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一張溫暖的笑臉，“瑤兒，沒事吧？閃到腰了沒？”
他動作輕柔的撫上云牧瑤的腰，話語間，都是云牧瑤熟悉的溫暖。
她甜美一笑，“沒，沒事。”
顧明卿這時，又看向云安安，依然是笑臉，“安表妹，你也沒事吧？”
云安安錯愕，看著顧明卿前后的變臉，深深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壞了，剛剛的那一幕莫非是她眼花了？
她吶吶一答：“沒……姐夫，我沒事。”
顧明卿又笑，似長輩一樣，“沒事就好，不過這么危險的動作，以后還是莫要做了，瑤兒細胳膊細腿的，容易傷到。”
這話，合情合理，加之他是笑著說的。
倒是不會讓人覺得有什么。可云安安就是覺得后脊背一涼，很忽然的感覺。
“我知道了……姐夫，我下次不會了。”
“咦~~~”云牧瑤沒發現顧明卿的不對勁，還對云安安的聽話感到驚訝，揶揄道：“云安安，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她的話，云安安都不見得聽，倒是沒想到會這么聽她姐夫的。
云安安這會兒就是霜打的茄子，被揶揄也不反駁，“你是我姐嘛，我當然要為你著想了。”
她呵呵的笑，傻乎乎的。
云牧瑤好笑的搖搖頭，摸摸她的腦袋，“算了，不跟你扯這些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前廳吧。”
今晚家里一起吃飯，也不能去晚了。
“明卿，我推你。”云牧瑤蹦蹦跶跶的擠開葉楓，跳到顧明卿身后，推著他出門。
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飯，又不是第一次，云牧瑤其實沒什么感覺，進去后，跟顧擎和柳馨蘭見了禮，就就座了，等著開飯。
直到柳如煙領著聶雨柔進來，她才微微詫異，“聶二姑娘？你怎么還沒回去？”
太過吃驚，直接問了出來。
顧擎和顧文杰也有些訝異，畢竟是自家人吃飯，忽然來個外人，是有些讓人疑惑。
聶雨柔見大家都看向她，很是害羞，絞著手，局促不安的淑女樣。
柳馨蘭就在這時候出聲，“王爺，是我讓她留下來吃飯的。之前不久，如煙派人來跟我說，她和雨柔刺繡晚了，讓我派家丁護送雨柔回去，我一看這時間，也到飯點了，就讓她留下來一起吃。”
“原來如此。”顧擎是個大度的人，既然正好遇上飯點，也不能趕人家走，慷慨道：“聶姑娘來者是客，如煙還不快邀請人家就座。”
“是，姑父。”柳如煙柔柔一拜，側眸對聶雨柔微笑，“雨柔，去坐著吧。”
“嗯。”聶雨柔細聲細氣的應道。
然后小碎步的跟在柳如煙身后，走到桌邊。
似不經意般，柳如煙把聶雨柔領到了顧明卿身邊，“雨柔，你坐著這吧。”
“嗯。”
聶雨柔偷偷瞄了眼顧明卿，對方并未看她，可沒來由她就是緊張，拘謹的坐下去，對顧擎和柳馨蘭道：“多謝王爺王妃招待，晚輩冒昧了。”
“無事，你跟如煙小云氏差不多年歲，正好你們多聚聚，聊聊天呢，我們府里也熱鬧些。”柳馨蘭一片溫婉。
云牧瑤狐疑的從柳如煙，聶雨柔，以及柳馨蘭身上來回掃著。
這三人怎么感覺怪怪的，像是有種串通好了什么的樣子。
聶雨柔留下來吃飯，又坐到顧明卿身邊，云牧瑤還并未把這些聯系在一起想，只是隱隱覺得這桌上的氣氛略怪。
不過人到齊了，就是吃飯。
云牧瑤沒空去想這些了。
飯間，顧擎關心了一下云牧瑤，“小云氏，我聽你母親說，你在跟姜大夫學醫？”
這事，遲早大家都是要知道的。
云牧瑤也沒打算隱瞞，點頭道：“是的，父親。”
顧擎好奇道：“怎么忽然想到學醫了？”
女子學醫本就少見，更何況是高門里的嫡妻，這都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命，誰去學醫？那么辛苦。
聶雨柔聽到這話，也覺得云牧瑤怕不是腦子有病吧，學什么醫啊，每日穿金戴銀，躺在貴妃榻上不好嗎？
云牧瑤道：“回父親，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很想學一門實用的技能罷了，醫道一途，總歸有益無害。”
倒不是云牧瑤不想說是為了顧明卿，而是不想把顧明卿的弱點擺在臺面上，怕有損他的男兒自尊。
顧明卿這一刻，像是領會到了云牧瑤的用心，心里微微一暖，放在桌下的手，握住了她的。
云牧瑤感受到，回握住。
顧擎頗為欣慰，“嗯，你說得對。雖說你是女子，不過你想學什么，我們顧家都支持你，好好學，以后父親我要是有什么毛病，就找你云大夫了。”
這有些打趣，云牧瑤感動的笑了，“父親說什么話，父親身強體壯，才不會有什么問題呢。兒媳我頂多給你配些養身的方子，讓父親身體更健康。”
馬屁拍到顧擎心里頭了。
他爽朗的大笑，“小云氏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哪有人不生病的。說不定我哪天啊，就……”
“王爺！”顧擎話還沒說完，柳馨蘭就嚴厲的打斷了，桃花眼幽怨的睨著顧擎，“不準你說那種話，這好好的一家人吃飯，你說這些，不是掃興嗎？”
“啊！看我看我！”顧擎意識到自己的錯，拍拍大腿，笑道：“不說了，不說了，是我說錯話了。吃菜，吃菜，繼續吃。”
他一說，大家又開始動筷。
這時，顧文杰自斟一杯酒，喝了后，忽然直勾勾的看著云牧瑤道：“嫂子真是厲害了，不知嫂子學到什么地步了，弟弟我最近覺得頭疼不舒服，不知嫂子能不能給我看看。”
顧文杰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桌上的人都看向了他。
因為這是顧文杰第一次這么直白的在飯桌上，跟云牧瑤說話。
在顧擎和顧明卿眼里，顧文杰和云牧瑤有些疏離感，根本不像是嫂子和弟弟的關系。
云牧瑤其實也奇怪，只是她的點不同，她是覺得顧文杰看她的眼神很怪，跟被拋棄了的下堂夫一樣，她怎么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