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江凡就算不眠不休，也制作不出兩百塊來。

他只能努力多做，好在合同上，也沒有規定，一天必須做多少。

“一人做太慢，清月店鋪的學徒，可以聽你吩咐。”林靜微笑道。

江凡淡然道：“不必了，他們學不會的。”

先不說教會他們，餓死自己。

就算是他愿意教，這些人也學不會。

“那好吧，就讓王倩跟著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林靜道。

“楊無衣吧，王倩這位姐姐，我可用不起。”

江凡擺了擺手，道：“事不宜遲，帶我去制作吧。”

林靜沒有說什么，對楊無衣使了個眼色。

楊無衣帶著江凡進入后院，機械學徒工作之地。

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面都是打磨好的電池，分類放著，就等他繪畫線路了。

有手機電池，手電筒電池，監控電池等等，各種電池。

電池都擺放的整齊，楊無衣站在一旁，有些呆，不知道該干什么。

江凡道：“你幫我拿電池，等我畫好了，你在收起來，記錄我做了多少，也記錄我每個電池用了多少時間。”

楊無衣點點頭：“哪種電池？”

“先從手機來吧。”江凡道。

手機電池，顯然是最普遍的，不說人手一部，至少那些大人基本都有。

四叔也是有病拖累，錢都買藥了，才沒有買手機。

楊無衣取來電池，江凡拿起源能筆，開始繪畫。

聚氣，引氣線路，江凡現在最快速度，也需要一刻鐘。

楊無衣拿著筆和本子，記錄一塊電池，還有電池型號。

她看著江凡繪畫，神情認真，一氣呵成的線路，并無奇特。

一塊電池繪畫完畢，繼續第二塊，同樣沒有多余的話語。

房間內，恢復平靜，一塊塊電池繪畫出來，時間也在快速流逝著。

楊無衣立于一旁，為他取電池，記錄著信息。

第一塊一刻鐘，一直到第四塊都是。

但到了第五塊的時候，減少了一分鐘。

繪畫的江凡，雙眼之中，只有電池，再無他物，完全沉浸在機械線路之中。

引氣，聚氣，同樣的線路，反復繪畫，越來越熟悉，速度也越來越快。

偶爾超常發揮，只要十一分鐘，便畫完兩條線路。

一直到中午吃飯時間，他才停下，飯菜是王倩送來的，肉有幾塊，很薄。

江凡狼吞虎咽吃完，又一頭扎進了房間，開始制作電池。

楊無衣連忙放下碗筷，要來幫忙，被江凡阻止：“你吃飽再來。”

“飽了。”

楊無衣放下碗筷，站在身旁，開始記錄。

江凡不再說什么，繼續繪畫。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塊塊電池記錄下來，楊無衣低著的小臉，也多了一絲驚訝。

十四分鐘了，江凡的速度，除了偶爾太累甩手，才會耽誤時間，多用一分鐘，其余的都在十四分鐘。

這是他見過最快的繪畫速度，清月店鋪的學徒們，二十分鐘能畫完兩條線路，都謝天謝地了。

而且，那些學徒，還不能保持，干幾個小時，還需要休息。

是因為缺錢么？

楊無衣心中想著，她知道江凡的家庭，一個帶病的四叔，過著吃不飽的生活。

有這速度，將來就算成不了機械師，只是機械學徒，也能在江城生存下去了。

叮咚

一道清脆的響聲傳來，幾道驚喜的叫聲響起：“下班了。”

江凡動作一頓，又連貫起來，繪畫最后一點線路：“還好，沒畫錯。”

楊無衣皺了皺眉：“我會和經理說，讓他們小聲。”

“沒關系，現在下班了。”江凡伸了個懶腰：“那今天就到這了，多少塊？”

楊無衣沒有言語，將本子遞給他。

三十八塊，工作九個小時，平均十四分鐘一塊。

“明天見，我帶幾塊電池回去做。”江凡帶了十八塊電池，讓楊無衣記好，起身離開。

回到小賣部，和四叔吃完飯，和四叔說，找了個工作，沒說合作制作電池的事情。

四叔沒有意見，只是告訴他不要太辛苦。

吃完飯，回到房間，繼續制作電池。

十八塊電池，忙到深夜，做完睡覺。

第二天照常五點起床，等待朝陽，牽引源氣。

隨著繪畫，兩條源氣路線，已經爛熟于心，閉著眼睛也不會出錯。

感受著紅光到來，江凡腦海中多了一絲莫名感悟，聚氣線路繪畫，火光開始匯聚，紅痕加深一層。

看著紅痕，江凡甩了甩頭，該去上班了。

依舊是昨天的房間，十八塊電池交給楊無衣，繼續制作新的電池。

今天依舊是十四分鐘的速度，中途吃飯慢了點，他等了楊無衣。

他若是吃完，楊無衣也跟著放下碗筷，很敬業。

因為今天工作的時間長一些，江凡制作出四十塊電池。

晚上照常帶電池回家，能多做一塊是一塊。

早上牽引紅光，加持火焰，當然，這不是給電池，而是自己制作。

就這樣，連續四天時間過去，江凡制作出，兩百三十塊電池。

速度也再次提升，達到十三分鐘一塊。

這一日，江凡照常牽引紅光，卻是與眾不同的光華。

陽光照射，紅光充斥房間，一抹紫氣，綻放燦燦光華，照亮房間。

紅云紫氣燦虛室！

一縷紫氣，進入木板之內，火焰屬性沒有暴增，卻多了一絲不同的屬性。

“0級源氣木板，源氣+0.15，堅固+0.12，鋒利+0.12，恢復+0.13，火焰+0.12，紫火+0.01！”

紫火！

江凡不知道紫火是什么，在網上搜了下，也沒找到答案。

只能等以后抽時間看看，起身離開，前往清月店鋪。

照常繪畫，今天繪畫了五十塊，晚上再帶十九塊回去，一天就是五十九塊。

忙活一天，帶上電池，準備離開。

剛走出清月店鋪，兩名少年擋住去路。

“原來是你，江凡。”一位少年指著江凡，臉上有一絲怒火。

“我們，也算同學。”江凡看著少年，伸出手道：“沒想到你也在清月工作，以后互相照拂。”

眼前人，正是西區學校，轉機械師的七人之一，當時那七人拿到線路就當到校門找工作了，看來此人也在清月。

“誰跟你是同學。”少年撥開他的手，看向他手里的袋子：“這么敬業，下班還帶東西回去做？”

“都是每月兩三千，你這做給誰看？”

另一位少年冷聲道：“你再努力又有什么用，林靜又不會多給你一分錢。”

江凡淡淡道：“我不需要她多給一分錢，我為自己工作，努力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

“你要努力，我們不管你，但我們下班叫一聲，你都要管。

現在好了，林靜還要我們每天制作二十塊電池。”

少年憤怒地道。

江凡楞了一下，陷入沉默，每天二十塊電池都做不出來？

“累死累活干一天，下班還不能開心一下，下次再這樣，別怪我揍你。

我叫張華，有本事你去找林靜告狀，我還真不怕你。”

少年火氣沖天，終究沒敢動手，放下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張華同學……”

“已經從學校出來了，哪來的同學？”張華回頭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離開。

另一位少年連忙跟上，留下江凡獨自皺眉，我和你們不一樣啊，我真是為自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