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套動作下來之后,這些異族人總算是沒有對杜哲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甚至他們還異常淡定地允許了杜哲在旁邊圍觀,似乎是對于這些事情被泄露一點都沒有感覺。
杜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觀察學習的好機會了。
他迅速觀察著自己能夠看到的動作,甚至像模像樣地把這些大佬們的所有動作全都給記了下來,甚至于這些動作的過程之中,他在旁邊觀摩著的眼神越來越淡定了起來。
看起來雖然這些大塊頭的外表確實一直很彪悍,但是他們的動作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完全就是稍微伸出去自己的手,然后用他們的手直接兩人通力合作,兩只手就直接把整根桿子拔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指示牌是怎么個設計法,光是這么被折騰一下,居然是完全沒有被連根拔起來的意思,就是整根桿子被拔了起來,其他的所有位置都還是和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區別。
按理來說,剛才杜哲往后面靠著的力氣其實一點兒也不小,所以這么折騰過去之后,應該是會連帶起來一小片地面的,但是卻并沒有。
甚至于別說是連帶出地面來了,這根桿子旁邊,一塊兒磚都沒有動彈的跡象……
可以說是設計精巧、或者說是這里的設置很精妙了?
他一邊擺出好奇的目光,一邊讓自己距離大佬們施工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點——負責圍住周圍的大佬并沒有對他擺出什么架子,甚至也沒有要攔住他的意思。
于是杜哲淡定地又往前面稍微走了一點點。
這一點距離挪動過去之后,和大佬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但是依然沒有人要直接把他攔下來。
所以距離施工的方向更近了一點之后,杜哲成功看到了整個施工過程——說起來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換上了一個新的指示牌,以及一個新的和指示牌配套的桿子而已,甚至都沒有熟練地進行固定。
……有點隨便了。
杜哲甚至覺得這有點在欺騙自己感情的嫌疑,也是多虧他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在修好之后趕緊看一下指示牌,然后記下來之前的路線,所以心里的失落感還并不是那么強烈。
看著施工的隊伍遠去,杜哲的視線也越來越淡然了起來。
總算是把這個指示牌又重新立了起來,這個情況下,總算是又一次能夠尋找去圖書館的道路了——雖然還是有點困難,但是相比起之前路標都直接被毀掉。
嗯,記地圖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特別困難的嘛。
他看了看自己手頭上的地圖,根據現在所在的那個紅點,還有圖書館所在的星星比對了一番,把這一小塊兒地圖記下來之后,才終于讓自己走向了指示牌指向的方向。
這個方向有下一塊兒地圖,把這塊兒地圖也一起記下來之后,就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記錯地圖了。
到了地方之后,再迅速比對著自己腦子里面之前已經記下來的地圖,再次把腦海之中的路線圖完善了一邊之后,總算是沒有折騰的必要了。
杜哲終于消停下來,成功順著這條路線,走到了圖書館。
……
荒土廢原的所有種族,不管是什么種族,只要是有自己的意識存在,一般來說,對于書籍和歷史,都是一樣的尊敬和崇拜,在這個地方,一個城市可以沒有別的東西,但是一定要有一個圖書館。
圖書館的面積并不一定要多么大一個,但是這片地方一定要是很干凈的,不能是有任何骯臟的。
即便菲格拉城是一個通俗來說號稱魔城的地方,這幾樣約定俗成的規矩,也依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甚至在這個城市里面,圖書館還是一個相比起其他地方來說,稍微要好那么一點的地方。
至少在這個城市的圖書館周圍,有看起來很清秀的人形護衛們保護住這么一小片地方。
除了這些全部擺在明面上的護衛們之外,應該還有更多的高科技保護措施——但是這就不是杜哲能夠看到的了,作為一個并沒有什么特權的家伙,他只能看到那么一點點內容。
甚至說是只能看到一點點,也就是真的就是那么一點。
杜哲看著自己面前的人手越來越多,甚至也感受到了一絲的慌亂——是真的挺慌的,主要是他自己的身份好像有點見不得人。
嗯,在人類基地的很多記載之中,人類都不能算是一個多么優越的種族。
甚至于因為過去的一些“錯誤”,他們總是被釘在一些不知名的恥辱柱上,據先輩們的追憶,這并不能算是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但是卻一直都被追著不放……
具體是個什么樣的錯誤,并不是杜哲知道的事情,甚至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走進圖書館。
把這些思緒暫時拋在腦后,杜哲迅速讓自己的思想沉入到了現在應該做些什么事情上——應該干點兒什么呢?
他所需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想要讓自己從這些事情里面找到一個合適的重點……
這都變成了一件有點困難的事情。
杜哲沉默著讓自己走近了圖書館——不管自己需要干點什么,他還是決定讓自己先看到里面的書在做出具體的決定。
不過在走進圖書館的大門之前,他被門前的護衛攔了下來。
這個攔住杜哲的侍衛看起來還算不錯,像是一個很好套話的人,然而杜哲剛想要開口套話,就直接出現了另外一個護衛,這個新出現的侍衛光是看起來就比之前的那一個更像是一個大佬。
新護衛直接就把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好騙的擋在了后面,然后一臉嚴肅地看向了杜哲。
“請問可以出示一下您的暫住證明嗎?”
這個問話模式,杜哲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從這個小護衛的嘴里面把話套出來了,這個家伙光是看起來,就是一個嘴很嚴實,能夠藏得住秘密的人。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只剩下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暫住證明交出去了。
雖然說杜哲手里面的不是暫住證明,而是一個正式的居住證明,但是也沒有什么區別,在這里不管是使用哪一種證明,都是一樣可以從這里離開的,所以并沒有什么永久和暫時居住的區別。
杜哲默默嘆了口氣,然后把自己剛才在“量體裁衣”的時候并沒能夠用上的居住證明翻了出來,然后直接遞給了對面的護衛。護衛在看過居住證明之后,也并沒有什么要針對杜哲的意思,只是看了看之后,就淡定地直接把證明還給了杜哲,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說是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其實也就是一條小道的寬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