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你認識到這點很好,那你知道為什么你明明貶低四域,而四域的真正高手卻沒有來拿你嗎?”
“那個,是東域攔下來了?”周凡有些拘謹的道,要知道東域那老頭的戰斗力是有目共睹的,不是一般的強橫。
“呵!”陳玄不屑的冷笑。“你當真以為東域會為了你得罪四域,現在的東域不像從前,他已經衰弱了。”
“那是?”周凡并不笨,從陳玄問出這個問題,他就知道當時可能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被那些各勢力在此的代言人看在眼里。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如此貶低各勢力,為何各勢力卻沒有任何動靜?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要知道你所說的在修行界基本算是常識,只是礙于他們的實力才沒有說出。
這次雖然你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但對他們并沒有實質的影響,再者你現在是我們四方商會的人。就這么簡單。”陳伯說出四方商會臉色無比自豪,意氣風發,無比驕傲。
周凡聽罷,頓時明白四方商會才是關鍵,雖說說的這些話對其沒有利益上的損失,但誰又喜歡被罵呢?是四方商會讓對方對付自己的成本遠遠高出收益,才會沒有人去對付周凡。
陳玄看著周凡感激的神情就明白了周凡已經想通其中的關竅。同時也決定將那份屬于周凡獨有的獎勵給周凡。
“小周啊,當初和你說了,贏得比賽給你一本功法,這些日子都有些忘記了。”
“小周啊,你是想要功法呢?還是戰法?”陳玄如同真的剛剛想起這事般,問周凡道。
周凡聞言,急道:“小子慚愧,怎敢愧領功勞,此時陳伯還是不要再提了。”
陳玄并沒有因為周凡如此識時務而開心,反倒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我四方商會最重信用,此乃我應與你的,莫非你想讓我失信嗎?”
周凡一聽陳玄說的這么嚴重,心知此時再難推脫,不由道:“那可問,陳伯哪個更珍貴呢?”
陳玄有些好笑道:“要說珍貴肯定是功法啊,此乃根基,就世面上看,同等級的功法價格要比戰法的價格高出三成左右。”
周凡若有所思,其實對于現在的周凡來說,不管是功法還是戰法他都不是很渴望。
就拿自己的金身訣來說,除了前期有些用,到現在幾乎完全跟不上他的進步了,也就在熟悉力量上有些用處。
再者,就戰法來說,周凡已經有些認同《論體》中所言,身體強度就是他最大的戰法,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學什么戰法。有什么敵人直接一拳打爆。
“那個,陳伯,我選那個功法。”周凡有些舔著臉道,實在是既然沒有迫切需求的,那就選貴的吧。
陳玄也沒有什么意外的,本來功法就要比戰法更珍貴更稀有,周凡如此選擇也無可厚非。
“喏,這就是一部煉體功法,這也算是一流功法了,希望能幫到你。”陳玄隨手扔出一簡玉筒,并道。
周凡連忙接住,感激道:“明白,周凡明白,多謝陳伯。”
“欸,這本就是你應得的,用不著說謝。”
“你就先回去吧,死林快開啟了,你做好準備吧,那里面可不僅僅只有異寶哦。”說罷,不等周凡多言就騰空而起,迅速飛離。
周凡看著已空無一人的小巷,看了看陳玄原先的站位,有些發呆。
飛翔自古以來就是中華民族的向往,為此不知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而現在似乎在這個世界,飛行也不再是一件難事。
就周凡掌握的信息,大多數在尋道五階就可以飛了。而身為肉身一道,周凡隱隱感覺,好像飛行是一大短板。
此前,周凡根本沒見過會飛的人,因此也沒感覺到這個短板,現在周凡有些悟了。
萬事萬物都有所長有所短,肉身一道,高防高攻,幾乎完美,這次周凡雖然是感覺,但幾乎是一定了,要不然肉身道就太可怕了。
“走嘍,會飛又怎樣,只要敢下來,打爆你。”周凡走出小巷嘴邊輕哼,似乎并不在意這個缺點。
周凡收起玉筒,并沒有急著打開查看,而是想回房間再看。
看著一尊尊強大的傀儡守護著那明顯不凡的房子,周凡已經沒有太多的心神波動了。畢竟將一個人震驚多了,他就會漸漸麻木,現在的周凡就屬于已經麻木的狀態。
一個個的傀儡感受到周凡的氣息紛紛散開形成一處通道,那模樣就如同迎接歸來的主人般。
周凡看著這場景,搖了搖頭苦笑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在這么下去我都要腐化了,真是萬惡的資本。不過,我喜歡,嘿嘿。”說到后面,周凡卻發出了一聲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笑容是多么的樸實無華啊,這是一位流落多年的人對現有生活狀態的滿足。
進了房子,看著正坐客廳品茶的蘇簌,周凡也放下了心。在路上他就有些擔心蘇簌,只是一想到蘇簌是四方商會的大小姐,陳伯說什么也不會讓他出事。可這樣想是一回事,當真正看是蘇簌周凡方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蘇簌也抬頭看了一眼周凡,雙方目光交錯,可惜并沒有什么交流,只是一觸就錯開了目光。
放下心的周凡,也沒有和蘇簌過多的交流,要知道現在的他最想看的還是陳伯給的功法怎么樣。
蘇簌看著轉身離開的周凡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口氣回到了房間。
“怎么樣?他還是接受了,我讓他選擇功法和戰法,他卻選擇了最為稀有的功法。”
“我們這一路來對他可謂是仁至義盡了吧?可他卻還是貪得無厭的選擇了功法。要知道一部強大的練體功法極為珍貴,遠不是同級其他功法能比。”陳玄坐在蘇簌房間,看著進來的蘇簌道。
“可,可,這本來就是你答應別人的啊!”蘇簌有氣無力的反駁道,雖說這是交易可他還是對周凡有些失望。
“蘇簌,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在路上一直沒有提起這事就想看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今天晚上一看諸多四域天驕,他立馬就迫不及待的向我討要功法,我也本想今晚給他,可他卻先開口了。”陳玄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