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被李平的一頓話徹底說愣了,她的童年里沒有母親,爸爸幾乎是又當爸爸又當媽媽,所以她的爸爸很寵愛她,她沒想到,會發生那么一幕,她還真的以為是自己掩蓋的太好了!
江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班級,她無視了全班的人看她的眼神,她現在只想好好靜一靜。
而在先去被傅塵秋拉到醫務室的沈杳杳,此時他們的氣氛并不是太好!
“哎,小姑娘,怎么燙成這樣啊!”醫務室的醫生是個年邁的中年男人,他看著沈杳杳手臂上被燙傷的地方,蹙了蹙眉。
“醫生,怎么了?”傅塵秋看著醫生的樣子,擔憂地問道。
“沒事,就是剛剛啊應該去那冷手沖一下啊!這是基本的常識,你們怎么直接跑到我這兒來了,你看看更嚴重了這傷!”
醫生拿了一塊冷毛巾,敷在沈杳杳燙傷的地方。
“嘶~”物理疼痛,過冷的東西和過熱的東西相觸碰,很疼。
“哎,醫生你輕一點啊!”傅塵秋看著沈杳杳吃痛地皺著眉頭,心疼著,對著醫生說話的聲音也很沖。
“哎,小伙子,我這是為了這小姑娘好!到時候更嚴重了你處理啊!”醫生略有些不滿地看著傅塵秋。
“我……”傅塵秋一時無言,他看著沈杳杳難受的表情,他剛剛就應該潑熱水的,以后一定要帶個保溫的杯子。
傅塵秋還想著怎么報復,沈杳杳那里毛巾已經被拿開,那醫生看了傅塵秋一眼,對著他喊道:“哎,小伙子,這個是燙傷的藥膏,你來給小姑娘涂吧!”
很明顯,醫生還記著剛剛的仇,傅塵秋被懟的無話可說,他剛要接過藥膏,沈杳杳突然開口了……
“不用了,醫生叔叔,我自己涂就好了!”沈杳杳咬著牙,很疼。
“哎,小姑娘不要逞強了啊!自己來哪行啊!讓這個小伙子來吧,我那邊還有別的病人,涂了藥膏就會好多了,記得回家也要涂個幾天啊!”
那醫生看著沈杳杳慈愛的笑著,轉身看著傅塵秋,一秒變臉,“快點,小心點啊!”
傅塵秋:“……”男女歧視啊你!
他點了點頭,而那醫生也去找看別的病人了。
傅塵秋小心翼翼地擰開藥膏,擠出少許在手指上,他微微抿唇,對沈杳杳說道:“我涂了,忍著點!”
沈杳杳沒辦法,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傅塵秋很小心地給沈杳杳受傷的地方涂上藥膏,但哪怕他的動作再清,沈杳杳還是吃痛地“嘶”了一聲。
“我弄疼你了嗎?我,我會輕點的!”傅塵秋摒著一口氣,第一次那么緊張,他在涂藥膏的地方輕輕地吹氣,嘴里還念念有詞:“沒事沒事了!”
沈杳杳看著傅塵秋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突然覺得傷口也不是很疼了。
她看著認真給她上藥的傅塵秋,這一幕像極了當時他們露宿街頭在朱月的小店里的那一晚……
只是如今的角色調換了,“傅塵秋,你那天晚上的傷是不是比這個還疼啊?”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那道傷疤現在怎么樣了呢?
傅塵秋本來低著頭給沈杳杳涂著藥膏,聽到這話,抬頭兩個人一個對視,傅塵秋很想裝出自己不想理沈杳杳的樣子,可是他還是敗了。
“唉,沒有,那天晚上沒什么事,不疼!”傅塵秋嘆了一口氣,他其實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沈杳杳而已,就像沈杳杳面對他也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騙人!那么長的傷口!”沈杳杳眼里積了淚水,不知道是不是被燙傷的地方太疼了,還是……在心疼傅塵秋。
傅塵秋心疼地看著沈杳杳,他沒告訴她,在校慶那會,他們四個人都各懷心思,他的傷口也在他的不在意下,逐漸惡化,差一點……差一點就嚴重到以后不能打籃球了!
“我真的沒事!你哭什么啊!”傅塵秋輕輕地擦拭著沈杳杳滴在臉上的淚珠,他可不能說,這丫頭真是太喜歡哭了。
“那你干嘛今天,今天不理我!”她語氣里帶著委屈,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我,我只是看你一直在躲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傅塵秋看著沈杳杳哭的更兇了,急忙哄到:“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以后不敢了!”
沈杳杳賭氣地別過頭去,傅塵秋看著鬧脾氣的小丫頭,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他,只是想偽裝住自己那一絲挫敗和失落罷了。
“那,那你的傷怎么樣了?”沈杳杳的語氣軟軟的,傅塵秋看著鬧別扭卻還是在意他的沈杳杳,笑道:“干嘛?你關心我啊!”
沈杳杳被傅塵秋的調侃臊紅了臉,握起拳頭向傅塵秋xiong口打過去,“傅塵秋!嘶~”
沈杳杳用力過猛,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沈杳杳蹙著眉頭,眼淚越在眼眶里越積越多,愛哭鬼!沈杳杳吐槽著自己!
而傅塵秋卻緊張地看著她,“怎么了?你小心點啊!”
人往往在關心一個人的時候,會用著不合理的語氣,就比如現在,傅塵秋的難以控制地語氣,導致沈杳杳的頭低著,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