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三人一起在門口熱情的歡迎張鴻志的到來。
張鴻志對熱情迎客的三人點頭恭敬喊道:“表奶好,表叔好,小表姑好。沒什么好帶的,我就買了兩個大西瓜。”
張鴻志再次感覺到了輩分低帶來的苦惱。
他現在是武師境,在社會上已經是備受尊重的修行者,可是到了卓凡家,還得乖乖的按輩分來了。
唉,自己老爸輩分怎么這么低呀,卓凡這一頭是要壓他一輩子啊,沒法能破。
卓家人非常熱情,大晚上的還給張鴻志弄了8個菜,六葷兩素,都盛得冒尖。
高梅第一個吃完飯,陪著張鴻志又拉了幾句家常,便上班去了,臨走前交代:“鴻志啊,晚上就住家里吧,你們卓凡兩個好好聊聊,給他指指路。”
“好的表奶,我一定會好好指導表叔的。”
卓歡歡第二個吃完飯,擦擦嘴對張鴻志道:“大侄子啊,你好好吃,到我們家就跟自己家一樣,別放不開啊,我不會嫌棄你放量大的,卓凡那么大的飯量我都不嫌棄。”然后離開餐廳,去寫作業去了。
卓歡歡本來是要拍每天的短視頻,可是卓凡提前給她有交代,卓小壯是他們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嘿嘿,我不會客氣的。”張鴻志甩開腮幫子猛吃,就沖被卓凡兄妹叫他這么多聲的“大侄子”,他也要吃個夠本。
卓凡撇了卓歡歡一眼,你怎么不嫌棄我飯量大,我都被你嫌棄完了好吧。
又過了十幾分鐘,卓凡和張鴻志兩個大胃王把8盆菜和米飯都吃得罄盡。
收拾完餐去,卓凡和張鴻志來到客廳,喝著龍井茶閑聊。卓凡這次請他來家里做客可絕不是簡單的吃個飯,嘮嘮家常那么簡單,而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一些關于修煉、兇獸和獸潮的事情。
“你這次出來賺翻了吧!”卓凡調侃道。
張鴻志笑道:“還行,還行,掙的錢夠我修煉用一陣子了,不過也撐不了多久,頂多三個月吧。”
“不是吧,你們武大學生都這么燒錢嗎?”卓凡疑惑道。
“你可以不這么燒錢,但是你的實力不會有什么長進,就會被別人遠遠的甩在身后。這是大環境所致,你不想燒也得跟著燒。”張鴻志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好吧,你有沒有估算過,按你這種燒法,武大上下來大概要花多少錢?”卓凡又問道。
張鴻志唏噓道:“這個可真沒法估算,修煉要燒的錢上不封頂,多少錢都能燒進去啊。”
“那你有沒有算過武大兩年,你大概燒了多少錢?”
張鴻志感慨道:“這個真沒算過,也不敢算,少說也燒了200多萬了吧。”
卓凡有感而發道:“看來我還得使勁掙錢啊。”
張鴻志稱贊道:“你這種提前掙錢的意識很好,已經走在了不少人的前面。現在你才武科班,掙錢的門路比較窄,等將來上武大了,你會發現只要你實力夠強悍,那錢就跟大風刮來的一樣,隨便你掙。”
卓凡懷疑道:“真的假的,那你現在到這個階段沒有?”
張鴻志尬笑幾聲:“我現在還差點。”
卓凡接著告訴張鴻志武二班遭遇兇獸的事,聽得張鴻志有些吃驚:“咱們的山上靈氣濃度不怎么樣,怎么能孕育出兇獸群來呢?真是有些奇怪啊。”
“那你上武科班出去拉練的時候沒有碰見兇獸嗎?”
“碰倒是碰見過,但絕對沒這么多,當時我們一擁而上,把兇獸都弄死了。”
卓凡可惜道:“都弄死了,怎么不抓了送捕獸隊換錢呢?”
“靠,那么遠的路,兇獸又那么重,誰也不想背著,還是殺獸取丹來得實在便捷。”
卓凡忽然興奮道:“你身上帶的有沒有野獸內丹,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沒了,我就弄過兩顆。”
卓凡不解:“你為什么才弄這么點?是你見得靈力野獸太少了?”
張鴻志沉吟不語,面無表情地望著卓凡。
卓凡猜測道:“是不是都被你們同行的其他人搶走走了,所以你沒弄到?”
張鴻志嘆氣道:“老鐵,你能不能再扎心點啊?”
正像卓凡所說的,靈獸內丹是搶手貨。碰到這種野獸了大家都是搶著上,實力強的才能搶到,實力弱的只能跟著喝口湯,弄點皮毛,筋骨什么的,運氣好的才能分到一兩顆內丹。
卓凡見他臉色難看,知道戳中了他的痛處,便不再追問。
張鴻志平復一下心情,說道:“武科二班的人遭遇兇獸,以我的估計,捕獸隊應該會有所行動,起碼會派一個中隊去一趟事發的山上掃一遍。”
卓凡驚喜道:“真的嗎?”
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能跟著去一趟,抓個十頭八頭兇***給捕獸隊,那起碼也是大幾千的進賬啊。或者直接殺獸取丹,那收獲更是可觀。
張鴻志看卓凡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問:“你想什么呢?”
卓凡笑道:“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跟著捕獸隊去抓兇獸呢?”
張鴻志潑冷水道:“有可能,但是希望不大。捕獸隊即使要帶武科班的學生去,那最多也只會帶武二班的,你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行,還不到經歷那種大場面的時候啊。”
卓凡無視他的冷水,又說道:“我知道捕獸隊有帶武科班學生歷練的傳統,這次說不定也許會帶一些我們武一班的學生?”
張鴻志不以為然:“你怎么知道?捕獸隊究竟會帶誰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卓凡掃他一眼:“你這么說話就把天聊死了啊。”
“你就這么想跟著捕獸隊去?”
卓凡點頭:“想,非常想,去一趟見識一下兇獸,順手還能掙個十萬八萬的,多好的事兒啊。”
張鴻志聽卓凡說得跟喝涼水一樣,不得不佩服他的心大。
年輕人就是愛不切實際的幻想。兇獸真是那么好對付的嗎,他這個前輩都還差點,你才武一學生啊,步子邁得大了也不怕扯著啥了。
“獸潮的事你有沒有什么確切的消息?”卓凡又問道。
張鴻志神色嚴峻地搖頭:“我現在才大二啊,獸潮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我們學校有幾十個大三和大四的人跟著軍隊進禁區了。”
卓凡接道:“因為禁區沒信號,所以你聯系不上他們,所以沒有絲毫禁區的消息是吧?”
張鴻志驚訝點頭:“是的,看來你對獸潮的事情很上心啊。”
卓凡肅然道:“這種大恐怖,很少會有人不上心吧。”
說完獸潮的事情,卓凡向張鴻志請教修煉的事情。張鴻志知無不言,說得很詳細,不知不覺地兩人聊到了快11點。
到了睡覺的時候,卓凡拉著張鴻志還要繼續嘮,兩個大小伙子便羞羞地抵足而眠。
躺在床上,張鴻志后悔不已,內心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卓凡這貨竟然有腳臭,味兒還不小。
卓凡說沒辦法,以前沒腳臭的,進武科班修煉強度太大,一周竟然得了腳氣。
張鴻志生忍了十分鐘,實在忍不住了:“卓凡,你有什么話趕緊說,說完趕緊分床,讓我睡沙發我都心甘情愿。”
“那多不好啊,你表奶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招待不周的。”
張鴻志無語了好幾秒才道:“你家分明還有張床,都不能合理利用一下嘛,是不是非要把我熏死在這兒你才甘心?”
卓凡還不樂意了:“我腳有那么臭嗎?我怎么不覺得,你要是覺得臭,為什么不早說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
張鴻志心塞不語,好吧,這還賴他了。
卓凡感慨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屋眠。多好的跟我抵足長談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
張鴻志霍然起身:“不要攔我,我要走了!”
卓凡笑道:“別啊,我走成了吧。”
卓凡正出臥室,張鴻志問道:“卓凡,你說咱們兩有沒有結拜的可能?”
卓凡吃驚道:“大侄子,你可不能這么大逆不道啊,這輩分都是祖上定下來的,咱們可不能亂改呀!我一天是你表叔,就一輩子是你表叔。”
張鴻志不再說話,倒頭就睡,內心充滿了悔恨,這一趟他來得很不開心。
凌晨時分,眉月高掛,城市亮著稀疏的燈光。
宛城捕獸支隊的會議室中座無虛席,這里剛結束了一場會議,會議的議題是是否帶武科班的學生去兇獸傷人的地方。
這次不是常規性的歷練,而是帶著清剿兇獸的目的。
討論的時候有兩種聲音,一種認為捕獸隊有帶武科班學生歷練了傳統,這次應該帶上他們,另一種聲音認為這次兇售傷人情況比較異常,去掃山可能會碰到比往常更大的兇險情況,還是不帶的好。
最后,捕獸隊中隊長,少將軍銜的王鐵定一錘定音:“在全市范圍內的武科班中選拔100名學生,以武二級的學生為主,武一級的學生不超過30個。
要求有兩個,一要實力拔尖,二要能熟練使用兵刃。
明天盡快通知各個學校的武科班,讓他們利用周日進行選拔,周一早上來這里集合,選兵刃,下午出發。”
王鐵定是宛城捕獸隊的最高領導,做事雷厲風行,說話從來說一不二,他拍板之后沒有人發表任何異議。
開會的眾人都知道,他說的話就是命令,不管對錯,都要堅定地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