切的一切,讓她不甘心就這么死去。
一開始,父親許隨軍為她找來了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她心中充滿著希望。
然而,大半年過去了,即使做了骨髓移植,也依然不見好轉,這讓她徹底絕望。
她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天天流逝,離開人世的日子越來越近。
“清然,你要堅強啊,你爸又將懸賞金額提高到一億美金了,你要有信心。”坐在床邊一中年美婦,見她絕望的模樣,握著她冰冷的纖手,鼓勵道。
她是許清然的母親,劉金蘭。
她的話語里雖充滿著鼓勵和信心,但是心中卻是無限痛苦和絕望。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世間最悲慘的事之一。
可許清然沒有反應,目光依舊黯淡。
在屋子的另一邊,一個略微發(fā)胖,富態(tài)十足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個襄著金邊的椅子上,拿著雪茄,眉頭緊皺,他就是許隨軍。
“問問他們,到底還有什么方案沒。”他吩咐身邊戴著眼鏡的男助手。
男助手應承之后走過去,對著那群膚色不一,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說著英語。
沒多久便又回來,道:“董事長,他們說能試的治療方案,能使用的藥物全都用了,現(xiàn)在正在商討新的方案,目前還沒有結果。”
“商討?都商討幾天了,還沒辦法,再商討我女兒命都沒了。”許隨軍掐滅手中的雪茄,直接扔在地上,目光中閃過憤怒和焦急,還有濃濃的悲傷。
一向沉穩(wěn)的他此刻再也難以保持冷靜。
女兒只剩下半個月命了,難道就這樣去了?
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他的小棉襖還沒給他多少溫暖就要離他而去了嗎?
想到女兒小時候坐在他膝上撒嬌的情形,他瞬間感到有一顆鋼針扎在心上,疼痛萬分。
“可是......”助手還想說話,但瞅見許隨軍那旺盛的火氣,最終沒有說出來。
“伯父,我請來了史密斯先生。”
這時候,房間里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
他相貌英俊,若潘安,特別是一道劍眉,尤其惹眼,為他增添了勃勃英氣。
“啊,真的?”許隨軍一聽,目光一亮,立即起身,果然見到年輕人旁邊有一個白發(fā)碧眼,帶著眼睛的外國老頭。
史密斯,英倫皇家醫(yī)院院長,世界上最好的白血病專家,許隨軍最初想要請的就是他,可惜此人性格怪癖,而且似乎對華國人有很深的偏見,因此一聽是為一個華國女孩醫(yī)治,就直接拒絕。
也因此,許隨軍才發(fā)出巨額懸賞,吸引世界上其他的醫(yī)生和機構來天海診治。
沒想到,在他絕望之時,竟然被錢俊逸請來了。
這可是女兒最后的希望了。
錢俊逸26歲,也就是眼前這年輕人,天海錢家的二公子。
錢家也是天海的巨富家族之一,旗下的前進科技公司,是吸金大戶,為錢家?guī)砹藵L滾財源,比起許家差不了多少。
許隨軍和錢進來是多年好友,所以兩家交往密切,而許清然也早已許配給了錢俊逸,就待領證舉辦婚禮。
許隨軍心情激動,急忙迎上去,在一番介紹,客套之后,便領著史密斯和他的同行助手,來到許清然的病床前。
這時,其余的醫(yī)生見到史密斯,皆路露出尊崇的目光,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握手。
這可是真正的醫(yī)學大佬,各國醫(yī)生心中的偶像。
多少他們治不好的病人,到了史密斯手上都有辦法控制病情,最少也能延壽幾月甚至幾年。
這一刻,許清然知道來人,心中也立即升起了希望,好似黑暗中見到了一絲亮光,整個人像是像是煥發(fā)了新生,美目中更是涌現(xiàn)少有的光彩。
原本她蒼白絕望的臉上,竟然露出少有的微笑。
床邊的劉金蘭見次情形,瞬間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多久了,半年?
還是一年沒在女兒臉上看到笑容了?
同時,這里的情形也馬上傳遍了整個許家,許家族人也紛紛趕來。
房間里,原本壓抑絕望的氣氛,慢慢在一掃而空。
而此刻,莊園外,張玄剛好來到門口。
門口旁邊,有一棟只有一層的房子,里面坐滿了各種膚色的人,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張玄猜測那里便是報名處。
他來之前已經(jīng)了解,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資格參與治療許清然的,必須要先報名,然后經(jīng)過面試,有專人評估,通過之后才能參與治療。
當然,只要通過了面試,不管你有沒有成功,都會給你一筆辛苦費。
張玄轉頭四望,見無人注意他,便施展了圣道經(jīng)上的乾坤易容術,伸手在臉上一抹,瞬改變了自己的面容。
現(xiàn)在的他,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有著不小的變化,整體相貌跟之前,只有五六分像了。
他摸了摸臉,確認沒有異常之后,瞬間收斂氣勢,抬腳朝那房子走去。
“站住!”腳剛一踏進房子,便有一聲厲喝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