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后,他們到達蘇京市,車子在郊外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前停下。
三人進入其中,在頂層一個總統套房休息一會之后,便再次啟程。
這次,車子沿著環城高速一路疾馳之后,拐入一條偏僻的小道,一路開進一座大山深處。
一路上,碰到了很多豪車同樣朝前行駛,想必也是去云臺山莊的。
沒多久,車子順著盤山公路而上之后,在一座巨大的拱門前停下。
拱門建造地很氣派,最上方寫著“云臺”兩字,草書而成,筆力勁挺。
下車之后,許隨軍摸出一塊牌子遞給門口穿著黑衣的保衛之后,便帶著張玄,陳頌天兩人進去。
進去之后,隨處可見一棟棟別墅掩映在綠樹中,周圍也是花團錦簇,環境很是優雅。
三人進入一座足有三層樓高,籃球館大小的氣派建筑中。
里面的裝飾,布局傳統,鏤空花雕,古意盎然。
人也不算少,看上去都是氣派十足,或者氣勢雄渾之人,不是富豪就是武道中人。
三人來到休息區坐下,立即便有美麗的,穿著旗袍的服務員過來接待,茶水,糕點一一奉上,還有專人前來,為三人登記。
“張先生,距離拍賣會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咱們到二樓的坊市看看如何?”休息之后,陳頌天說道。
“對,坊市是個人交易物品的地方,能夠以物換物,也能花錢買賣,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許隨軍道。
“那好,我們去看看。”張玄漆黑的眼眸中泛著亮光。
于是,三人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他們三人中,論地位,年齡,許隨軍要比張玄和陳頌天高,陳頌天又要比張玄高,但是,兩人都以張玄為首。
三人來到二樓,剛一出電梯,便聽到一片嘈雜的吆喝聲,爭論聲。
空氣中也彌漫著各種奇花異草的味道,甚至還有著臭味熏鼻,想必是某種毒物的味道。
入眼的是攢動的人頭,和各種柜臺,而柜臺上擺著各樣物品,有武器,有藥材,古玩,字畫等。
“這里基本都是私人在擺攤,只要交給山莊一筆費用就可申請一個柜臺,不過一般不會有什么好東西,真正的好東西只會在三樓的拍賣會出現。”陳頌天為張玄介紹道。
“偶爾也會有好東西出現,但是就看運氣了。”他又補充道。
張玄點點頭,前世的他也經常出入這種交易坊市,對此并不陌生。
這里買賣自由,禁止動手,所以不用擔心別人搶你的東西,出事了自有坊市的主人為你撐腰,很適合私人買賣。
不過,這里的坊市很明顯不只為武道中人而設,也為有錢有勢的富人而設,因為一些柜臺上不僅有古玩字畫,甚至還有世界各地的限量奢侈品。
第一次來到地球的交易坊,張玄也是頗有興致,不過也僅僅是走馬觀花般看看,因為,一路逛過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一個柜臺有靈氣波動。
正當他失望之際,便感到右前方有異樣。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柜臺角落,擺著一個通體漆黑,很是老舊的毛筆。
他三兩步走過去,對著柜臺后那穿著黃色道袍,戴著黑色道巾的年輕道人說道:“我需要看看這支筆。”
那道人臉龐白凈清秀,雙手潔白,皮膚細嫩,身材瘦小,看起來20歲左右,他也不搭話,直接將筆從柜臺中拿出來,遞給張玄。
“怎么了,張先生,這支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啊。”陳頌天瞅著張玄手里的毛筆,說道。
許隨天也湊過來,盯著張玄手中的筆。
張玄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毛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起來。
這支筆很輕,比正常的毛筆都要輕很多,摸上去筆桿也很粗糙,但是卻散發著不小的靈氣波動。
一番觀察之后,張玄眼眸深處,有一絲驚喜閃過。
這東西要換做前世的他,會直接當垃圾處理,但是現在,對于他來說卻是最合適的寶貝。
“道友,這毛筆怎么賣?”張玄見賣家穿著道袍,于是稱他為道友。
“這個。”小道士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看著給吧。”
小道士似乎不經常出門,不習慣與陌生人說話,眉目壓地很低,聲音也很細。
“十萬塊,我買了。”
張玄正在思考如何出價之時,旁邊響起一道聲音。
同時,一只手臂上長著粗毛的大手一把抓過來,想要將張玄手中的筆奪走。
速度之快,幾乎是聲到手到。
而張玄不動聲色,只是手腕一轉,毫厘之間,大手便和毛筆擦肩而過。
此時大手的主人,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曾虎,你什么意思?”張玄旁邊,陳頌天面色一沉,喝道,他認識大手的主人。
“什么意思?這支筆老子一開始就看中了的,只是轉個身而已,你們就要搶走?”曾虎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聲粗戾相,穿著一間黑皮背心,露著粗壯的胳膊和厚實的胸膛。
“哈哈,陳先生,許老板,真是有緣啊。”曾虎后面,出來一個人,肥頭大耳,體胖腿粗,眼神渾濁的中年男子,右手五指間,還把玩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吳朝華,怎么哪里都有你這豬頭?”許隨軍嘴角上揚,笑道。
“許隨軍,不要忘了,這里是蘇京,不是你的天海。”吳朝華臉色微變。
“那又如何?”許隨軍目光直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
他乃天海首富,自有身份,就算在別人的地盤上,氣勢也不會弱一分。
“哼,這支筆是曾先生先看中的,你們奪人所好,傳出去怕是不好吧。”吳朝華深吸一口氣,說話的同時,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
“對,是老子先看中的,怎么了,想搶嗎?”曾虎吼叫起來。
他這一嗓子,瞬間將附近的人也吸引了過來,紛紛聚攏過來。
“咦,那不是吳家家主吳朝華嗎?”
“好像和天海首富徐隨軍起沖突了,有好戲看了,嘿嘿!”
陳頌天也在這時湊到張玄耳旁,悄聲為張玄介紹兩人的身份。
原來,這曾虎是蘇京吳家的供奉,而吳朝華就是吳家的家主。
吳家在蘇京雖然不是最富有的家族,但在商界卻是最有影響力的家族,大名鼎鼎的蘇浙商會的會長,便是吳家老爺子。
而曾虎的實力也是明勁后期,絲毫不遜色于陳頌天,甚至全力比拼的話,由于身體優勢,比陳頌天還要強。
陳頌天在他手中曾吃過兩次虧。
半年前,兩家由于在拍賣會上爭奪一株藥草而結下梁子。
許隨軍是天海首富,影響力在天海,來到這蘇京地界,鮮少有人會賣他面子,所以,曾虎和吳朝華兩人才這么囂張。
“螻蟻!”張玄了解之后,直接吐出這兩個字。
“小子,你說什么?”曾虎瞬間怒目而瞪,拳頭攥緊。
張玄搖了搖頭,心道可惜,這種地方不能動手。
否則,這種莽夫,他以力碾壓即可。
在前世,他沒少吊打這種人,他們不講道理,三兩句話就要跟你動手,你只有一頓暴打,才能讓他們服帖。
“你說你先看上的,有證據嗎?”張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