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瘋了？

正要罵他，他的手機響了。

“別動，”靳玨一只手箍著酆程程的肩膀不讓她動，另一手拿出手機。

掙扎的酆程程無意瞥到了他的手機屏幕，上面清清楚楚地閃著來電顯示“顧萱兒”。

顧萱兒……

連名帶姓，很不親近。

她以為他對顧萱兒的手機標注，即便不是“親愛的”這類的肉麻的他從來沒說過的話，但最起碼應該是“萱兒”，卻萬萬沒想到連名帶姓。

看來這死男人的確是個狼心狗肺的。

“哼，”酆程程冷笑，挑釁道，“靳總，要是我在你接電話的時候，對著手機大喊你非禮我，你說，顧萱兒會有多長時間不跟你說話？”

靳玨瞄了她一眼，“你說呢？”

“……”

酆程程怒目而視，“我對你們的你儂我儂不感興趣。松開。”

“吃醋？”

“放屁。松手……”

酆程程眼看著男人將手機重新丟進褲兜，跟著后者一個側身，就把她給打橫抱了起來，“靳玨，你個混蛋，放我下去！”

“叫什么叫，”靳玨垂眸看她，“你剛剛也說了我們現在是準前夫前妻，還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我不會在你面前跟你的情敵儂。”

酆程程愣了兩秒后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害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襯衫，“你不光混蛋，還臉大、自作多情得很。”

“自作多情？”

“你早就不在我心里了，”酆程程自知掙扎無用，也懶得費力氣了，他要抱就抱反正費力氣的是他，諷刺道，“你就是跟顧萱兒就地結婚，在我心里也掀不起半點的波瀾。”

靳玨的眼眸中泛起點點漣漪，薄唇微微勾著，“原來靳太太這么薄情寡義，看來你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的那些甜言蜜語是從哪兒學來的？”

“……”

酆程程張張嘴，想要反駁，想說她才不像他那樣為了復仇靠著騙她來上位，但是那樣會顯得她多在意他的看法似地。

他以為騙，以為甜言蜜語，都行，無所謂，反正他們之間以后再無愛情可言，多說無益。

酆程程不去看他，用比他平常冷淡的聲音更冷的嗓音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從哪兒學的。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放我下去。”

“煙味兒？”靳玨笑，“我一天都沒抽煙，你都聞到了？”

“……”

酆程程撇嘴，她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而已。

正安靜間，酆程程的手機響了，她瞄了眼，來電顯示是琳琳，也就是她的好友卓琳。

“靳玨你放我下去，我要接電話。”

“你這樣接不成？”

酆程程嘔死了，但也懶得說無用的，當著男人的面子點了接聽鍵，“喂，琳琳。”

“喂，程程，你知道靳玨在哪兒嗎？”手機那頭的卓林看門見山，聲音倒是不急不緩的，反而透著點溫和、嫻熟的味道。

酆程程瞥了眼目視前方的男人，“你找他？”

“是啊，我剛剛把他的青梅、你姐姐的車，她那個助理要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