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姑娘就一直看著朱明成在地上爬跑,她看著朱明成爬上樓去,想要從大門跑出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敲打都沒有用處。
朱明成看著小姑娘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他又轉身跑向二樓,想要從二樓的窗戶里跳出去。
黑色的小姑娘一直跟著他,但是不做任何的反應。
此時的二樓中已經都是正在廝打的人,地上還有不少倒下的尸體,血液已經將整個地板都給染紅。
那些人似乎看不到黑色的小姑娘一樣,小姑娘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旁若無人,可是朱明成就不一樣了,他在跑回院長室的過程中被幾個人拉住,每個人都在他的身上打了一拳。
鼻青臉腫的朱明成終于在一群狂躁的人中回到了院長室,他發瘋一般地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終于朱明成喜出望外地找出來了一瓶藥片。
此時黑色的小姑娘正在屋里靜靜地看著他。
朱明成拿出一片藥直接吞了下去,他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然后瘋狂地大笑起來。
“你以為我會什么準備都沒有嗎?!我身為最偉大的科學家,身為要掌握最強大力量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不想要嘗試!哈哈哈哈哈!”朱明成發瘋一般地大笑,他因為笑得太過,面部表情已經十分扭曲。
可是小姑娘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就算是他現在看上去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哈哈哈,你是不是害怕了!沒用的廢物,就算你死了也逃不過我的控制,我的力量在你之上,在你之上!”
朱明成的眼睛完全變成了血紅色,他狠狠地盯著黑色的小姑娘,他的精神力量扭轉了黑色小姑娘身邊的黑色觸手,讓它們朝著小姑娘刺去。
黑色的小姑娘被觸手穿過,那些觸手在她的身體內交叉而過,像是一個人被許多的亂箭穿身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這下怎么樣!這才是SEG的原版,我給你們吃的只不過是經過改良的藥物,雖然這個原版SEG對人體危害極大,可是憑我聰明的頭腦,以及在你們身上提取的實驗數據,我一定能將這個缺陷扭轉!”朱明成看著被黑色觸手穿過了小姑娘大聲笑道。
可是那個墻邊的黑色人形漸漸地消失不見,黑色沼澤出現在了朱明成的腳下,一條條黑色的觸手爬到朱明成的身上,而朱明成的身體也漸漸陷入這個黑暗的沼澤之內。
“為什么!為什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活著!”朱明成瘋狂地大喊。
他的面前又出現了那個黑色的小姑娘。
“我本來就死了?!毙」媚锝K于開口說話,那樣的語氣令人覺得極度深寒。
朱明成愣了一下又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我還是最厲害的科學家,別忘了你是被我創造出來的!我創造出了真正永恒的精神了!”
小姑娘好似聽不懂朱明成在說什么一樣,冷冷地看著黑色的觸手將他慢慢往那個黑色沼澤中拉去。
可是有一條黑色觸手忽然不再往下拉扯朱明成,它反方向地將朱明成往上拉去。
那條黑色觸手用力將朱明成扯出了黑色的沼澤之內,他落在真正的地面上,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歇斯底里地笑道:“太美妙了!太美妙了!這種的感覺!你永遠都妄想殺死我,你是我創造出來的,這個藥物也是我創造出來的,我清楚一切!我就是神!我就是神!”
朱明成說完之后,直接破窗跳出去,他在地上打了個滾之后,瘋狂地跑到自己的車子上,回頭看著漢尼拔精神病院的大樓,急忙將自己的車子啟動。
黑色的小姑娘站在漢尼拔精神病院大樓的大門口,盯著朱明成將車子開出了精神病院。
她看到朱明成走了之后,轉身穿過大門回了大樓里面,這里面還有一堆瘋子等著她結束他們悲慘的一生呢。
誰也沒有發現,在漢尼拔精神病院的樓頂,有一個帶著面罩的少年盯著朱明成離去。
漢尼拔精神病院從此沒有任何一個生者,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亡靈。安娜將他們所有人的尸體都搬到了地下實驗室內,她這么做沒人知道為何,或許只是想讓這個大樓正常的樓層看上去更加干凈一些。
所有的亡靈都被安娜吸收了起來,他們每個人的記憶安娜都看在眼中,這些人全部都是厲鬼,所有人都有著慘痛的回憶。
黑色的安娜常常站在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里面看著這些人的記憶。
她每天都在這個大樓里面亂逛,像是一個巡邏的士兵一樣。安娜看到了很多的檔案,知道了那個曾經來到她房間里少年的去向,也知道了那個跟在朱明成身后每次實驗都看起來怯怯的少年叫做朱榮興,是朱明成的孩子。
在安娜將漢尼拔精神病院的所有人都殺光的兩天后,有一個人推開了漢尼拔精神病院的大門。
安娜聽到動靜從地上出現在那人的身前。
“我只是來拿點東西的。”推開漢尼拔精神病院的就是那個叫做白的少年,他戴著面罩,但那樣的眼神一點都沒有改變。
黑色的安娜沖著他點點頭,然后跟在白的身后,看著他走到檔案室還有其他的地方拿取著一些資料。
“對了,我已經把院長殺掉了?!痹谀觅Y料的時候白平靜地說了一句。
安娜又點點頭,這件事情她似乎也不在乎一樣。
最后白抱著一堆資料走出了漢尼拔精神病院,他是第一個活著走出安娜統治的漢尼拔精神病院的人,往后聽聞漢尼拔精神病院鬧鬼而來此的探險者全都葬身于此。
從此黑色的安娜幾乎一直待在自己待的那個五樓的房間里,看著熟睡的安娜,小熊一直都在安娜的懷里抱著,偶爾有時黑色安娜也會抱一抱小熊……
蘇秦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著明亮的世界,頭腦有些發昏,眼角還殘留著淚水,安娜的記憶碎片融入在蘇秦的精神世界里面,那種極限的傷痛感,蘇秦也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