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松年”這三個字還真的讓王曉語頭疼。許松年有實力,有影響力,而且現在他和莫家、左家關系特別微妙。
許松年想促成許琿和莫逸白姻緣這事沒成功,讓許松年非常不滿意。
只是王曉語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導火索。
莫逸白和王曉語的家中。
“許松年是要對我下手嗎?”王曉語穿著睡衣擦了擦頭發。
“五五開吧。”莫逸白正在床頭看書。
“只有五成是要對付我啊。”王曉語放心了一些。
“五成對付你,五成是對付我。”莫逸白的五五開是這么來的。
王曉語一想笑了,“因為我這個情敵,她女兒丟了臉?”
“你們連情敵都算不上,還沒交手呢,咱們都領證結婚了。”莫逸白和王曉語結婚就是這么“兵貴神速”。許松年要出的“招”盡數落空。
莫家和天美的合作中,許松年也插了一手,渾水摸魚。許松年和許琿果然是父女,兩人在三方合作中,都想撈好處。
“好處是那么容易撈到的?他想怎么樣?”王曉語問莫逸白。
“是這樣的,許松年會在天美的新酒店中占有30%的股權,莫家30%,天美自己占40%。這個本來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許琿喜歡我,許、莫兩家其實也都知道。左家就覺得危險了,許、莫兩家聯姻,自己大股東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所以呢?”王曉語詢問。
事情本來是這樣的。莫逸白和左晴溪合作其實是挺別扭的,左晴溪的丈夫那里都好,唯獨小心眼一點。沒有許松年的加入這個合作幾乎很難。可許松年的目的不單純,他不光想分一杯羹,還想逼莫家就范。現在莫家和許家關系不和,反倒讓左家得了利,他靜待合作者。
王曉語不明白,“按理說,許琿嫁給你莫逸白,不是便宜了莫家嗎?”
“傻丫頭,什么年代了?搞不好我就成了上門女婿。”莫逸白說的是實話,許琿可是強勢慣了的。
“所以是我不強勢了唄?”王曉語躺在床上撇著嘴。
“是因為我喜歡你。”莫逸白摸摸她的頭。
“哼。就嘴甜。”王曉語想了想,“那曉語只得認頭了。”
“那也不用,許松年畢竟不能只手遮天。”
許松年是不能只手遮天,但是他絕對能讓你過得不舒服。
莫逸白和王曉語早上正在吃早餐,王曉語也放棄那個養生粥了,準備吃點正常的飯菜。
莫逸霏早上難得的來“蹭飯”,主要是平時她起不來,晚上應酬實在是太多,所以她控制體重,晚上不吃的計劃基本擱置了。
只是這次的“蹭飯”,莫逸霏連敲門都懶得敲了,直接開門進來。
“擅闖民宅啊?”
“沒空貧。”莫逸霏臉色很不好,“許松年這三孫子,不知道和誰打了招呼,我這邊的新電影,談的好好的合作方不干了。”
“太陰險了吧?”王曉語說道。
“這不是正常嗎?”莫逸白覺得沒什么意外,“本來就是許松年找的人。”
“這老狐貍。”莫逸霏忍不住吐槽。
王曉語想了想,“如果逸霏姐這個,是許松年謀劃好的,準備掐脖子。那么和天美的合作是不是也是謀劃好的?”
“我們知道這是許松年謀劃好的啊,就是掐我們脖子,讓我們就范,我們討論過了呀。”莫逸霏說道。
王曉語解釋,“我的意思是,這事還有深層的意思。你們和左晴溪家的合作必然充斥矛盾啊。逸白昨天和我說了,左晴溪的老公是有點小心眼的,沒有許松年的加入,這件事就不會順利。”
莫逸白點點頭。
“那么是不是,許松年早就準備好了,要收兩家之利呢?”王曉語說出了她的想法。
“那這事就麻煩了。”莫逸霏點頭明白了王曉語的意思。
是他們莫家姐弟將事情想簡單了。許松年是個生意人,老奸巨猾。人家除了逼你以外,可還有更大的圖謀。如果你莫家的東西都有許松年的參與,何止是卡住喉嚨,而是直接吞了你莫家都有可能。莫逸白如果成了許松年的女婿,莫逸霏的生意許松年也能一只大手捂住。你莫家還有什么是許松年不能指手畫腳的?而且莫家如果不得不跟著許松年走,那么天美新建的幾個酒店,到底是聽誰的,不就不言自明了嗎?
新酒店當然跟了許姓。
莫逸白覺得遇到了對手。
“老謀深算啊。”莫逸霏長出了一口氣。
“我覺得爸和媽想明白了。”王曉語結婚后自然改口,“所以才讓莫逸白和我結婚。我們和左家聯合在一起。”
“曉語,有一點你猜錯了。”莫逸白搖頭。
“哪錯了?”
“即使左家想靠向我們,天美也得和許家聯合在一起。”
“這怎么回呢?”
“我剛想起來,左晴溪的丈夫是誰介紹的。”
“不會是許松年吧?”王曉語充滿了驚訝。
莫逸白點點頭。
“左晴溪的丈夫這么有影響力嗎?”莫逸霏也充滿了疑問。
“當然有,你們不知道,左晴溪的丈夫,齊鎮昀寒門出身,能力超強,天美酒店大小事務都在齊鎮昀手里。左天估計也是發現了什么苗頭,才要大力鍛煉左晴溪。”
“許松年真挺厲害。”莫逸霏嘆道。
“應該是經過這件事,左天也發現了什么問題,只是他現在貿然的轉舵,轉不了,才來尋求合作的。”
“原來是分攤風險啊。”王曉語也明白了。“這樣的話,天美是有機會重新控制在左家手里的。”
“那小白,為什么你認為左家非要跟著許松年的‘旨意’辦事呢?”
“簡單啊,傻姐姐。許松年要是真和齊鎮昀‘狼狽為奸’,左天早就被架空了。”
“我有點暈,那為什么齊鎮昀最開始要反對左家和莫家的聯合呢?”王曉語一拍腦袋,“我明白了,就是為了讓許松年有機會進來。”
左家和莫家難以合作,但是突然來了一個有威望的人促成合作,那么合作就順理成章了。
“許松年張了口,齊鎮昀這是‘借坡下驢’,假裝是給了面子,實際上是人家早就策劃好的?”
王曉語覺得自己在經商路上還有很久的路要走。