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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青王府篇之八素

每月逢到十五,青王府內的林管家,都要按規矩向青王稟告月里的大小事項,這一天,同樣是每月府內下人們最清閑的時刻。

很少出房門的林管家,每月十五這一天會離開廂房,整日待在王爺院內,也只有這一天,青王院子內的笙簫樂鼓會歇下一天,院內養著的那些姑娘們也難得能走出院子,而且甚至能走出王府游玩。

可是就在其他下人們一派輕松,乘著花園內的陰涼,懶懶的打著哈欠時,余陰卻不得不頂著烈日在管家的院子忙著曬書。

說是曬書,事實上從林管家廂房內搬出來的東西里,還有不少王府的賬冊和名冊。

余陰是臨時被薛七叫到這兒來干活的,至于王府里那么多下人,為何只喚她一個人在這兒曬書?

只看了眼房廊下,那一對扇著扇子啃著甜瓜,帶著如出一轍幸災樂禍表情的主仆,她便已心知肚明。

不過余陰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壞事,相反她一直想查一查青王府的名冊,這會兒棘手的林管家不在,恰好她又被薛七拉來收拾林管家的書,簡直是天賜良機。

她沒有遮遮掩掩,反而大搖大擺的在林管家的奴仆名冊里翻找,可是翻了半天,除了福婆,也根本找不到多年前服侍過青王妃的奴仆蹤跡。

而且余陰還發現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根據名冊記載,現今府內幾乎所有的下人全都是在半年前才被招進了青王府,這根本不符合常規。

越是顯赫的權貴世家,府內老仆也就越多,可是青王府內別說老仆了,除了一直躲在黑院里的福婆,和一直跟著世子的薛七,呆在府內最長的奴仆丫鬟也不過只有半年,仿佛半年之前,當時青王府內所有的奴仆一夜之間也跟著人間蒸發了。

少年世子趙青硯見他的小丫鬟趴在太陽底下的書架上,聚精會神的翻看著一本府內的奴仆名冊,扔下吃了一半的甜瓜,抬步走到她跟前。

“阿翠,你看府內的名冊做什么?”趙青硯帶著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無聊而已。”

余陰敷衍的應了聲,合上名冊,轉而當著趙青硯的面去翻府里的賬冊。

少年世子問:“你識字?”

“回世子,略懂略懂。”

拖長了音調,余陰垂著眼盯著流水賬一般的賬冊,嘆了口氣,完全提不起精神。

“本世子在和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度?”

趙青硯很不爽,抬手去捏余陰的臉。

后者眼也不眨的躲開,道:“我不是回了世子您的話?對了,世子您貴庚?”

趙青硯不明所以:“十七,問這個做什么?”

十七歲,那么青王妃十年前去世時,這個趙青硯已有七歲,應當會記得一些事,只不過關于這位據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年世子,云花谷著實沒有太多的情報。

更何況這個少年世子雖然脾氣差了些,但也不是傻子,她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問,萬一露出馬腳,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

短暫的思量過后,余陰狀若不經意的試探道:“世子,今夜江雨城里有河燈節,阿翠可以出去不?”

“河燈節?那是什么?”

趙青硯一臉迷茫,轉頭去問房廊下的薛七。

河燈節是江雨城每年夏日必定舉行的活動,城內男女老少都會聚到河邊,點放各式河燈,祈愿來年風調雨順,并且情意相投的男女也會在這一天互送信物,情定終身。

青王被分封至江雨城已多年,被江雨城百姓極為看重的河燈節,外人不知道倒也罷了,但青王世子不知何為河燈節,那可就太奇怪了。

余陰心思微動,面上卻分毫不顯,只聽另一邊的薛七回道:“聽丫鬟們說,江雨城的男女會在這一天互送定情信物,還要點放河燈,反正很熱鬧就是了。世子,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這些年我們一直跟著師父在山里修行,回來已有半年,卻也沒怎么出過王府,恰好碰上河燈節,不去豈不可惜?”

趙青硯聽完薛七的話,似乎有些心動,剛想松口,誰知薛七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轉而又對余陰揶揄道:“阿翠你想去河燈節,難不成是有了心上人?”

余陰沒搭理他,只是一邊繼續翻著賬冊,一邊默默消化著薛七透漏出來的信息。

也就是說世子趙青硯這些年實際上一直不在王府?

那么這也就說得通為何他會有那樣詭秘的身法,畢竟那不是一般江湖門派能夠教出來的東西!

這邊余陰思緒輾轉,另一邊的少年世子卻沉了下臉,因薛七那句揶揄,他很不高興,沒好氣道:“河燈節不準去,都老實在府里呆著。”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薛七:“......”他何苦多一句嘴?!

余陰并不太急切出青王府,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根本沒有半點異議,薛七卻不同,他忙找補道:“世子,我剛剛跟阿翠開玩笑呢!她就算要有心上人,也應當是世子。”

“哼~,誰愿意當她的心上人?!本世子可不稀罕!”

少年世子不自覺的挺了挺腰,嘴上說著倔強的話,眼睛卻瞥向了一旁的余陰,等后者從賬冊中抬頭看過來,他卻又連忙收回了視線,繃著臉皮,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余陰倒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她只是最后看了眼記載在賬冊上,一筆看起來頗有些突兀的巨款支出記載,便一把合上的賬冊,扭頭開始把搬出來的書冊往回搬。

原來,半年之前,王府內突然毫無預兆的遣退了大部分資歷深厚的家仆,余陰心道,這可太不正常了。

薛七:“阿翠,你干嗎?不是讓你曬書,為何又往回搬?”

余陰一臉無辜道:“你沒看見天陰了,等會兒要下雨,這些東西可來不及收。”

說完,余陰便走到院門前,從院外叫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下人,開始收剛拖出來不久的書冊。

薛七將信將疑的走到院中,抬頭一看,眼睛差點沒被刺瞎,這哪里有陰天的跡象,毒辣的日頭簡直要將人烤熟。

“世子,看見沒?你的丫鬟已經學會睜眼說瞎話了,不管?!”

以為被余陰耍了一通的薛七,對趙青硯半是調侃,半是怨念地嚷了一聲。

趙青硯懶得聽薛七的廢話,隨手翻了翻余陰剛剛看過的賬冊,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懶得再理,只隨手扔了回去。

誰知,沒多久天空中悄悄飄來了一大朵積云,轉瞬間的功夫,瓢潑大雨毫無征兆的傾瀉而下,好在院子里的東西收的及時,不然此刻已然就遭了殃。

隨手接了一捧雨水,本來以為被耍的薛七,不由對青梅竹馬的少年世子嘆道:“阿翠怎的說下雨就下雨?!龍王廟莫不是她家開的?!”

這話擺明是玩笑了,誰也沒有當真。

可有時的玩笑話往往便是真相,只是沒有人會去相信罷了!

這場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傍晚時分,天色便已轉晴,江雨城內,河燈節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街市的兩旁,整整齊齊掛滿了裝飾的紅燈籠,街市內人頭攢動,不是一般的熱鬧繁華。

到頭來,余陰還是被世子趙青硯帶出了王府,薛七卻被留在了府里。

趙青硯的樣貌都不差,一身紅衣將少年的瀟灑俊朗映襯的淋漓盡致,因此受到不少年輕姑娘的矚目,更有大膽的姑娘家嬌笑著拋出了花枝手絹,他所過之處由此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只是趙青硯卻似乎很排斥那些沾著脂粉氣的花枝和手絹,一路都在不停的小心躲避,生怕被沾染半分。

余陰以丫鬟的身份乖乖地跟在一旁,并未受到過多的矚目,她百無聊賴的吃著江雨城的名產雨花糕,無意間瞥到街角的一抹殘影,步子微微一頓,繼而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快步跟上了遠處用衣袖捂著鼻子,一臉不耐煩的少年世子。

途徑一處石橋時,余陰叫住了顧自埋頭疾走的趙青硯。

“怎么?”

大多數人都聚集在上游的河流岸邊,這里的人并不多,趙青硯折返到阿翠的跟前,好歹松了口氣,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衣袖。

余陰指了指石橋另一側被幾個不懷好意的混混圍住的漂亮姑娘,道:“世子,你看那姑娘是不是王爺院子的?”

“紅紗?!”

趙青硯順著余陰的視線看去,一眼認出那被調戲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院子里那個彈琵琶的姑娘。

少年的正義感翻涌,趙青硯二話不說就快步走了過去。

余陰看著少年的背影漸行漸遠,眉頭微微上挑,隨即足尖一點,無聲無息地隱沒在了漆黑的夜里。

江雨城西北角有一處幾乎無人敢去的亂葬崗,不肖片刻功夫,余陰便穿過大半個城趕到了這里。

站在一處無字的墓碑前,伸出食指和拇指抵在下唇,發出三聲清脆的鳥鳴,隨即回應余陰的,卻是三聲更為清亮的鳥叫聲。

“八素,出來吧!”余陰沖著不遠處的樹林里喚了一聲。

很快,從樹林的陰影處,走出來個身形中等,面貌清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喲,余陰,好久不見。”

余陰笑了,道:“什么叫好久不見?前些日子不是你親手將我送進王府的?”

年輕人心照不宣地跟著笑了,只道:“青王妃的事兒查的如何了?”

余陰:“既然谷主讓你來助我,你就應知道事情并不太順利。”

“也是,十幾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要是那么容易查出來,也不會找到我們云花谷了。說吧,需要我干嘛?我聽你的!”

余陰:“這里確實有一件棘手的事要你做,恐怕要委屈你了,八素。”

八素脫口道:“....我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呵呵~”

余陰臉上的笑恍的他頭皮發麻,根據以往經驗,這小丫頭讓他做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綠頭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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