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公子小姐,里面請。不知兩位客官,想看點什么呀?”
兩人走進古董鋪,鋪子老板張文軒立刻笑臉迎出。這應該就是先前趙文昌口中,與他談生意的“張老板”。
“您是張老板吧。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們今日前來,是想向您打聽個人。”鐘凡道。
張文軒表情頓時冷酷,回到柜臺前,“不知二位,想打聽什么人?”
“永安當掌柜,趙文昌。”鐘凡道,“張老板,可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過,當然聽過。永安當是渝州城第一大當鋪,趙掌柜的名號小人自然是聽過。”張文軒沒有否認。
“如此甚好。我們想問的是,約莫小半個時辰前,趙掌柜可曾光臨貴店,與您談過一筆生意?”
“半個時辰前?”張文軒皺了皺眉,思索什么,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二位,兩位所求在下實在聽不明白。許是在下孤陋寡聞,還請二位另尋高明。”
“哎,等等!老板,這個,您再考慮一下。”此時唐雪見悄悄從懷里摸出一錠金子,擺在桌上,亮堂堂地閃人眼球。
【張文軒好感度-1】
“這位姑娘,你誤會了。在下雖不富有,卻也不是見錢眼開之人。來人,送客!”結果張文軒根本不領情,還是將二人趕了出去。
兩人被迫離開古董店。站在門前,唐雪見緩緩道:“這老板,應該知道些什么。”
“應該是好感度不夠,先刷刷好感度吧。”鐘凡說。
“我知道。可問題是,怎么刷?這人沒法用錢收買,對普通人的那一套放在他身上根本行不通。”唐雪見苦惱地說。
鐘凡卻笑了:“是人總有弱點,有弱點就有突破口。不知你注意到?jīng)]有,剛才鋪子的桌子上,擺了好幾個篩盅。”
“篩盅?那家伙好賭?”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不然普通人誰會在工作的地方擺上好幾個篩盅。總之,先找街坊鄰居或幾個賭坊問問。如果張文軒好賭,一定會留下痕跡。”
兩人開始在古董鋪附近走訪詢問,從不同側面了解古董鋪老板張文軒的喜好。
最終果不其然,和鐘凡預料的一樣。
不止一位鄰居表示,張文軒此人極其好賭,曾是城內最大的賭坊“大三元”的常客,甚至據(jù)說已經(jīng)在賭坊輸?shù)袅藥兹f兩白銀。
后來,張文軒的妻子忍耐不住,開始著手掌控張文軒手中的所有銀兩,不讓張文軒賭錢。張文軒本身有些怕老婆,沒敢反抗。從此,他就再也沒去過賭坊。
雖說沒再賭錢,張文軒這好賭的毛病依舊沒能改掉。每天,他都得在鋪子里擺兩個篩盅,實在手癢就搖兩把,也算過過癮。
“看樣子,想增加張文軒的好感度,只能從這個角度入手了。”兩人回到古董鋪門前,鐘凡緩緩道。
“你不會是想,和他賭錢吧?”一旁唐雪見問。
鐘凡搖了搖頭,“張文軒是老賭客了,我又不會賭,和我賭他肯定不盡興。”
“那你是打算?”
“想個辦法,陪他名正言順地進賭坊。玩得開心了,好感度自然就上去了。”
兩人再度走進店鋪。張文軒正趴在桌前擺弄篩盅,此刻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鐘凡二人,眉頭頓時一皺。
“張老板,我們又見面了!”
“二位客官,還有什么事嗎?”張文軒掃視過二人,沒有太友好的表情,“如果二位是來買東西的,在下非常歡迎。但如果二位是來打聽消息的,那在下,恕不奉陪!”
鐘凡笑道:“張老板你誤會了。我們二人前來,既不是買東西,也不是打聽消息。而是,想和張老板您談一筆生意。”
“談生意?”張文軒一怔,有些意外,“什么生意?”
鐘凡緩緩道:“在下有一批貨,想請張老板過目。若能合張老板眼緣,希望咱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你?”張文軒上下打量鐘凡,他怎么看,鐘凡都不像手里有貨的人。
“張老板若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您去看貨。您看了貨,自然就明白了。”鐘凡說。
張文軒依舊有些猶豫。
鐘凡繼續(xù)道:“張老板,反正現(xiàn)在客人也不多,就算到時候生意談不成,您多跑一趟也不會有損失什么。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文軒這下有些動搖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張老板請!”
鐘凡和唐雪見相視一笑,領著張文軒一路向前。
渝州城北,最中心地段,大三元賭坊終日人潮涌動,熱鬧非凡。
三人在賭坊門前,停下腳步。
張文軒看著門口熟悉的招牌,瞬間就蒙了,“兩位,你們帶我到這兒來,到底是……”
【張文軒好感度+1】
“張老板,不知您對賭坊的日常營生有沒有了解。在我們這兒,經(jīng)常有客人拿一些玉器瓷器什么的作抵押,其中有不少看起來頗有年代。我們不懂行,也不知那些東西的價值,所以……”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找我來是這個意思。”張文軒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
唐雪見在一旁偷笑,沒想到鐘凡忽悠得還有模有樣的。剛才那句話,她差點就信了。
“那,張老板,請吧!”
張文軒笑瞇瞇地走進賭坊,鐘凡跟在其身旁,唐雪見緊隨其后。
“話說,你們老板到底在哪?還有,你們口中的貨呢?”
進了賭坊,鐘凡領著張文軒轉了一圈。張文軒逐漸忍不住了,眼神充滿火熱,雙手開始顫抖,但還是咬咬牙問。
“別急,張老板,我們老板還沒到。唉,也不知張老板您有沒有興趣。不如,咱們先玩兩把?”鐘凡輕輕地說。
【張文軒好感度+1】
“好,好啊!”張文軒眼前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不,不過,我手里暫時沒有銀兩……”
鐘凡擺擺手,“咳,沒帶現(xiàn)銀不要緊。您是我們的客人,您如果想玩兒,我們給您提供銀子!”
【張文軒好感度+1】
說著,鐘凡朝一旁的唐雪見拼命使了使眼色。鐘凡這個人物是沒有錢的,但唐雪見是唐家堡的大小姐,雖然已經(jīng)被唐家堡趕了出來,但銀兩總還是有些。
“張老板,這是我們準備的銀子,不算多,您好好玩,玩得盡興!”
【張文軒好感度+2】
看到鐘凡手中的銀兩,張文軒仿佛狼看見了羊。一把奪過,轉身沖進人群,似乎都忘了什么生意,眼中只剩篩盅和賭桌。
鐘凡和唐雪見相視一笑,計劃和想象的一樣順利。
看著張文軒漸漸忘我,鐘凡給唐雪見使了個眼色,唐雪見便開始一點點靠上去。趁著張文軒還沒反應過來,要趕緊把想問的話套出來。
“呀,張老板,贏了這么多錢啊!”湊到張文軒身旁,唐雪見聲音故作嬌柔。
“哎,你不是?”張文軒扭頭看了唐雪見一眼,但很快繼續(xù)專心于賭桌之上。
“張老板,您別管我是誰,玩得開心就好。您的賭術真是厲害,比之前那個什么,永安當?shù)内w掌柜厲害多了。”唐雪見開始旁敲側擊。
“你認識趙文昌?”張文軒并無察覺唐雪見的意圖,順勢反問。
唐雪見道:“對啊,不過趙掌柜的賭術可沒您的厲害。哎,張老板,之前聽趙掌柜說,您和他做過一筆生意,還挺大的。”
“之前?嗯,對。不過那生意后來黃了。”張文軒不假思索。
“怎么回事?”唐雪見驚訝。
“原本是談的好好的,趙文昌都和我簽完文書了。結果沒過多久,有一個年輕人跑過來說生意不做了,手里還拿著永安當?shù)膽{證。唉,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搞什么!”
“年輕人?”
“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穿著挺華麗的年輕男人。”
“你還記得,他身上有什么具體特征嗎?”
“特征?呃,好像沒有。對了,我記得他說過,他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