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她，交給我吧。”

青年眸底映著少女的身影，眼中復雜的情愫漸漸蔓延。

小九……

留下有些錯愕的人族將領，南御宸徑自踏空而去，轉瞬便進入了少女的攻擊范圍。

藍色的靈力形成一層屏障，青年一點點靠近正中間的少女。

“小九。”

一句輕聲的稱呼，卻仿佛像穿越了時間般遙遠。

溫柔卻堅毅的少年，善良懵懂的少女。

從一開始闖入他懷里的小狐貍，到最好的守護靈獸。

她是他的小九，約好一輩子對她好的小九。

九黎驀地停了下來，回眸勾起一抹真正的，明媚的笑容。

她，好久沒聽見這樣熟悉的稱呼了。

他們終于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

“小九，收手吧。”

“收手？”

少女淺淺的笑意轉瞬消失，涼薄之意溢了出來。

“你還是和以前那樣。”

“你知道手上染了多少血嗎？收手？收不了了。”

現在這樣，讓她收手？

怎么收？

可笑。

“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的，不要再為魔族征戰了。”

南御宸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我不需要同情。”

“也不需要所謂原諒。”

九黎抬眸一笑，瞬間近了南御宸的身朝著命門之處出手攻擊。

“既然沒辦法說服我，直接動手吧，都是老熟人了，還需要敘舊嗎？”

少女一劍刺了過去，勾起一抹涼薄至極的笑容。

“你殺了我，這場戰爭自然而然就結束了。”

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九黎步步緊逼，南御宸卻固執防守，兩個人靈力波動范圍極大，周邊都形成了一塊空地。

“怎么，你覺得我不配讓你動手？”

“小九，我不想……”

“沒有什么想不想，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少女再一次狠狠打了青年一掌，緋色的眸子閃著明亮的光采。

南御宸被逼的沒有辦法，面對凌厲絲毫不留情的攻勢，也漸漸開始反擊。

青色的身影與紅色的身影交錯變換，靈力也不斷向周圍擴散。

“人族首領……”

之前在九黎身邊的副將詭秘地笑了笑，一把黑色的劍閃著幽幽的紫色光芒漸漸懸浮了起來。

瞄準前面的青色身影，長劍被魔族魔氣加持直直朝著青年刺了過去。

誅神邪劍，摧毀一切。

這次，人族輸定了。

嘴角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就僵住了，前方局勢瞬間變了。

在黑色長劍刺過去的一瞬間，九黎突然速度爆發硬生生轉到南御宸身后為他擋住了這一劍。

“咳——”

少女嘴角鮮血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花，從后背刺入的長劍散發的魔氣和劍氣強烈的腐蝕著少女的身體。

面色一瞬間蒼白如紙，無力地墜了下去。

“小九，小九！”

南御宸抱住了九黎，原本平靜的神色驟然破碎，琥珀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害怕。

“聽說你要和初月姐姐成婚了……小九，小九祝福你們……”

少女強撐著睜開眼睛，清澈如初的眸光緊緊看著青年。

真是好不甘心呢。

明明，明明是她先喜歡上的。

眸光漸漸迷離，少女緩緩合上了眼睛。

終于，都結束了。

她，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