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奶茶?!?/p>
穿著黑色裙褂的店員端著托盤,把上面的一杯奶茶取下,然后轉(zhuǎn)身走到別桌。
此時,氣氛很是詭異。
寧維凱帶著審視的目光,翁文文的遲疑,任崢的故作糊涂。
“你有點眼熟?!?/p>
任崢上下打量翁文文,隨即露出一陣恍然的神色。
“是你,真夠神奇,我們是不是做了同一個夢?一個求生類游戲?”
翁文文想起游戲提示,讓她不能向外泄露游戲的信息,聽到任崢的話,覺得這下讓寧維凱知曉那個游戲,不由有些擔心。
暗想,這應該不算是我泄露的吧?
“同一個夢?”
寧維凱不解的問,“什么夢?”
任崢的眼眸左右打量著對面的兩人,“你們不會是情侶吧?你這么關心我們的夢?”
“不是?!?/p>
“當然不是?!?/p>
兩人異口說道。
笑了笑,任崢吸了口絲滑奶茶。
“開玩笑,你們別當真,這個夢很神奇,應該算是一個求生類游戲,很真實,我在其中還扮演劍仙,就是沒辦法飛來飛去。
就是形象差了點,武裝打扮的劍仙也挺搞笑。”
述說著,寧維凱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游戲?劍仙?”
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卻沒有頭緒,也沒有證據(jù)。
“是?。糁杏螒?,可惜,我輸了?!?/p>
任崢有些遺憾的說。
關于身份的情況,他并沒有隱瞞,謊言終有被拆穿的時候,并且那一次參與人數(shù)那么多,見過他真面目不止一人,真要有心查,多少能查出蛛絲馬跡。
這個游戲上的漏洞,始終是個麻煩。
初一開始時,任崢還會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但隨著逐漸習慣了超凡力量,他的信心也足了。
于他而言,隱藏身份更多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真暴露,對任崢來說,這也沒有什么問題,這個世界并非只有他一個超凡者,國家這么大,強大的超凡者也不止一個。
沒必要太過于瞻前顧后,就算讓寧維凱知曉身份,那他也是百個游戲者之一。
隨著一個個游戲進行下去,不斷有【陪玩人員】進入,游戲世界也終會讓人得知,更何況,這一次進入游戲也有超凡者。
說時,任崢也有意漏掉一些細節(jié),譬如翁文文使用的黑白雙槍,游戲通報。
寧維凱深深地思索著,有那么一會,他曾動過念頭,他遇到的劍修與眼前這人疊在一起,可念及二者體態(tài)特征,對方又直白說出游戲中的事情。
市里出現(xiàn)的劍修也比游戲的劍仙厲害許多,而且還不想與警方接觸。
換位去思考,要是他為對方,可能不會直白說出疑點讓他懷疑。
這一思索,反倒讓他暫時打消了對于任崢的懷疑。
“我過來只是想跟寧隊長打個招呼,如果你們沒什么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上去,有空再聊?”
任崢開口說道。
同時,翁文文想起檔案里對市里劍修的形容,又見任崢沒有忌諱的說出關于游戲里的事情。
按她的道理來說,她被限制不可泄露游戲的信息,要是引導者的話,對方應該也不能向旁人說出。
但她沒有考慮,這一切都是她的主觀臆想。
至少目前來說,從任崢身上,兩人都感覺有些疑點,感覺巧合,但寧維凱和翁文文都沒有把任崢與兩人各自要找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只是持有一分懷疑的,但懷疑終究是懷疑。
“那你先去忙,有機會再聊?!?/p>
寧維凱說道。
兩人目送著任崢離去。
沉默。
各自都有著思緒。
驀然。
寧維凱在思慮再三,回過神來。
“你來找他,就因他與你夢到的同一個游戲有關?那你覺得游戲里的劍仙有沒有可能是現(xiàn)世里的劍修?”
聽到了寧維凱的質(zhì)詢,翁文文也從自己的思緒脫離出來。
【不可泄露指向游戲的一切】
忽然,她收到了游戲的提醒。
“額?嗯,我們遇到了同一個夢里的游戲,又在同一城市,好奇就過來見一下。
至于同一人,我想應該不可能吧!
再說那兩人之間的體態(tài)差很多,檔案里的劍修是長發(fā)飄飄,可以御空飛行,游戲里的劍仙可沒有這個本領。”
她笑著說道。
“你這么說,倒也挺合理。”寧維凱不置可否的說了句。
“你的超凡能力是因游戲而覺醒?”
突然間,他加問了一句。
比起任崢的身份,他更加關心的是那個所謂的游戲?
作為勝者,翁文文與游戲的關系是什么?她遇到的游戲與局里密獄里關押的那人言及的游戲有什么聯(lián)系?
翁文文愣住。
【禁止說出一切游戲的隱秘】
連刷了三遍。
這種情況讓她感覺事態(tài)的嚴重性,比起交代清楚,她對賜予她超凡能力的‘游戲’更加諱莫如深。
“不是。”
驀然間,她想起了寧維凱的出現(xiàn),臉色不由有些微冷。
“隊長,你在跟蹤我?!?/p>
聽著帶有質(zhì)問的話,寧維凱看著翁文文的美眸,莫由來一陣心虛。
“哈哈哈,小文?。?/p>
你這人怎么能這么想我,我是剛好路過,這不是那位任先生與之前的案子有點關系,魂道手段很詭異,我也是怕他和他公司的人會遭受了不好的手段迫害?!?/p>
他站了起來。
甚至連自己的咖啡也不喝了,轉(zhuǎn)身就走。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翁文文看著寧隊遠去,心中提到嗓子眼的氣松了下來。
再追問下去,沒有時間編謊話,她都怕出現(xiàn)岔子。
......
壺關口。
蓮江區(qū)一處僻靜的地方。
老舊的建筑,斑駁的鐵門,門口有兩個治安崗哨房。
寧維凱從小門進入,一路上的布置用外松內(nèi)緊來形容也不遑多讓。
在各處不起眼的地方都裝有監(jiān)控器,沒有死角,交叉式的監(jiān)控。
這里就是地網(wǎng)所設的臨時密獄,專門關押超凡人士和禁物。
推開鐵門,金虎迎了上來。
“隊長,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急著要提審蕉太?”
寧維凱沉吟了會。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到了一篇關于劍仙的夢中游戲?”
金虎頷首。
“記得,那天還是我系統(tǒng)里建立的劍修檔案,關于上面記載的傳聞,還是我一手打上去,有什么問題......隊長,你意思是,蕉太口中的游戲與夢中游戲有關系?”
他頓了頓。
寧維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可能,但不確定?!?/p>
他笑了笑。
“我接下來說的事,你更想不到,任崢與翁文文就是那一百個游戲者中的兩個。”
金虎愣了愣,頓足在后,很是大膽的思考了會,連忙追上去。
“那是個槍支類游戲,翁文文的超凡能力不會因為游戲?不會吧?這也太詭異了?”
其實,這個判斷也是寧維凱所想,只是想起翁文文的話。
“不知道,我問過翁文文,她說不是,她的事先暫時放過,就算是真的,擁有這般偉力的游戲,她也就只是個被動接受者,關鍵還是游戲本身。
如今她與我們是一路人,不可讓她與我們離心。”
他對著金虎告誡了聲。
有時候,金虎的話是不太靠譜,但某些方面還是值得信任。
“好?!?/p>
“可那個姓蕉的,他自稱失去了其中一些關鍵記憶,剩下的旁枝末節(jié)似乎沒用,再來審他有用嗎?”
兩人來到了門前,寧維凱看了眼金虎,說了句。
“那就要看他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謊稱失憶?!?/p>
推門而入。
若是任崢在這,他定會認出蕉太,就是第一個被他推平了【大本營】的人。
......
入夜。
翁文文感到很心累,今天一切感覺發(fā)生都太過突兀了。
她知曉寧維凱是在跟蹤她,但她知道其中輕重,不能由著性子來,除非實在待不下去,不然呆在警方或許對她更加好。
就算到萬不得已,她大不了在警方面前和盤托出,想必作為官方勢力應該能救她?
開著愛車,此時,快速地飛馳在回家的路上。
拐入下個路口,忽然,她看到了驚喜。
正常人看到會覺得是個角色扮演者,但翁文文卻不看那一襲白袍,看到是那人的頭頂。
夜間里,什么人頭頂著嫣紅的三個大字。
【引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