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黎,你和周國輝看家?!蓖鯐哉Z只留下了這句話,就啟程前往天美酒店總部的城市。
她一股氣買了當天的票,坐上了車,可是等氣頭過去了,她又覺得自己很幼稚。
我是不是瘋了?莫逸白就是去談生意,這么緊張干嗎?能怎么樣?前女友也可以是朋友啊。我現在去是什么身份?怨念小媳婦的人設?天啊,我是不是應該一邊罵著狐貍精,潑他們倆一身水,然后在一人給兩個耳光?還是自己穿著舊社會的婦女的衣服,頭上扎著頭巾,抱住莫逸白的腿,“不要走啊,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沒有你,我們娘倆怎么活?。俊?/p>
王曉語搖搖頭,驅散腦中畫面感十足的想法。她有點后悔了。這不是自己送過去給前女友看笑話嗎?
她都在想,是不是要準備下車買票,再回去了。
王曉語無聊地刷著朋友圈,卻發現莫逸白罕見地發了朋友圈。一張照片是他在天美酒店咖啡店那里的照片。為什么王曉語知道是在天美酒店大堂?因為桌牌上寫著大大的天美兩個字。
這“天美”兩個字這么大,簡直就像是對自己的示威。王曉語的火再度升起。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火是多么的“無理取鬧”。
王曉語在網上搜索天美酒店,她猜測應該是那個女經理,找了一陣,找到了,最大的“嫌疑”對象,左晴溪。
王曉語看了一眼,心中悲從中來。這左晴溪的資料讓人她汗顏。高學歷,高智商,連顏值都高。
左晴溪的證件照簡直就是藝術照,白得不需要打光,瓜子臉,眼睛雖然不是特別大那種杏眼,卻眉目有情,五官特別協調,那個地方在多一分都多余。王曉語頭疼,顏值一比較,自己就是個渣渣。
王曉語看完左晴溪的資料,腦中只有兩個字,“完美”。
“這樣的一個月分手?估計是看不上莫逸白吧?”王曉語翻著翻著資料,有一段話特別引起她的關注。
“我的男友聰明有智慧,是我的偶像,而且他比我還白,這點讓我非常生氣。”
“這不是說的莫逸白嗎?”
王曉語心急如焚,“加速”。要是車能變形,王曉語絕對讓車起飛。
等王曉語想來天美酒店的咖啡廳裝偶遇時候,那里根本就沒有莫逸白的影子了。
“打電話?還是不打電話?”
小惡魔告訴她:“快點吧,一定要看住。”
小天使告訴她:“愛他,要充分信任他。”
“我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小心眼兒?”王曉語將肩膀上的天使和惡魔抖掉。
“我裝作是突然出現,給他一個驚喜就行了呀。就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蓖鯐哉Z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提升了。
“喂,逸白……”
“逸白現在有點事,讓他一會兒回給你。”里面的女人聲音很溫柔。
這是驚喜嗎?王曉語要瘋了,也許洗紅棗呢?王曉語安慰自己。
“騙鬼呢?”另一個王曉語叫道。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她又給莫逸白打電話。
“你好,逸白正在忙,一會兒,他會回給你的?!?/p>
“我是他女朋友,讓他現在就回給我?!?/p>
“啊,你是他女朋友啊。他正在……我不告訴你。”
“恩?喂,喂……”電話掛了,王曉語更瘋了,這是什么套路?
王曉語繼續打,電話關機。
她在大廳來回轉,走到酒店服務臺前,問前臺,“你好,莫逸白住的是幾號房?”
“對不起,我不能說。”
“那……”
“你好,王曉語?!迸赃呉粋€女聲叫她。
王曉語回頭,看見的就是她猜測的那個人,左晴溪。
左晴溪真人比照片更漂亮。
王曉語噘著嘴,聽聲音就知道剛才接電話的是她?!澳阍趺粗牢沂钦l?”
“剛才在大廳看見你打電話了,而且逸白的朋友圈里可是官宣過你的正牌女友身份。剛才只是開個玩笑?!?/p>
“莫逸白呢?”王曉語還是沒有好臉色。
“他呀,他也許,應該‘洗紅棗’呢?”
“我剛才說得那么大聲嗎?”王曉語低著頭,心里在盤算,有那么大聲嗎?
“恩,我是聽到了?!弊笄缦泻敉鯐哉Z坐到大堂的休息區。
“我知道你?!蓖鯐哉Z坐下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
“我理解。”左晴溪示意她不要在意,“但我覺得逸白不會說?!?/p>
“恩,別人說漏嘴的?!蓖鯐哉Z感覺自己這個小麻雀在和孔雀比美。
“逸白是這樣的人。他甩別人他不會說,別人甩他他會告訴很多人?!?/p>
“為什么?”
“他是寧可愛人負他,不可他負愛人?!?/p>
“哦。那也就是說他甩了你?他是眼瞎嗎?”王曉語不解。
“你這句話,讓我特別受傷害。”
“對不起啊?!?/p>
“你這個勝利者這么說,我可是會難過的?!?/p>
“因為我?”王曉語還真的吃了一驚。
“對啊,你不就是在他心里多年的王曉語嗎?”
“可是……”
“他一直關注著你?!?/p>
“他心里一直有我,為什么要和你戀愛呢?”
“你好傷人?!弊笄缦直煌鯐哉Z傷害了。王曉語此刻“小刀”附體。
“我不是那個意思?!?/p>
“事情是這樣的?!弊笄缦嬖V王曉語她和莫逸白相戀的一個月的原因。
莫逸白當時幾乎就是對王曉語暗示的非常明白了,再往前一步,就是直接表白了,王曉語在關鍵時刻又‘躲’了。莫逸白心如死灰,他覺得,王曉語對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感覺。
莫逸白認識了左晴溪,左晴溪大家閨秀,溫柔體貼,她對莫逸白很好??墒莾蓚€人相處后,莫逸白在盡全力忘掉王曉語,盡全力對左晴溪好。可結果是,莫逸白只要看見左晴溪就會想到王曉語,左晴溪感覺不到莫逸白的任何快樂。
鄭剛來了消息,王曉語創業。莫逸白決定去幫助王曉語。
“晴溪……”
“你走吧?!?/p>
“我……”
“逸白,我們連拉手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
“恩,她叫王曉語。”
“希望我以后有機會看看她。”左晴溪是個有氣度的女人。
“一定會的?!?/p>
現在,咖啡館內。
王曉語撓撓鼻子,莫逸白對自己做的一切,她都很感動。但她也有個疑問,“那你為什么在采訪時說你男友‘聰明有智慧,是我的偶像,而且他比我還白。’”
“我就不能再找一個男友嗎?非要等莫逸白?我的男友就不能白?”左晴溪明顯不明白王曉語的腦子怎么這么一根筋。她給王曉語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我都結婚了,我都嫁給他了。”
王曉語覺得自己真是白癡,天下好男人多了,白的人也多了,非得是莫逸白?左晴溪遇到好男人也很容易吧。她覺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皠e告訴莫逸白我來了。我趕緊閃了?!?/p>
“晴溪,別轉移話題,你繼續說我怎么癡情啊。”
王曉語回頭,莫逸白靠著旁邊的柱子,雙手交叉在胸前。
“你們倆是不是特別無聊,來消遣我?”左晴溪對這不合常理的一對無法適應。
王曉語問道:“你,你對我那么好,為什么不說?”
“怕你驕傲?!蹦莅酌鯐哉Z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