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燁趕緊將她抱到床上，吩咐馬素照顧她，然后轉身走向外間囑咐東方月一些事情。待囑咐好一切，他又轉身回到床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頓時有幾分懊悔自己剛才話說得重了，才導致她這么激勵的反應。馬素守在床邊哭泣著：“對不起，我應該勸住你的，我們不來書房就好了。”

“你們為什么要來這里，又是怎么進來的？”剛才他光顧著生氣了，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問。

“小逸來找我說無聊，要來您書房探險，我起初也是阻止她的。”馬素說話聲越來越小。

“好了，那你們怎么進來的？”

“從這床后面的窗戶進來的。”

“你們堂堂王府夫人，如此成何體統！”東方燁揉著太陽穴低吼道。

馬素嚇得掩聲低泣道：“妾身再也不敢了。”

“你莫要怪她，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知何時，東方逸已經醒來，馬素連忙上前去扶她。

這時，大夫也已經趕來，馬素連忙放下簾子，東方燁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大夫診過脈只說勞累過度，無大礙需靜養之類的話，東方燁沒有讓他開藥就遣退了。讓馬素也回去休息，馬素頭都沒抬就離開了。

“馬素也是孩子心性，沒什么心機，你不要怪她。”

“先管好你自己吧，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王府里真是太無聊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東方燁這才放下心來做在她身邊，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亂發，說道：“以后想進來就走正門，別在翻墻了，但是只許你自己來，不許帶任何人進來，一會兒我會叫管家給你鑰匙。”

“這是特赦令嗎？你為何？”

“即使你想知道我的秘密也沒關系。”

“你這么相信我的人品？”

“我是相信你的腦袋沒那么靈光！”揶揄完之后，他想起了正事，于是正經地問道：“剛才是怎么回事，為何你大喊一聲‘真要殺了你’就暈倒了。”

“應該是‘朕要殺了你’，你說的那句‘別以為本王寵著你就無法無天了’，我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中年男人也對我說類似的話，哦，不是對我，應該是女皇段奕楠，她還是十三四歲的模樣，我從中調和，但是她還是很生氣，大喊一句‘朕要殺了你’”

“夢里你不是女皇？”

“我是一個比她年長的侍女，她好像很依賴我。”

“段奕楠今年也就三七年華，而你也不過三七年華，如何比她年長。那又年長多少？”

“不知道，只是個印象，應該比她高些，聲音也略粗些，就像現在的這個聲音。”

東方燁思索著沒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