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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玫覆天下

第四十四章雨林(1)

南海,鳳翔府。

事實證明,官員們搜刮銀子還是很有一套的,接待欽差和親王的的宴席還是很精致的。宴席是捕魚筵,所有人三三兩兩的坐在小船中釣魚,然后上岸烤魚吃。

然后眾人按照官位,身份排了排。

一位是當(dāng)朝親王,一位是欽差大臣,長公主的女兒,身份地位最高,所以慕容玫就理所當(dāng)然的和王歆同乘一舟。

慕容玫一手執(zhí)著魚竿,另一只手舉著斗笠身上還披著蓑衣。

“殿下,要不您來?”

王歆看了看魚竿,再看看自己細(xì)膩的,沒有絲毫皺紋的手:“我不會釣魚,還是你來吧!”

慕容玫裝作很專業(yè)的樣子,胳膊一甩,長長的魚線被甩進(jìn)了河里。

很心虛,因為自己根本沒有釣過魚。

只下水抓過魚。

半個時辰過去了,沒有一點動靜,王歆開始不耐煩了,看著慕容玫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將手伸入了水中,攪了攪河水。

然后就把快要上鉤的魚給嚇跑了。

慕容玫狠狠瞪了王歆一眼,出其不意地將王歆踹倒了。

慕容玫恨恨的放下了魚竿,伸手去撈那條快要上鉤的魚。

沒撈著,魚向前游了一些。

王歆在一旁饒有興致的催促道:“就在前面,就在前面,快去。”然后寧王殿下干了一件事情,讓全體的官兒們齊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以手代槳,劃船。

慕容玫蹲在船頭,伸手去撈,還是沒撈著。

一旁的王歆還在瞎指揮:“不對不對,向左,對對,不不不,你向左偏得太厲害了……你手勢不對……”

“你動作太重了,把魚都嚇跑了……”

“你的影子都倒影在水中了,魚看不見就怪了……”

一旁的官兒們聽著高冷的寧王殿下如此指揮,先是愣了愣,然后懷疑:這是傳說中高貴冷漠鐵血無情陰狠毒辣的寧王殿下嗎?

然后又看看慕容玫毫不顧忌形象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雪色的胳膊伸入湛藍(lán)的水中,看得一眾官兒們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王歆大聲清了清嗓子。

所有官員聽出了寧王殿下殿下似乎生氣了,齊齊收回了目光。

回過神來,突然想起眼前這位好像也是一位公主,然后突然就注意到了慕容玫的舉止……公主殿下是磕錯了什么藥還是什么神經(jīng)搭錯了?

慕容玫在回憶。

在無極山,師傅經(jīng)常把自己這么扔在山下,自己只能和祁容還有阿朱阿橙阿黃阿綠四位師兄一同找吃的。

阿朱阿橙阿黃阿綠四位師兄經(jīng)常直接上樹找些野果子吃,在山下的日子就是這么一天天熬過去的。

祁容和自己出身貴族,對于吃的東西還是很講究的。

野菜野果子什么的祁容是看不上眼的。

所以兩人經(jīng)常打打獵,撈撈魚什么的。

打獵是慕容玫的事,對于武功強的人來說,隨隨便便捉只兔子獐子狍子什么的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以兩人的武功,見到只動物,只要揮揮手,動物就會被點中穴位,軟在地上。

然后剝皮,去內(nèi)臟,烤肉什么的都是祁容動手。

因為臟,祁容怕自己做不慣這些,所以總是親自動手。

至于捕魚,每一次都是祁容親自下河撈魚,親自去鱗去魚的內(nèi)臟,抹上香料,烤熟了遞給自己。

自己只要負(fù)責(zé)吃就行了。

記得又一次,自己發(fā)現(xiàn)祁容的手上被割出了無數(shù)道小傷口。

手臂上還粘著閃閃發(fā)光的銀色魚鱗。

魚鱗劃的。

銀色的魚鱗配上絲絲紅血,經(jīng)常看得慕容玫心中一震。

“祁師兄,你疼嗎?”

然后撕下了一縷布條,準(zhǔn)備幫祁容包扎傷口。

祁容搖搖頭,拒絕了。

然后遞給了自己一條魚,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頭:“不疼,師兄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慕容玫就這么傻笑著看著眼前的這條魚。

王歆看見了慕容玫的表情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著姑娘這花癡的表情就知道在想誰。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身為無數(shù)帝都少女夢中情人的祁容嗎?

王歆想象不出來祁容到底哪里好,值得慕容玫這么念念不忘。

醋壇子翻了,而慕容玫渾然不覺。

一眾官兒們看著兩人間的氣氛不對,也不太敢提醒兩個人他們的船已經(jīng)脫離了安全區(qū)域。

兩人的船被那條魚引得越來越遠(yuǎn),很快就脫離了眾人的視線。

王歆從濃濃的醋意中回過神兒來時,已經(jīng)遲了。

他覺得不對勁。

以慕容玫的武功,撈起一條魚應(yīng)該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可眼下,她卻頻頻失誤,是她的武力值下滑還是那條魚被動了手腳?

在魚上動手腳?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難度系數(shù)比較大。

王歆搖搖頭,疑心更重了。

一旁的慕容玫早就警惕了起來。

從回憶中醒過神兒來時,慕容玫早就看不見其他船的影子了。

方才撈不著魚,她嘗試著在水中點了那條魚的穴,希望能把那條魚點昏過去,結(jié)果那條魚尾巴一擺,巧妙的躲過了。

躲過了,還在水中搖頭擺尾,似乎在耀武揚威。

慕容玫警惕了起來,可惜已經(jīng)遲了。

御獸,一定是御獸,只能是御獸。

對手必定是高手,不然怎么可能懂得御獸,還知道如何躲避慕容玫狠狠揮過來點穴的狼爪?

能躲過慕容玫點穴狼爪的人必須是也只能是高手。

慕容玫放下了袖子,以內(nèi)力烘干了自己濕漉漉的手臂,拔出了刀,在衣服上擦了擦。

為了保命,只能拼死一站。

冷冷的刀光映出了少女如花的面容,也映出了少女嚴(yán)肅甚至有些猙獰的表情。

王歆將手伸入水中,想看看能不能以手做槳,劃回去。

慕容玫刀一橫:“殿下,慢著。”

將兩人引來的那條魚已經(jīng)死了。

王歆猛地縮回了手。

為了害死兩人,竟然在水里下毒,狠,這是真的狠。

船順著水流慢慢向下游漂去。

慕容玫先打破了沉默:“殿下,等一會兒船靠岸時,我們直接下。”再這么向下漂去,就會漂到海上,到時候生還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最終,兩人所乘的小船會被巨浪給掀翻,兩人要么是渴死餓死,要么就是葬身魚腹。

一瞬間有些絕望,也有些緊張。

有生還的可能性但是生還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王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好,就聽你的。”

慕容玫外放真氣,逼著船慢慢向岸邊靠近。

岸邊是熱帶雨林,王歆倒吸了一口冷氣,拔出了佩劍。

偌大的雨林,對手根本不需要派刺客,正常人在雨林里轉(zhuǎn)上幾天也就死了。

能抵擋就抵擋一陣吧,遇上了野獸,死了至少還能留個全尸。

要么是被餓死的,要么是被用于果腹的野草野果毒死的,要么是被奇奇怪怪的小動物咬死的。

也是挺讓人絕望的。

更讓人絕望的是雨林里有一種瘴氣,傳說正常人吸入一點,非死即廢。

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刺客,雨林本身便是最好的刺客,在雨林里呆上幾天,還沒死的人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慕容玫和王歆兩人細(xì)細(xì)研究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沒有找到施展武功的痕跡,那么那名刺客是怎么駕馭那條魚的?藥物嗎?

如果是藥物,那么就說明刺客此時不再雨林中;如果不是藥物,那么就說明此刻此時可能就藏在自己身邊!

王歆看著慕容玫一臉糾結(jié),忍不住輕輕笑了:“換位思考。假如你是計劃的制定者,你會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選擇藥物,這樣就能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慕容玫猜測道:“也有可能是死士?”

王歆搖搖頭:“一看就知道是沒養(yǎng)過死士的人,眾皇兄中,沒有一個人舍得將這樣的人培養(yǎng)成死士!”

一種深深的不信任感油然而生,不是太子,不是二皇子,但有可能是你!

你曾經(jīng)派人刺殺過我一次,就有可能派人來刺殺我第二次!

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不信任,慕容玫的嘴卻還硬著:“沒養(yǎng)過死士,是因為我不需要!”

需要嗎?至少暫時是不需要的。

王歆沒理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倒是覺得用藥的可能性大一些,在藥量過度后,直接導(dǎo)致了魚的死亡,并用魚的死亡將我們騙上了岸,讓我們在雨林中慢慢餓死。我倒是覺得這計策不錯。”

計策是不錯,只可惜在實施到一半時被識破了。

慕容玫不知道是否該相信王歆。

咬咬牙,先賭一把再說。

自己經(jīng)常賭,從來沒有賭輸過!

樹林陰翳,鳥語蟲鳴,葉搖花舞。

聽起來像是美景,讓人留戀。

然而鳥是挺美的,蟲子卻都是毒蟲,被咬著了就會毒發(fā)而亡,樹葉有巴掌大,花倒是美麗的很,但是慕容玫親眼看見了一只小飛蟲飛入了一種花后,就再也沒有飛出來。

莫名奇妙的感到悲哀,還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恐懼。

恐懼自己會在這大好年華就被這座恐怖的雨林一點點給吞噬了。

再看看王歆,表情雖不輕松,卻也看不出恐懼,反而很是熟練地避開了地面上有些花花草草,還在慕容玫腳步不穩(wěn)時拉上她一把。

慕容玫感到奇怪,這家伙怎么對這兒這么熟悉?

熟悉到好像就在自己家里一樣……

好像……曾經(jīng)在這里呆過一樣。

兩人試圖找出一片空地,可無奈的是,地面上是樹木錯綜復(fù)雜的根系,想要找到一片空地,根本不可能。

王歆當(dāng)機立斷,揮劍,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砍去。

這樣就有地方可以站立。

也用樹木的年輪辨別方向。

慕容玫愕然,這家伙不是在皇宮中長大嗎?怎么還知道如何用樹木的年輪辨別方向?

樹木轟然倒下,驚散了棲息在樹上的鳥雀,還有數(shù)枚鳥蛋落了下來。

慕容玫眼前一亮,直接撕下了一大塊衣襟,迎了上去,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鳥蛋。

王歆在地面上將砍下來的樹木劈成小塊兒,開始生火。

鉆木取火。

兩人誰都沒想到今天會發(fā)生這種事,所以誰都沒有隨身帶著火折子。

王歆快速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小木棍兒,手掌很快就被磨的鮮血淋漓,鮮血順著小木棍兒向下流,就快流向了取火的木塊。

慕容玫看著王歆的手,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陣寒冷。

就好像磨破的是自己的手。

王歆咬咬牙,直接將手上的血擦在了衣服上。

慕容玫站在陰影里看著這一切:“殿下,要不還是我來吧!”

王歆頭也不抬:“你一邊兒呆著去。”

這姑娘看著就是嬌生慣養(yǎng)慣了的,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做吧!

慕容玫咬咬唇,想要說話,卻什么也沒說。

在原始森林中,火是必須的,有了火,才能烤熟食物,才能取暖,才能在夜間驅(qū)逐野獸。

慕容玫摸摸身上的小囊,珍重的取出了一粒小藥丸,然后又放了回去:“就是你了。”

公孫仿研制的一種藥物,可能對傷口有好處。

隨后去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吃的。

慕容玫想起了自己最擅長的事情,打獵。

偌大的雨林上哪兒找那些小動物去?鳥倒是挺多的,可是慕容玫沒有捉鳥的經(jīng)驗,所以只能去碰碰運氣。

慕容玫將鳥蛋放在王歆身邊后,掠起,上樹。

鳥全部都被慕容玫掠起時的那陣風(fēng)給驚動了,紛紛飛走了。

慕容玫仍不氣餒,掠起后就站在了樹頂上,靜靜地等著那群鳥飛回來。

按理說,南海雨林中的鳥應(yīng)該沒怎么見過人,所以理論上是不怎么害怕人類的,所以對人類的警惕性應(yīng)該較低。

鳥漸漸飛了回來,卻突然又飛了起來。

慕容玫很氣餒,卻突然感覺到身后有東西在向自己游走過來。

不好,危險!

慕容玫跳起,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

在半空中,慕容玫的眼睛瞪大了。

一條碗口粗的大蟒蛇,吐著信子在向自己游走過來。

三角形的腦袋,綠瑩瑩的身子,沾著毒液的尖牙,慕容玫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額頭上,唇角上,掛著點點汗珠。

倒吸了一口冷氣。

冷月當(dāng)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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