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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溫小姐成長日記

天眼乍現

2016年劇盛典現場

“2016年最佳女主角獎的獲得者是……”

“溫清藝!”

聽到名字后,我款步上臺,伴隨著臺下虛假的歡呼,鼓勵聲,我也頻頻點頭,致以虛假的微笑。

對于一個只有21歲的新人來說,影后的獎項無疑是把利刃,從此我要接受媒體更大的曝光以及輿論的指責。

最可怕的是,我心里明白,這不是我的實力。

活動結束后,關于我的新聞登上各大熱搜榜,言簡意賅,溫清藝,最佳女主角,德不配位。我倒是不在意,進這個圈子的初衷不過是為了混口飯,過程怎么樣,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我就能接受。

安楠點開網頁,替我發了微博,無非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客套話。

就像是,“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為大家帶來更好的作品。”

“小藝,你又上熱搜了。”她翻看著手機,眼里全是喜悅。

“還不都是楠姐的功勞。”我吞下藥片,將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這之后,我要面對更多的通告。我在圈子里素有“拼命嫡女”的稱號,這是安楠為我安排的人設之一,明明是老板手下最得寵的小花,不分黑夜白天的努力。

安楠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你也別怪楠姐狠心,這年頭哪家藝人不靠賣人設漲人氣,你也別想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檔選秀節目。”

“怎么會,我知道楠姐都是為了我好,這樣我就先去睡了。”

賣人設似乎成了娛樂圈的通行證,耿直,吃貨。把這兩個與我毫不相關的點無限放大,胃病越來越嚴重。

“行,你早點睡。”她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對了,我上次跟你提過,把屏保換成自己的照片,這要是被人看見……”

“好好好,楠姐我有些累了。”我開始下逐客令。

送走了安楠,我簡單卸了妝就撲到床上。屏幕上那個俊逸的少年,時隔四年,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見面。

困意襲來,我扔了手機,大一的時候明明困到眼眶酸腫也不愿意放下手機,進了圈子,才明白睡眠可貴,眼眶酸腫更是上不來臺面。

明天一檔音樂類選秀直播節目《天選之子》雖然我五音不全這件事人盡皆知,但是節目組還是邀請我作為嘉賓,以炒熱度。

2017年1月1日晴

鬧鐘還沒響,安楠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我有氣無力一聲:“喂。”

“小藝啊,快起來,你知道今天的行程吧,一會兒去公司,冬哥有事找你。下午約了化妝師,你今天要早一點和幾個導師打個照面。”

“哦。”

我應了聲,入睡到現在不過四個小時,只后悔昨夜沒有早些把安楠攆走,興許還能多睡會兒。

2017年的第一天,安楠還是一樣不留余地的壓榨我。

四位導師都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流行曲唱作家,他們也都是選秀出道,奪冠后,迅速占據熱搜榜半壁江山。

謝林,陳瀟(唯一一個女導師),許子漾,池城。對我來說,他們都是圈子里的前輩,安楠讓我早些侯著也是應該的。只是冬哥召我這事實在讓人頭疼,什么天大的事要擾人清夢。

季博冬還是和我三年前初見他一般,一個黑框眼鏡,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文質彬彬,像是最近很火的斯文敗類的類型。

“這幾個練習生也該出道了,你挑一個合眼緣的,帶她在新戲里露個臉。”季博冬不緊不慢的說道,手里的橘子恰好剝完,我沒來得及開口,他忽然抬頭,“吃點橘子?”

“就這事?”季博冬真是狠,大概我挑過,剩下的也不會出道了。

這個圈子,我本就自顧不暇,又哪來的閑情關心別人呢。來都來了,不如聊點有趣的事情。

“我跟你說過要換助理的吧。”我沒打算跟他客氣,拉著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季博冬扔掉了手里的橘子,眼睛都沒抬,“我也跟你說過,安楠不會一直是你的助理。”

季博冬的語氣有些不悅,我也顧及不到他老板的身份,頂撞了回去,“總說時候到了,你真的以為她能走紅?”

“別忘了是誰讓你站到這個位置的,這兩年我太寵你了。”

季博冬總是這個態度,拉我進這個圈子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求賢若渴的意思,仿佛是給我恩賜,只一句,“因為我能讓你紅。”

事實也的確如此,我一出道,便參演了一部大咖云集的電影,可謂順風順水,不過兩年,我擠掉了倪露露,成功躋身國內四小花旦行列。

他的旗下不乏帥哥靚女,卻偏偏只對我一個人上心,圈子里一直有傳言,我靠潛規則上位。

所以,季博冬說的沒錯,這兩年給我的寵愛太盛,以至于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從季博冬的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安楠從岑橙的休息室出來。

這兩年我躲風躲雨躲狗仔,她恰恰相反,熱搜不是溫清藝機場,而是安楠獨秀,總是穿的花枝招展吸引眼球。我的不少粉絲都嚷嚷著希望她出道。只是這還沒離開我,已經有了明星的架子。

還沒走出公司大門,季博冬叫住了我。

“一起吃午飯吧。”季博冬轉動手表,像是無意提起。

“怎么,冬哥還嫌我們的緋聞不夠猛?”

季博冬看了我一眼,雖不動聲色,但我知道他又生氣了。

他最不喜歡我叫他冬哥,偏偏所有人都愛把他名字里最土的字摘出來。他年長我八歲,我叫他老季,偶爾為了氣他,學著別人叫冬哥。

“樓下西餐廳?”我試探的問,老季很識趣,回應一聲淺淺的“嗯。”

老季不愛說話,尤其在飯桌上。以前我覺得尷尬,現在覺得這樣也好,省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晚上直播有什么想法?”

被老季的一句話搞得措手不及,手里的刀叉微顫,“能有什么想法,先聽導師的點評,他們覺得誰好,我就把票投給誰。”

“嗯,導師有分歧的時候跟著池城投,淘汰輪,票給人氣高的。”

“不要跟著別的導師投幾輪嗎?這樣會招黑的吧。”

“不用。”老季又恢復了以往的沉默,我沒有再問下去,草草吃了點,跟著安楠去節目現場。

學員們在彩排,導師還沒有到。安楠又換了一個化妝師,我早就沒了問他們名字的熱情,不論男女,都叫托尼。

好在安楠每次找來的化妝師都很專業,這次的托尼老師少話,我幾次搭話都仿佛石沉大海,只看的到濺起的浪花。

索性,我也不理托尼老師,戴上耳機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已經置身S市廣電樓頂,城市的霓虹依舊耀眼,可我此刻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我怎么會想不開呢,不是已經習慣了那些污穢不堪的語句了嗎。一轉身就對上安楠的眼睛,她猛的一推,“你到底在瞧不起誰啊。”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再醒來被亮黃的燈光刺的睜不開眼睛,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醒了?”

老季!

“老季,這是哪兒啊,我好怕。”

他沒有回答我,下一秒,我看到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幾近崩潰。

“我捧紅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啊!”

我從夢中驚醒,那一瞬間我以為我進入了另一個夢境。

我看到一雙帶有些許慍色的眼眸。緩過神來,才認出這是導師池城,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帥,離開了精修圖,更添了幾分成熟男性的魅力。節目官宣后,池城發過一條意味深長的微博,“做節目不要炒作。”矛頭直指節目組,不少公眾號拿我做文章,甚至一些“專業人士”開始分析我的唱功。

我大概明白了老季的意思,池城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在網上掀起腥風血雨,我哪里來的勇氣和他對立。

我連忙從椅子上起來,“池老師,您好。”

“你好。”他似是敷衍,留下這句話后便匆匆離開,檢查學員的排練情況。

下午無聊,想借微博消遣。老季有新動態,“她美嗎。”配圖是今天早上我挑的練習生楚藝甜。說是我挑的,不如說是老季指定的,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就這樣看著,這幾個字在我模糊的視線里變了形狀,“我會讓她成為第二個溫清藝。”

“啊!”眼睛好疼,今天真是奇怪,先是夢到老季對我意圖不軌,現在又幻視,以為老季陰我。

心里空落落的,頓時失去了刷微博的興致。休息室的門微微掩著,歌聲若有若無,我才想著讓安楠把車里的水和潤喉糖搬過來。

這是老季吩咐的,給每個導師和學員都送潤喉糖,既不諂媚也不小氣。

這樣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直延續到直播前十五分鐘。

下午發生的事情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又翻了翻微博,看了老季其他微博,都是話里有話。

就比如昨晚祝賀我奪得視后的微博,在我的眼睛里就變成了:“溫清藝能走到今天都是我的功勞,只要乖乖聽話,她會一直火。”那些看似普通的句子在我的視線里不斷變化,又翻了幾條,都是些與我無關的事情,于是退出了界面。

我可能是最近太累,或者我得了被害妄想癥。

陳瀟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身體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這才意識到節目快要開始了,想起來老季的意思是讓我美美的坐著。

我應了聲“我沒事。”隨即將額前的碎劉海撥至耳后,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現場音響的聲音轟的人心煩,絲毫沒有享受的意味,到底是現場,遠沒有錄音棚里好聽。

直播的最后一個環節,我們五個人留下來接受采訪,記者還是老生常談,先是問我來這個節目是不是老季的意思,又說我有老季這樣的伯樂真讓人羨慕。更有甚者,一個記者高舉著話筒懟了進來。“溫小姐,您和季先生關系一直撲朔迷離,您本人也從未做出過回應,是否如傳言所說……”

“雙勤娛樂就是這樣教導員工的。”池城把我護到身后,我顧不上形象,再現出道時讓人詬病的瞪眼式演技。

然而小記者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或許是涉世未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幾千萬個人盯上了。氣勢不減,“溫小姐,請您回答。”

我接過話筒,“我和老季只是普通朋友,這是個音樂節目,希望大家關注音樂,而不是我的私人問題。”

后來的提問都很老實,我心里清楚,不是因為我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要關注音樂,而是池城的一句雙勤娛樂。

不出所料,雙勤娛樂當晚發了聲明,解雇小記者,并且艾特我,表示歉意,說這件事完全是小記者個人主張,跟他們沒關系。小記者的微博也淪陷了,底下清一色指責她的評論。

但是我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文字。我看著雙勤娛樂發的聲明,一頁紙的字變成了一句話:本公司授意小記者這樣做。

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夢,讓我的眼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或許我有異能,我能透過文字看到別人的內心。

讓我確信這個想法的是岑橙,她上午發了條微博,我最近愛上了——(今晚揭密)可是在我模糊的視線里,我看到了答案。

她最近愛上了P圖。

而后,她發了微博,還配上一張自己的自拍成果。

翻看岑橙的微博,不難發現,我和她的嫌隙已經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所有看似支持我的微博,都隱含了太多的挖苦嘲諷。

這也難怪,我沒來之前,她一直是宋伏影視的一姐。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更多的是興奮刺激,我擁有了一項與眾不同的能力,在這個文字至上的年代,我能分清真話和謊言。

已是深夜,安楠一個電話打過來,“小藝,你又上熱搜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夜的最佳女主角還在熱搜榜上掛著,今晚溫清藝怒懟記者又上了熱搜,顯然我不明白,我什么時候怒懟記者了。

“嗯,楠姐,實在抱歉。”直播的事情安楠都清楚,打這個電話無非是為了膈應我,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現在倒興師問罪了。

我猜安楠的神態和昨夜如出一轍,她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或許還要多了分嘲諷。我這才想到,安楠替我發的那些微博。

那些看似普通的文字和符號,都藏著對我的不滿。

安楠不能留了。

人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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