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耿繼言一個人跑遠趕緊把手上的東西遞給素心,追了上去。
耿繼輝趴在人群中看人耍猴呢,還有人看著演雜耍的人嘴里可以噴火滿臉的驚奇,四周響起了響亮的掌聲。
我太了解這些表演的貓膩了,所以我只是淡然的站在外圈,看著耿繼言。正看得仔細,我突然感覺我腰間一松,好像是什么東西被人拽走了,待我反應過來,只見一個人已經拿著我的錢袋撥開人群往外沖。
真是倒霉,錢袋里可是裝著祖母給我揮霍的巨款啊,要是就這樣被搶了,估計我睡覺都會被氣醒,我只能拔開腳去追,素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跟在我的后面。
近日來堅持鍛煉的效果顯現(xiàn)了出來,我追著那么小偷跑出去好遠,大概追的過快,在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竟然跑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身后的素心也沒有追上來。
我拍了自己的腦門,今天真的太莽撞了,要是為了錢財出了什么事可真是太不劃算了,我止住腳步,打算原路返回。
前面奔跑的小偷見了這會沒有其他人,加上發(fā)現(xiàn)追他的人只有一個小姑娘,停下腳步還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來暗道一聲不好,我加快腳步往出走,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前面堵了兩個人,竟然還有同伙,真的完蛋了,我緊緊握住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看來今天要奮力一搏了,雖然我完全沒有勝算。
其中一個人伸出手過來拉我的衣服,“小妹妹,不要害怕,這里黑燈瞎火的,來,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聽著這個猥瑣的聲音我一陣惡寒,但是我只能不動聲色,敵強我弱我必須一擊即中才能有逃跑的機會,待他靠近我的時候,我使出全力刺進了他的腹部,另一個人沒有想到我手上會有武器,也沖過來想拉住我,我想也沒有想直接劃傷了他的手臂,猛地推開他往出沖去。
眼前的困境再次激發(fā)了我的潛能,我拼盡全力往前奔跑,在我認為我馬上就要被抓住的時候我看見了前面有兩個人,我心中燃起了希望,一定要抓住這兩個人來救自己。
我跑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像主人的男子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表哥救我,他們搶我的錢袋,還想抓我,你一定要替我教訓教訓他們。”
后面追我的兩個人看到我有了幫手,有點猶豫不敢貿然上前,被我挽住手臂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他的眼神讓我有點發(fā)慌,這個人不會見死不救吧,我有點著急,情急之下就用手掐了他一下,那個男子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我還會動手掐他,愣了半晌才說道:“哦?竟然有人敢欺負我的表妹,那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追我的人見這兩個人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也不甘示弱,打算先下手為強,朝我身邊的男子揮起了拳頭。
我眼睛嚇得閉了起來,希望我身邊這個人不要太弱才好,不然救不了我反而連累了別人這樣我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預想中的聲音沒有傳來,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我身邊的這個人一只手抓住一個人的拳頭,輕松地把二人甩出老遠,真的是太厲害了,要不是這會時機不對,我都打算給他大聲喝彩了,二人見討不到便宜,拔腿就跑。
“我的錢袋還在他們手上,麻煩幫人幫到底,還請幫我取回來。”我害怕這兩個人跑了,情急之下拽了拽這個男子的袖子趕忙說道。
只見他腳尖輕輕點低,幾個跳躍就到了那二人的面前,他們只得交出我的錢袋,一溜煙的跑遠了。
見我的錢袋子拿回來了,我自然是萬分開心,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面前的男子行了禮,“今日多謝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日后要是有機會自當報答。”
我本以為會得到舉手之勞不必掛懷之類的回答,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顯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爽朗的笑了一聲,“好啊,我等著你的報答,只是我這個表哥都不知道表妹姓甚名誰,敢問日后表妹如何報答?”
我聽完他的回答我都愣了一下,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男子,看年齡應該是和耿繼言差不多,面龐如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痞帥,但是并沒有給人風流之感,反而感覺就像是有一種老友的親切。
我只得回答說:“小女子姓蕭名玉錦,剛才事出從權,要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敢問公子名諱,家住哪里?待我回去后,自當秉明家中長輩,當面拜謝。”
“好蕭玉錦,我記住你了,我叫江研宸,現(xiàn)在京城暫無固定住處,以后若是有緣自會相見的。”我聽他說他暫無固定住處的時候,眼神黯淡了一下,連笑容都收斂了,看到他是不喜歡京城嘍,而且聽他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我隨著他們二人走到人稍微多一點的地方,我們相互告辭,這個人衣著談吐不俗應該不只是一個泛泛之輩,聽口音像北方人,我正在思考素心沖過來一把抱住我,“小姐,你跑去哪里啦?可嚇死我了,表少爺都在四處找你呢。”
看來我是錯過了跟大家約定的時辰了,于是跟著素心朝約定的地點走去。
江研宸剛跟我告辭,身邊的于寒開后道:“少主,你今天太莽撞了,咱們不清楚這個姑娘的底細,怎可貿然相救,還將真實姓名相告呢?萬一泄露了咱們的行蹤,上頭又會怪罪城主說咱們抗旨不遵。”
“于寒,當今圣上讓我來京城,說是給他祝壽,實際上就是為了牽制父親,父親讓我早一點過來只是想讓我摸清楚情況,好早做防備,對于圣上來說,只要我到了京城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就算是知道我提前進京,他也不會動我的,你也不必過于憂心。”江研宸不以為然的說完,往人群中走去。
于寒摸了摸鼻子,他是無條件相信自己少主的判斷的,今天救人應該只是少主一時興起罷了,見江研宸已經走遠,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