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之,洗手間在這邊,你去洗洗吧!哈哈哈~”季璇歌指著身后的門,應該是休息室里有洗手間。
靳安之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偶爾抽出紙巾擦擦鼻涕,就是什么也不說,也不抬頭。
坐一會,想想還是起身,朝著后面的房間走去。
季璇歌搖搖頭,一切與她想象的偏的也太多了,既然決定說清楚,那就得說清楚。
十分鐘后靳安之走出來,洗手間里面并沒有毛巾,靳安之洗完臉就直接走出來。
幾縷細碎的頭發垂在額間,掛著水珠,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水珠,睫毛上也掛著水珠,一滴滴滑下來,滑到下巴,脖子,喉結,再沒入靳安之的衣領里。
季璇歌吞吞口水,把頭轉過來,“洗完了,坐!我們把沒說完的話好好說完……”
“嗯。”靳安之輕輕的回應,他剛剛洗臉時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季璇歌說什么,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你仔細看看照片,仔細看!”季璇歌把照片遞到靳安之面前。
“很可愛。”
靳安之有一些回避,并沒有看照片,他知道那孩子很可愛,但是暫時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你看一眼要你命啊?你就不覺得糖糖長得和你有一點像嗎?”
不都說女兒像爸爸嗎?
靳安之,你好像真的瞎!
震驚的瞥向手機,靳安之有些沒緩過神來,又看了看季璇歌,像是再向她求證著什么一樣。
“你都說了那么久,現在好好的聽我說,我和你雖然不一樣,但是我同樣有話要和你說。”
“你剛剛這么驚訝干什么,她是你的女兒,她叫糖糖,今年四歲。”
“她還有一個哥哥,你可能已經見過了,他叫果果,很聰明。但是我并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給他自己認了個爹,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
“許寒嶼你是認識的,如果不是他,那是誰我就不清楚了。我這次回國除了回來討債,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和你有關系。”
靳安之靠在椅子上,有些乖巧的聽著,聽到季璇歌的話音落了,他才開口道:“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是……是五年前就……”
“沒錯,五年前那場大火里,我被哥哥和寒嶼救出來的時候,身上受了很多傷,去醫院我們怕打草驚蛇,只能請醫生去家里。”
“我是那個時候知道我懷孕的,不是故意不通知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了他們,在那個節骨眼上有了他們。”
靳安之搖搖頭,“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我去見季凌歌時,他告訴我,你當時渾身很多燒傷,臉也……燒上了。”
季璇歌嚴重劃過一抹痛楚,似乎有些抵觸情緒在眼里,但是不是特別明顯。
“嗯,很難。我那時候不敢照鏡子,后來去了國外,養胎時我的房間里都沒有可以反光的東西,我怕嚇到我自己。”
靳安之的手指一直在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下一下,眼中的心疼與憐惜一點一點涌出來。
沒有哪一個女孩子是不愛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