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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許將對夏駱簡單解釋了一下，同時不動聲色地打量徐獨和鄧莊。

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起姐讓你們等我的？”

兩人聽了戲聽得津津有味，一聽連忙點頭，徐獨說：“對，姑姑在對面奶茶店里。我們趕緊去吧。”

許將驚了一下。姑姑？起姐什么時候多了個這么大的侄子？

但徐獨完全沒有注意到許將的神色，開開心心地帶他們朝奶茶店走去。

許將：“……”他大致了解了徐獨性格。

“青春不散”奶茶店里環境清幽，空調呼呼呼地放著冷氣，有幾個學生坐著低頭玩手機。

奶茶店的老板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性格溫和風趣，跟江城一中很多學生關系都非常不錯。開學這幾天，徐獨已經跟他混了個臉熟。

“周老板。”徐獨打了個招呼，笑問，“剛剛有沒有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子來這里？”

周老板看了眼徐獨后面的一行人，目光在習羽身上頓了下，然后笑著說：“嗯，在樓上，你們自己去吧。”

聞言，徐獨沖他揮揮手：“那我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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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二樓，許將有些詫意外，他沒想到余起居然睡著了。

一般情況下，余起很少在陌生環境里睡覺，即便困得不行，也是在身邊有熟人的情況下才會稍微假寐一會兒。

二樓較之一樓更加清靜，天藍色墻紙，靠右邊是五個圓形沙發，對面是一片照片墻。

余起窩在沙發里，單手撐著頭，雙眼閉闔，眉頭微皺，臉色有些蒼白，這時的她身上透出了一種平時看不見的疲倦。

平時的余起，眼神太過冷淡隨性，總給人一種超脫年齡的可靠強大之感，此時閉上眼，五官很明顯透著稚氣。

她其實跟才十七歲，也只是個女孩子。

許將看了看習羽，嘆了口氣。

其實，這一個星期來，他察覺到了余起的變化。

一個星期前的余起，散漫隨性，但骨子里是囂張的，帶著年輕人的凌厲棱角；現在的余起，看上去似乎沒什么不同，但似乎經歷過什么，內心冷靜過分，也成熟太多。她看著世界時，眼神里有一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厭倦。

這種厭倦只有在看到習羽時才稍稍淺淡。

但只是淺淡而已。

這種變化許將沒有辦法去評判好壞，但肯定……他看向習羽。

肯定和習羽有關。

習羽背著書包，動作非常輕地坐到余起旁邊，注視著她的睡顏，抿著唇，一言不發，看上去有點自責。

氣氛靜謐，徐獨鄧莊低頭玩著手機，許將安靜地拿出下午考試科目的資料開始看，就連夏駱也摸出一本漫畫開始看。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緘默，不約而同地想讓她睡一會兒。

但僅僅只過了十五分鐘，余起便睜開了眼，看到面前情景，一愣，然后笑著說：“等很久了？”

徐獨：“沒，才十五分鐘而已。姑姑你怎么不再多睡一會兒？”

夏駱放下漫畫書，也說：“起姐你再睡會吧，時間還夠。”

習羽突然抓住余起的手，定定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起，我們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