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精神奕奕。

不過，眉眼中藏著怨氣。

對此，酆利不覺的奇怪，因為他這女兒從小到大就不像程程那樣陽光，心思重，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當然，她最恨的莫過于他這個父親。

酆利無意說其他的，單刀直入地道：“來找我做什么？”

顧萱兒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握拳，“你進去了，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過得怎么樣？”

酆利無所謂的笑了下，“你不是過得挺好嗎？”

顧萱兒蹙眉，“你把我當女兒？”

“不把你當女兒，我就不會把六歲的你接回來花錢養著。”

“呵，你養著……我只是你拿來顯示另一個寶貝女兒更光鮮靚麗的工具而已。”顧萱兒眼中的怨氣越來越濃，漸漸化作戾氣，“如果可以我寧愿從來沒有回過酆家。”

“你是想表達你想跟靳玨同甘共苦的意思？”酆利挖掘女兒內心最深層的想法，原本平淡的眼眸泛起怒氣，“這些年我在你身上的花費還不如養條狗。”

顧萱兒陡然氣得渾身發抖。

酆利已經看到過太多次這樣子的她，厭煩得很，擺擺手道：“行了，你走吧。既然你已經跟我斷絕關系了，就此一刀兩斷，你不要再來見我了……”

“爸爸！”

顧萱兒尖叫一聲，打斷了酆利的話。

引得陪同的警察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酆利不為所動，站起來就要走。

“你站住，”顧萱兒不再尖叫，但壓低的聲音里還是帶著強烈的怨，“你是不準備管酆程程的事情了？”

酆利蹙眉，“程程出什么事情了？”

顧萱兒諷刺，“你看看，你果然最疼她，一說到她，你全身每個細胞都寫著擔憂。”

“你要不說就算了。”酆利最煩女人顧左右而言他，女兒也不除外。此刻，他也沒半點耐心跟這女兒斗嘴，沒半點遲疑地轉身就走。

“酆利，你真是頑固不化，”顧萱兒猛地起身，幾乎情緒失控，聲音很尖銳，“她懷孕了你不管？”

酆利瞬間頓住腳步，轉身看著她，眼中盡是殺意：“你胡說八道什么。”

顧萱兒冷笑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是在胡說，還是在說真事兒，就回來坐下來談。”

酆利瞇了下眼睛，沒多少遲疑，在女兒的注視下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顧萱兒也坐了下來，雙手平放在桌面上，沉默了近半分鐘后才道：“爸，如果說，讓你和酆程程一起離開春城，從此以后都不再回來，你愿意嗎？”

酆利淡淡看著她，反問道：“你做得了主？”

程程的孩子無疑是靳玨的，那小子從他沒進來前，就一直以各種理由纏著程程，現在能放程程離開？

顧萱兒已經將怨氣壓下，眸色染著漠然，用一點也不像是跟自己的父親的語氣說話，“只要你答應就行。”

酆利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再抬眼時，眼中再無其他情緒，“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等你拿出證據了再說。”

“你想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