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希言同學嗎?”
顧希言今天又被周閱的班主任叫去苦口婆心地勸導了一回。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被無情拒絕了。
顧希言剛出辦公室轉身就被身后一道聲音叫住,本來心情已經夠煩悶了,這聲音一聽就覺得麻煩。
但骨子里的教養和偽裝使顧希言還是禮貌地轉身,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既不讓人覺得虛假,也似是架起一道屏障,讓人難以靠近。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顧希言輕點額頭,彬彬有禮。
看著眼前的笑得明媚的長發漂亮少女,只覺得做作,讓人惡心。
正是班里的成媛兒,那個讓靜靜很生氣的人,這是顧希言對她的定義。
“哦,我也是剛巧來這里有事,一起回去吧。”成媛兒燦爛歪頭一笑,雙手握拳,眨了眨眼睛。
顧希言眉頭輕蹩,這一系列用力過度的表演,實在是讓他連拆穿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他家靜靜平時更可愛。
“同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顧希言禮貌示意后轉身那一剎那,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禮貌臉。
不過目光里的的嘲諷似是快要溢出來的井水一般,在爆發的邊緣努力控住。
留在原地的成媛兒絲毫沒有察覺出顧希言對她的鄙夷。
哼,不討厭不就是有希望,文靜不過就是一可能有精神病的瘋子,整體神經兮兮地。
顧希言肯定只是一時好奇感興趣,過不了多久可能就厭煩了。
“我說老弟,你不忙嗎?怎么總是往我們班跑。”文靜噘嘴抱怨,真是的,她又不是三歲幼稚園的小孩子。
年紀輕輕就跟老媽子似地整天過來嘮叨。
文逸崎氣笑了,“要是我不給你警示警示,你早就被那個姓顧的吃得渣渣都不剩了,竟然還嫌棄我!”
明明就是嘮叨,長大了比這還嘮叨。
“嘟囔什么呢?”文逸崎瞇眼看著小聲自言自語的文靜。
“哎呀,你快點回去吧,要乖乖聽姐姐地話知道嗎?”文靜揚起唇角假笑著推著文逸崎的后背。
文逸崎轉身氣呼呼地看著文靜,“天天胳膊肘往外拐!你還是親姐嗎!”
文靜揚起下巴高傲地揮揮下手,“當然。”
文逸崎差點被她氣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他總算明白什么是傳說中的豬一樣的隊友了。
“今天下午固定的衛生大掃除,該怎么弄不用我再說了吧?”陶梓宣表情嚴厲地看著臺下的學生們。
“不——用——啦——。”還是那熟悉的拖長音式回答。
視線觸及到文靜那張笑得比花還燦爛的臉,心里一梗,被這娃盯得背后冷嗖嗖地。
“咳咳,那就這樣,一下課大家就可以直接走了。”
陶梓宣一走,學生們會乖乖認真打掃衛生?才怪!
當時是一邊打掃一邊八卦的好時間吶!
“誒誒誒?你知道那天來的那個學長嗎?嘖嘖嘖,太完美了,長得帥氣又優秀,經常出去參加競賽。”
“唉~,你說世界上人樣貌不一樣就算了,智商還得相差這么多。”
“切~,人家那叫被上帝精心制作的人,我們這叫上帝老花眼時心煩隨便做出來的。”
“不過你們也別太羨慕了,畢竟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太過優秀也不太好,知足常樂,你以為人家每天都很幸福?”
“誒誒誒?你知道什么更深的八卦?”
“噓~,我也是聽別人講來的,聽說他的父母也是智商極高的人,他的父親可是非常受重視的科學家,為了研究一個項目,研究到一半瘋了,現在被秘密保護著,因為是機密項目。”
“瘋了?”
“這可不是亂傳謠言,是真的,天才也會不小心成為瘋子的,畢竟思想得多么地超前啊,你們說那個學長會不會遺傳了他父親的精神病啊,那家人好像總會出現這里出現問題的人。”說完看了看周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天啊,那這樣感覺好慘啊,不是天才就是瘋子,這幾率,萬一撞上,感覺太可怕了。”
“唉~,其實當個平凡人也挺好的。”
“嗯嗯嗯嗯。”
旁邊的余秋月愣愣地聽著,十秒鐘就可以擦好的窗臺硬生生擦了五分鐘,還是沒能從剛剛聽到的話里走出來。
“秋月,秋月,秋月!”文靜在發呆的余秋月眼前不停地晃著小手。
“啊,啊?”回神的余秋月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睜著萌萌大眼的文靜,“怎,怎么了?”
“是試卷啦,你桌上剛發下的試卷被他們不小心弄濕了,我去跟老師要了一張放進你書包里了。”
余秋月伸手將胳膊搭在文靜肩上,“夠義氣!”
“嘻嘻。”
兩人正笑得開心,余秋月眼神瞥到不遠處的顧希言,條件反射地抽回自己的手。
媽呀,嚇死她了,顧希言那什么眼神。
“怎么了?”文靜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奇怪的余秋月。
余秋月打著哈哈尬笑,“沒什么沒什么。”
嘖嘖嘖,這小妮子完全不知道顧希言對她占有欲多強啊,她一個女生都得被眼神射殺。
嘶~,腦海里又出現剛剛顧希言看著她時的眼神,太冷了。
“余秋月。”楊宇程尷尬地走過來,眼神亂瞟就是不敢正眼去看余秋月。
天知道那天放學回家他被余秋月揍得多慘,結束后還被來了一個過肩摔。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余秋月揍了,從小到大數都數不清,小時候回家告狀被嘲笑了一番。
自此覺得父母極度不靠譜再也不跟他們講了。
自以為長高后完全制服得了余秋月,正準備起義,然鵝得知余秋月早早就是跆拳道黑帶。
自此,人生一片灰暗,沒有反抗的余地。
被打之后楊宇程就后悔了,心里暗自吐槽自己,逞什么英雄!
現在好了,被狠狠揍了一頓,而起余秋月一看到他就黑臉。
余秋月一定這聲音就知道是誰,連搭理甩個眼神都不想,繼續擦著眼前的玻璃。
“哦?”文靜轉身看著楊宇程,以為余秋月跟剛才一樣擦得太認真入迷了沒注意到。
正要提醒就見余秋月走進了教室,文靜一臉懵地撓撓頭,就看看楊宇程。
本就不好意思準備拉下臉來道歉的楊宇程更尷尬了,“我,我還有事,下次再跟她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