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小睿睿,趕緊出來幫哥拎拎。”
肖景睿面上一喜,“老大,三哥回來了,我去接接。”
說著,肖景睿屁顛屁顛的就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兩人大包小包的拎了進(jìn)來。
“時哥回來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跟著肖景睿回來的人,放下塑料袋就迫不及待的躥到易時身邊。
易時一腳踹了過去,“誰缺胳膊少腿兒?”
那人笑嘻嘻的一躲,“時哥,我是關(guān)心你,那小黃毛雖然看著不咋的,不過人多啊,雙拳難敵四手,我還給你買了很多跌打損傷的藥,咱都是哥們兒,沒啥不好意思的。”
易時呲了一聲,給了那人一個白眼,“飯拿來,餓死了!”
那人笑著聽話的把塑料袋打開,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刺激著時易的胃。
“時哥!”那人把一次性筷子拿給易時,易時接過端起一盒米飯就開始吃起來。
酒足飯飽之后,時易躺在沙發(fā)上瞇著眼養(yǎng)神。
“老大,說說你是怎么逃出來的?”肖景睿一臉好奇的湊了上去。
“逃?哥需要逃?肖景睿,你想死?”易時睜開眼,一巴掌拍在肖景睿的腦袋上。
“小睿睿,會不會說話?去去去,把垃圾收拾了。”
“三哥!”肖景睿一臉委屈的望著坐在凳子上的人。
“時哥,說說唄,咱分開你怎么甩掉那群人的?”崔升使喚肖景睿去丟垃圾,自己坐到易時旁邊。
易時想到暮晚居,那群小混混當(dāng)時好像是因?yàn)檫@三個字才沒有進(jìn)來的,那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
易時瞇了瞇眼,轉(zhuǎn)頭問崔升,“升子,暮晚居你聽過嗎?”
崔升原本一臉八卦的表情在聽到暮晚居三個字的時候,頓時變了顏色。
“時哥,你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看崔升的模樣,易時就猜到崔升肯定知道,只是這暮晚居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什么那群小混混不敢進(jìn),連崔升聽到都變了臉。
“升子,你知道?”
崔升臉色變了變,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時哥,這暮晚居……”
“暮晚居?老大,你想知道暮晚居?我知道,我知道。”丟完垃圾的肖景睿走進(jìn)來,恰好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咋乎起來。
“老大,那可是個傳奇的地方,你不會躲那群人躲到暮晚居去了吧?也是,你要是躲里面保管那群小混混不敢進(jìn)去。”肖景睿笑呵呵的說道。
“……”
這二愣子,猜得還真準(zhǔn)!
“怎么可能,時哥要是進(jìn)去了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崔升無語的瞅了肖景睿一眼。
“也是,我忘了,呵呵。”肖景睿撓了撓后腦勺,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等等,不對啊,如果老大沒有進(jìn)去,那怎么會突然提到暮晚居?
“老大,你為什么突然問啊?”肖景睿睜著圓圓的眼睛,眼中有一絲疑惑不解。
“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暮晚居有什么?被你們說得好像龍?zhí)痘⒀ㄋ频摹!币讜r睨了兩人一樣。
心里卻納悶,難不成那暮晚居還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不成?
“老大,可不就是龍?zhí)痘⒀矗堑胤娇墒怯羞M(jìn)無出的,說是幾年前,有一幫混混進(jìn)去,十幾人,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而且不出三日,連幫派老巢一并被人給端了,你說恐怖不?”肖景睿說得繪聲繪色,配上他那張表情生動的臉,就跟他親眼看到了那一幕似的。
“你還能再夸張點(diǎn)不?呵,那暮晚居住的難不成是道兒上老大?”易時無語,一腳踹了過去,那暮晚居里是個什么樣兒他又不是沒瞧見,那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道兒上的,不過就是一個稍微漂亮點(diǎn),氣質(zhì)好一點(diǎn)的普通女人罷了。
老大,我沒夸張,不信,不信你問三哥。”肖景睿一臉委屈。
被肖景睿點(diǎn)名的崔升難得第一次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時哥,這一次,小睿睿沒有夸張,那里面住的雖然不能說是道兒上老大,不過也差不多。”
“怎么說?”
既然崔升都這么說,看來這暮晚居還真不那么簡單。
“郁家,時哥知道吧!”
“你是說那里面住的是郁家的人?”易時訝異,如果說那個女人是郁家的人那么那群小混混見到嚇得臉都白了也就是正常的。
呵,沒想到她竟然是郁家的人,還真是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
“郁家放出消息,不論是誰,擅闖者,死!”
那他這個擅闖者還真是挺幸運(yùn)的,唔,還好好的活著!
“老大,我沒夸張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之前那些小混混就是因?yàn)槿橇擞艏遥M(jìn)了暮晚居這才橫著出來的,都說這北城惹誰都不能惹暮晚居那位黑寡婦!”肖景睿瞪著眼睛咋乎道。
“黑寡婦?肖景睿,把你知道的說明白點(diǎn)。”
“嘿嘿,這都是大伙兒給暮晚居那位取的綽號,老大,我跟你說,那可是北城最傳奇的事之一了,這事吧,還得從五年前說起。”
“五年前,郁家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是北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業(yè)巨頭,那個時候的郁家在道兒上卻是有名氣的,聽說郁家有個女兒談了個男朋友,這男朋友據(jù)說還是陸家的人,而且有傳聞?wù)f,郁家大小姐是對陸家的那位公子一見鐘情,硬生生的搶過來逼著人家當(dāng)男朋友的。”肖景睿說到這里,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易時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剛才在暮晚居遇到的郁向晚,淡如白茶,那樣一個脫俗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易時是怎么都想象不出來她搶人會是什么樣子!
不過后來,易時見識到了郁向晚搶人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忍不住感嘆,容貌氣質(zhì)什么的都是有欺騙性!
“然后呢?”易時問。
“然后?說來這陸公子也是倒霉,攤上這么個事,郁家混道兒上的得罪的人可不少,結(jié)果受牽連,死翹翹了,郁家這位也是個情深意重的,人都死了還要嫁過去,嫁給一個死人,這得多大勇氣?后來這郁家的女兒就搬出了郁家,獨(dú)居在暮晚居。”
所以,那個女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還嫁給了一個死人?如今是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